天缺宫击毙了三名刺客。三公子杨敬天无事。
云清宫六公子宁清回了毒殿,三日后方回云清宫。
百笑宫十一公子欧阳信下令处死了五名侍卫。
藏剑宫内水井被人下毒,因十三公子丁翔发现得早,藏剑宫死亡二十七人。
看到最后,南宫天幕嘴角一抽,宁清,还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哪
合上纸条,南宫天幕随手一握,张开手掌,细碎的粉末飘落下去,随着池水打击个旋儿,消失不见了。
南宫天幕眼睛一闭,将身体的重量全交给了亭柱。
看来大哥的防范很不错。天缺宫那三名刺客,故计是得罪了自家公子,被派去送死的吧既无时机,也无谋划。宁清,想来藏剑宫的毒与他也脱不了关系,还不放心卓消宫欧阳信处死的那五人,是另外四人安插的奸细吧
不过,相对于宫外的事,南宫天幕倒觉得卓消宫里的事似乎更加有意思。
险些发觉夜八的高手娘亲身边南宫天幕只能想到那日态度怪的卓消宫总管天行
其实,这个天行,南宫天幕以前很熟悉,只是自从那日之后,南宫天幕却不敢确认自己真的熟悉这个人了。
记忆中,很小的时候起,水莲、水颜、天行,便是跟在母亲身边的人了,只是记忆中普普通通,不过只是识得些字的侍女水莲竟然会医理那沉默寡言粗通武功的天行竟能令娘亲都忌惮几分还有一直温柔体贴,不懂世事的兰儿
心底一痛,偏了头,不再去想。
想来那个娇弱胆却的水颜也不会那么简单
娘亲身边,究竟还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那么,父亲知道吗父亲又要闭关了,是不打算再插手,还是仅仅的巧合
或许自己应该出去走走,太多的事,需要亲眼确认。
南宫天幕站了起来,缓步走出了桥亭。柳如风虽然有伤在身,但他既然已能出门走动了,做几张面具应该没有关系吧
推开门,满室蒸腾的水汽,炉灶里的火正烧得旺盛。南宫天幕心底划过一丝不快,如此的环境,伤口怎能好得快。而自己需要他去办的事,还有很多,却是不方便让影卫出手
正坐在灶旁的藏青色身影转过了头,柳如风似乎没有想到南宫天幕竟会进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快速地起身跪了下来。
撩撩的烟雾里,南宫天幕有一瞬间的闪,连同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有一些不真切。
“我不是吩咐夜七替你做这些事了么你的伤口尚未痊愈,好好的静养便是”南宫天幕皱眉说道。
柳如风低垂着头,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也不敢出声。
南宫天幕等了一会,再次皱眉,道“怎么了哑巴了说话”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怒意。
柳如风似吃了一惊,喃喃地开了口,声音沉稳而犹豫,道“属下”
这绝不是柳如风的声音南宫天幕心中一沉。
无论此人是谁,竟能假冒柳如风出现在此,夜七夜八柳如风,都应该去死了虽然现在的情形,不可能真的处死他们看来自己真是太过放纵他们了,竟被人摸到了身边,还毫无查觉绝不能让发觉自己智清醒的此人活着离开
南宫天幕足尖用力,身形一晃,左袖一抚,劲风带起了房门,“乒”地一声,房门关闭,屋中瞬间一暗,南宫天幕的右掌已到了柳如风的头顶。
柳如风大吃一惊,和身急退。充满杀机的一掌击碎了他坐时的木凳。
南宫天幕看也没看那地上的碎木,身形紧跟而上,森然地又是一掌。
狭窄的房间内,柳如风已避无可避。
柳如风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双臂交错一封,硬接了南宫天幕一掌。口中低声急呼道“属下夜七”
掌劲接实,无声无息。柳如风却如被一股大力推动,一声闷响,身体撞上了坚实的墙壁。
夜七南宫天幕掌中凝力,却不再攻击,冷眼看着墙边的柳如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柳如风见机抬手,在南宫天幕戒备的眼里,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膜,果然正是夜七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散去掌中劲道,夜七是影卫,外人绝无可能得知他的样貌假扮。
夜七脸色苍白,显然方才一掌受了伤。见南宫天幕身上杀机散去,立即跪地请罪,道“请公子恕罪,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意。只是受了柳如风请拖,扮成是他,以迷惑节夫人耳目。”
“哼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南宫天幕心中恼怒,难道是柳如风伤势过重为何不禀明自己,却要私自窜通夜七
夜七跪俯在地,不敢申辩。
南宫天幕怒极转身,一把拉开灶旁的木板。隔间内空空如也,竟无一人
“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眼角一挑,冷笑连连,看着地上的夜七,声音已是冰冷。
夜七跪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得南宫天幕语气,心中更是惊惶,急忙答道“五日前柳如风已能下地走动,他说有些急事,必需去办,但怕公子不允。让属下用此面具扮作是他,以骗过节夫人耳目。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心”
南宫天幕怒极反笑,道“很好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夜七的主子了”
夜七听得南宫天幕这话中已带了浓浓的杀机,想起夜十三的惨状,更是惊恐,连连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只是见公子极为宠爱他,属下怕公子生气,才不敢拒绝他。”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已明白夜七言中之意,心中虽仍愤恨,但此时身边只得这三人,若因此处死夜七,不免因小失大。
“起来吧今次过不在你,但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忍住心头的怒火,南宫天幕冷冷地说完,也不看仍在叩头的夜七,转身出了门。
绝剑弄风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