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也要推开我么傅洌微恼着,尤其记起她陷在别人男人臂弯的一幕,骤收紧了束缚的力道,两片温润薄唇,辗转而下,捉住了芙蓉面上的嫣嫩娇蕊,舌尖如蛇,极尽轻怜蜜爱
“墨儿,你识得他”
“古涂燕异父兄长赫连铭。”
“他找你,是为替妹寻仇”
“面上是如此没错。”
“面上”
“我已好心替他与广仁王三兄弟牵上线,届时龙争虎斗,应该很好看。”
“墨儿还真是好心。”
“项大哥,看你一副心疼模样,可是对这厮一见钟情”
“墨儿,你想太多了。”
“不然,为何你只管盯着他恋恋不舍,还不上崖去”
“他为救你跳崖,反受了你的迷魂粉,若有野兽”
“嘿嘿,如此牵肠挂肚,还说没有一见钟情”
“”
“我看他生得也算有几分姿色,不如就由你带回驸马府当个小娇藏着”
“”
“项大哥”
“上去”
那劣野女子赫连铭脸色如修罗,恨不得此刻咬牙切齿在唇内的,是那个顽劣人儿的血与肉。东漠少主,或不若中原皇族的娇生玉养,但狂鸷尊贵如他,何尝受过这般奚落与耍弄该拿什么样的中原文字来形容那人儿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劣性难除不可救药可是,他为何偏偏对她
若说只是为了美貌,昨夜见与她毫无二致的如霜少年时,那份气度,不比她来得高洁动人为何激不起他心头半丝涟漪
“少主,主上的信来了。”贴身侍卫轩光踏进洞来,奉上羊皮笺。
赫连铭展笺眼览过,蹙起一双末梢带了回旋的浓立剑眉,面挂沉思。
“少主,主上催您回去”
“右海、阿特干两部落似有异动。”
轩光大急“属下这就去传令打点行装”
“轩光。”
“少主”错解了主子的踟蹰,道,“咱们此行也算大有所得”
“你不会忘了本少主来此的另一目的罢”
“为涂燕姑娘报仇”轩光挠起后脑勺,“可是您不是说”
“本少主不可以改变主意么”
“那”
“本少主不想空手而归。”
“属下今晚就去取了他的脑袋”
“本少主取了你的脑袋如何”
“噫”
王府女主人返家,举府仆役欢欣不胜。管家顾全跑前跑后张落铺排,生怕女主子觉得王府不及侯府周到,再给萌了去意。
顾管家一番尽心,只把女主子留在小违多日的寝楼安生休息了三日。三日后,受太子侧妃卫慧之邀,到牡丹园听歌赏舞怡心排兴去了。
此次小宴,皇族中各家女眷,除了那位近来才受了委屈的广怡王妃,大多到了。最受天熙帝娇宠的云阳公主亦娉婷到场,恰与谌墨毗桌而坐。
舞罢歌散时,申时过半。一干皇族女眷迈着款款细步,各向停在内苑门外的自家车马。卫慧与谌墨素手相挽,惜惜相送直到车前,才互道珍重作别。
“孝亲王嫂。”
一足已踏上垫足的谌墨缓转身,竟是席间无暇细谈的云阳公主。“公主有事”
“云阳早前即听过三嫂在京都的大名,今日见了方才明白,这第一两个字,端的是实至名归。”
“公主过奖,公主的柔美万端亦少有人及。”
云阳公主一笑莞尔,“三嫂不怪么云阳为何特地要与三嫂叙话要知道,云阳并不是一个喜欢与人亲近的人。”
“公主不妨明示。”
“云阳曾在常州城驸马故居的书房内,见过你。”公主柔美面颊忽生冷意,细细眉端亦染锐利,“你说,云阳该不该与自家夫君的故人叙叙话呢”
“谌墨说什么并不重要,公主想说什么才是重要。”
“我和驸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