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颇深,毒发之日,还牵引内力。是莫邪”能逼到楚玉璃不得不出手的,在这片草原上,现下也只有莫邪一人。
楚玉璃也不怪他能猜到,轻轻点了点头,又咳嗽了数声。
君惊澜好看的眉头微皱,语气依旧慵懒,却隐有寒意“她知道吗”
“不知,本宫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告知”昨夜那黑之污秽一般惊悚,使人毛骨悚然的血蝙蝠,叫所有的士兵都吓得面色惨白,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知道那东西和他有半分关系
“呵呵”君惊澜笑得有些复杂,狭长魅眸也极是幽沉,“楚太子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吧,本太子不希望有谁为了帮她而死,终而在她心中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位置”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必须感谢楚玉璃,若非他在,自己晚到的这两日,她恐怕已经出了意外。
楚玉璃对君惊澜的性子,自然也是极为了解的,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轻笑着点头。竟有些恶劣的道“本宫不会死,本宫只有活着,才能叫北冥太子时时不安,如此,本宫又岂会死呢”
君惊澜听罢,懒懒勾唇,不甚在意道“玉璃兄也不必太高抬自己,这世上,在本太子眼中,唯有死人是不可战胜的,你只要还活着一天,便难以叫本太子不安一日”
死了,留下了厚重的痕迹,他或许争不过,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再争,但只要活着,他君惊澜便不看在眼中
这话一出,楚玉璃倒也没有辩驳。只浅浅淡淡的笑了声,语气中带着些微微的警告意味“最好真是这样,本宫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给本宫一点空子钻,因为一旦让本宫看到机会,哪怕只是一点点,本宫也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想,若是他的存在,一定要说有什么价值的话,恐怕就是随时出现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也能随时提醒君惊澜,小心翼翼,不可负她。
“你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魅眸幽闪,已然带着些冷意。对于这样的挑衅,太子爷自然是极度厌恶的,但到底几日之前自己没到,楚玉璃帮了她,这样一份人情,不仅仅是她欠的,也是他欠的。故而即便生气,倒也没有动手。
一阵微风袭来,楚玉璃终于不支,咳嗽了几声,转头回了营帐。
君惊澜则大步入了澹台凰的帐篷,听东篱汇报这些日子的各种事宜,尤其关于某个不知死活,他一到了,就惹得他生气的女人的事宜听完了之后,表情算不得好看,倒也不是极致难看,她心中男女大防的意识虽然很淡薄,但到底也知道掌握分寸。
坐了一会儿之后,东篱也渐渐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担忧看向君惊澜“爷,您的伤口,近日又扯开了吧”从受伤起,爷就从没消停过,太子妃在哪里,他就恨不能马上跟到哪里。夫人早就说了,若是不老老实实修养两个月,弄不好她都救不了。
“嗯替爷上药,她进来之后,不必多话”说着,便将手中的瓷瓶扔给东篱,冷艳的面容上也渐渐泛出一丝苦笑,嘲讽了楚玉璃半天,他自己又比楚玉璃好到哪里去了
“殿下要不,我们去求尊者吧”纳兰止的眉头几乎是打了一个死结,看着死死咬着牙隐忍痛楚的楚玉璃。方才澹台凰来了一趟,殿下怕她担心,竟然强作无事出去站了一会儿,六月风多,无疑是雪上加霜。
“呵呵,求他”楚玉璃嘲讽一笑,温雅的面上泛出半丝冷意,“求他也没用”
纳兰止蹙眉“自然是有用的,蛊毒的解药他一定有他自己下的蛊,他怎么可能没有解药”殿下体内的毒,有南宫医的药稳着,即便是毒发的情形下,顶多也就是晕倒,修养几日便可,可决计不会有这样的蚀骨之痛
“求他,自然也会要本宫付出一定的代价”现下,他的目的在澹台凰,他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对方的要求,去对澹台凰做些什么的,既然不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又何必求
“可南宫医都没有诊断出来的蛊,除了去求尊者,您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上次在雪山的竹屋,南宫医为殿下诊治,也只探出了毒,没有探出蛊。
他说话之间,楚玉璃的唇畔已然被他自己咬破,眉心皱成了一个死结,死死隐忍,才没有起来做出自残的行为。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癫狂的躁动都压了下去,方才淡淡开口“他的蛊,目的不过在本宫一生都不可与他为敌,不能与他作对。现下本宫已然跟他作对了,触怒了他,以他的性子,即便只是为了给本宫一个教训,也定然不可能将解药给本宫”
离合蛊。母蛊在莫邪的体内,子蛊在他的体内,子蛊永远不可冲撞母蛊。所以,只要他和莫邪动手,便会承受万箭穿心之痛而这蛊毒,没有解药这便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不能和自己的师父动手
可这一次,他到底是动手了
纳兰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殿下,不过是为了梦境而已,值得吗”不过是十几年来,都做着同一场梦,每一场梦境之中,都有那个女人,就这般付出,生死不顾,值得吗
“本宫寻了十几年的人,你说值得么”楚玉璃淡淡看向他,浅淡朗眸中已然满是倦意。
只是为了梦境么从一开始,是的。十几年重复的一场梦境,让他的眼中再看不到其他任何女人,所有关于情感最初的萌动,都从那一人开始,为那一人而生,为她做什么,自然都是值得的。而这些日子的相处,看她聪明机警,用兵如,重情重义,顾全大局还有太多太多永远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甚至还有不少能叫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那么,留在他心中的,还能仅仅只是一场梦境么
纳兰止蹙眉,终于不再驳斥,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这蛊到底如何解,拿不到解药,这蛊不会平息,只会发作得一天比一天严重
澹台凰象征性的追杀完了尉迟风,便下令将凌燕、韦凤等人都召集了回来。
情况却并不容乐观,尉迟风虽然是走了,但这一次莫邪出手了,而莫邪显然是澹台灭的人,这让澹台凰又要开始重新审视澹台灭的态度。带着地图,十分苦恼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而这会儿,太子爷正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她想着自己那会儿说的那些鬼话,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发毛的,于是进了帐篷,看见了那某人之后,微微咳嗽了一声,很明智的假装没看见。找了个地儿坐着,研究自己的作战方针。
看得正“认真”,一道阴影笼罩了下来,成功的让她小心肝一颤,肠子因为后悔而发青,真是忧伤,还是得受死
她故作无事的咳嗽了一声,忍着满心的害怕,开口道“咳咳,先谈正事,再处理那会儿我说的那些话的问题。我觉得我们的人应该从西面防守,之前的防守地方怕是不行了”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坐在她的对面,狭长魅眸扫向她,暧昧道“太子妃,天色已晚,我们洗洗睡吧”很多问题,和夫妻之间的矛盾,以及某人的说错话,其实都是能在榻上解决的
啥意思澹台凰心里一突,又因为心里太害怕自己那会儿说的话可能面临的下场,所以没有多想,只当这货是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等自己不纠结正事儿了,再找自己算账
于是她又咳嗽了一声,十分正经的接着道“而且我认为,我们不仅可以防守,还可以从东面埋伏,绕过雪山,从他们的背后过去潜伏,说不定可以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爷听罢,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依旧邪魅笑笑,懒洋洋的重复道“太子妃,天色已晚,我们洗洗睡吧”
澹台凰又是一抖,不过也有点烦躁,自己正在烦正事,算账的事儿不能等会儿吗硬着头皮接着道“但是尉迟风也不是笨蛋,所以我们若是真的想偷袭,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才是”
这话一出,太子爷听着,亦只是微微挑眉,慵懒的声线带着极致魅惑,再次重复“太子妃,天色已晚,我们洗洗睡吧”
澹台凰听同一句话听了三遍,也听着他的语气越发的慵懒魅惑,还似乎充满了一些言语无法表述的暗示意味,终于从全心灌注的凝视地图中,怔然抬起了头,看着他徒然凑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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