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勾了起来,那一身如雪似玉的肌肤,透明浅红,水嫩光泽。
倪贝贝唇咬着更重,刺痛的感觉在嘴上爆开来,他没有伸手碰她,可是却比碰她更让她觉得难堪。
那种如刀的眼,每一分、每一寸都刮得她肌肤生疼。
这般屈辱、这般无奈,全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在名义上,明明是她的养父啊,为什么会这般对她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待遇
似乎要将她看透般,他的眼锐利而且清明,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那张精致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般眉眼,真是他的薄唇印上了她。
没有深吻、没有激情,只是浅浅的一印,伸舌,将她咬出来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舔掉,唾液的刺激,让她唇上的痛感加剧了。
少女的血液,是腥的,也是甜的,有一种鲜美的滋味。
伤口终于不再流血了,他松开唇,望了望那被舔得光亮的唇瓣,然后,俯上前狠狠地一咬更深地疼痛,在她的唇上蔓延开,痛,真是好痛。
你可以留下来。
他没有再看她,转身走了,就像来时一样没有预兆,走得也是突然。
倪贝贝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板上,柔软的浴袍,就静静地躺在地上,纤白的身子颤抖着,泪珠儿一点一点地砸在衣料上,慢慢地润湿。
嘴唇,好痛、好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第二章
甜美的夏日午睡之后,慵懒地醒转过来。
凉爽的室内,绵软的床,让她一瞬间,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眼儿轻眨着,望着房里熟悉的摆设,思绪回笼。
这是一间少女的房间,充斥着漂亮、梦幻、公主气息,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梦想着要拥有的,光看房子,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住在这里的女孩,一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之人。
呵呵,幸福,离她太过遥远了,从六岁那年开始,她的生活里面,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字,至于之前,她的记忆已经很淡、很淡了。
记得,爸爸很帅,脾气很好,很宠她;妈妈很漂亮,很年轻,也很温柔可是,儿时父母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转淡。
现在的她,想要在脑海里拼凑出父母的样子,都已经非常困难了,毕竟,当初一个年方六岁的小孩,又能有多么深刻的记忆
记不住,没有关系现在社会多么发达,有照片还有影片,帮助所有人留下曾经的回忆。
除了她她所有的回忆,都被那个男人,一把火烧掉了。
这种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那熊熊的大火中,父亲的英俊、母亲的美丽,一点一点地被祝融吞噬殆尽,直到灰飞湮灭。留下的,只是那个男人冷冽的声音。
她真的不明白,一点也不懂,明明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爸爸、有妈妈,每天都很开心、很快乐,可是为什么会一夕之间就全部毁了呢
一场意外,夺走了她最亲的两个人。
她知道,英姿焕发的父亲,是警队里面有名的年轻警官,可也因此得罪了黑道,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让她永远失去了他们,由于爸爸妈妈都没有亲人了,所以她被送到了孤儿院。
当时的她才六岁,被爸爸宠出一身的公主脾气,哭闹不休,让原本就不亲切的院长,更是黑脸斥责。
当时年岁尚小,根本就不明白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明明爸爸妈妈说好了,出去给她买好吃的点心还有花裙子,可是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到了那陌生而可怕的地方,屋子里都是小孩,大的小的,凶的呆的,各种各样。
她无暇理会,她只想要帅帅的爸爸,还有笑得一脸温柔的妈妈,她会每晚都为她讲故事,故事的结尾,都会有妈妈甜美的声音,我的宝贝长大后,也会有王子来爱你喔。
为什么爸爸跟妈妈再也没有出现,而她又为什么会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来
幼小的她,除了哭泣还有发脾气,没有其它办法,然后院长就会训斥她。
记不清是第几次,她的哭声引来院长的再度斥责,然后在泪水中,她看见了他。
当年的任昊东,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可是,却没有丝毫年轻男子的稚气,他一身的黑色,如同天般,从院门口走进来。
高大、英俊,还有冷漠背后的阳光,为他全身细细地涂上金色的光芒,耀眼得不可思议。
她傻傻地坐在那里,望着那个好看的男子,忘了哭泣、忘了伤心,觉得他像一般降临在这可怕的地方,当时的她,觉得他就是那个来拯救她的王子。
他带走了她。
她是被宠爱着的小孩,可是生活却遭逢剧变,完全不能适应,就算脱离了孤儿院那个冷漠的地方,来到这里,她依然不习惯。
每晚,她都会哭着睡不着,一定要抱着爸爸送她的小熊才能入睡,可是,那只小熊也被他一起丢入火里烧掉了。
任昊东最初于她而言,是一般存在的人物,他将她带离那个只有打骂和斥责的地方,她就认定,他是一个好人,决定要喜欢他、依赖他。
晚上打雷,她吓得不敢睡,哭泣着去找他,想从他那里得到失去的父爱。
可是,多么天真的自己啊。
不顺心时,她发脾气,却在他的冷眼中明白,再也不会有人来哄着她、逗着她,让她撒娇了。
当初也不是没有人对她好,林妈,那个有着慈祥脸孔,身上总是带着面包甜香的人,就很喜欢她,林妈会帮她梳漂亮的公主头,绑上华丽的丝带、唱歌给她听、为她做美味的点心。
可是,就连这种疼爱,也被他残忍地剥夺了。
几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林妈,那些美丽的发饰也当着她的面成了灰烬。
一次又一次,无数次重复,不论是上学时的朋友,还是她珍藏的宝贝,一点一点从她面前消失。
发脾气可以,就站在大雨里让雨水浇一浇,看你还耍不耍小性子烧到四十度了,浑身通红、难受,可是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却站在床边冷冷地看她,年幼的她,首次知道了什么叫冷酷,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绝食很好,你只是一顿不吃,他却可以饿你整整三天,连水都没有一杯,然后在你虚弱无力时,冷笑着走开,她只是个孩子,再倔、再傲,她也是会饿的。
他从来都没有动手打过她,也没有骂过她,可是,他比不打、不骂更可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