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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方才回了寝宫,小苗子便赶紧上前开口“爷,您回来了”
“嗯”闲闲应了一声,往殿内走。又懒懒的开口问,“如烟去了吧”
这正是小苗子要说的事情,他笑眯眯的道“回爷的话,听说是有了冷教主的下落,小姐就寻去了,最后是瑾宸公子去了”
这话一出,太子爷脚步一顿。
狭长魅眸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不豫,在原地站了很一会儿,方才又往殿内走去,但显然心情已经不若方才好了。
小苗子见此,颇为困顿,纳闷问“爷,怎么了瑾宸公子的武功更高,他去也不必小姐去差啊”
“没什么。”他闲闲应了一声,没有开口多说的意思。
小苗子倒也没有再问。
走到屋内,看着偌大的寝宫,宫婢们守在外头,外面的繁华,使殿内看来更为空旷。他脚步一顿,慵懒声线缓缓响起“爷怎么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爷,您是不是说星爷”小苗子开口猜测。
这一问,倒好像是提示了他。
微风拂面,细雨又自天幕洒下,轻轻落地。
夜色沧澜,满园孤寂。
他在雨中静默了一会儿,忽然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没了它,更冷清了”
语落,举步往殿内而去。
小苗子低头,不再开口,眼角却忽然有点发酸。
翌日,中午,已经是日晒三竿。
太庙的门口,各国使臣都汇聚在此。
高耸的房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楼梯,楼梯之上铺着的红色地毯,以及两旁宫人庄重而圣的表情,还有四下御林军肃穆的面容,都预示着太庙在所有东陵人心中不可侵犯的地位
各国的使臣按照礼节的排位,站在自己应该站着的位置。而澹台凰则老老实实的站在澹台戟的旁边
楚长歌倒是摇着玉骨扇,笑得一派风流的看着她,但她的眼睛却没忍回视他,反而往那一袭紫银色的身影上瞟
别误会,她这眼的意思,绝对不是什么芳心暗许,或是爱慕暗恋欣赏什么的,只是昨夜欠了人家两个人情,一个洗髓丹,一个百里瑾宸半夜来救,但是她之前很不识好歹的将他气走了,所以有一咪咪不好意思。
而太子爷今日也好像是真的生了她的气,眼都没往她这边扫。然而,眼角的余光在发现她的注目之后,薄唇微微上扬,没给她瞧见。
“时辰到大礼开始”高台上的司仪,尖着嗓子大声开口。
他话音一落,全场肃静,所有人看着前方,不论是真心恭敬,还是出于礼节,没有一个人露出半点不和谐的态。
高台之下,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甫轩,脚踩蟠龙靴,一步一步往上。
每一层阶梯,他落脚都很重,表情冷肃,通身是独属于王者的霸气威严
“咚”
“咚”
钟鼓锤响,在这安静空旷的场景之下,显得更为大声,更为震耳,也更为震动人心。
一声一声,若天鼓锤响
终而,当帝王登上高台,鼓声停下。烈日的金光撒在皇甫轩的身上,仿若太阳阿波罗临世,炫目而耀眼
司仪也于此刻高声开口“承天诏命,东陵建国三百六十载,顺天命,创盛世。历代而传,不负先祖之业也今,建国庆典,普天同庆,着大赦天下,万民同乐”
唧唧歪歪说了很多,也说了很长的时间,澹台凰听的哈欠连天,但是其他人都是一副很习惯的样子,显然是早已适应了古代皇廷的这些繁文缛节,或者说还颇为喜欢。而与她同样哈欠连天的,是她斜对面的楚长歌,他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遮着哈欠,显然也是插科打诨惯了的人物
大概就这样磨叽了有一个时辰之后,司仪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合上手中的卷轴,恭敬的低下头将它交给皇甫轩。
皇甫轩也十分严肃的接过,转身对着太庙的方向,抬步走过去。
到了祭台的跟前,将那一卷诏书放在托案上,退后两步。旋即,在澹台凰看猴把戏的目光注视下,拿起三炷香,点燃,然后恭敬的插上
澹台凰是现代人,也是无论者,自然是不相信这所谓的祭天是有什么用的所以看着这群古人如此庄重的样子,她才觉得十分逗趣,迷信啊迷信
她正想着,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戏谑的眼,魅眸幽闪,显然也是对这祭天没什么兴趣。
只是,在看见澹台凰面上的不以为然之后,他眸中带了些审视。他不敬佛,是因为他永远相信这世上的东西,都必须要自己付诸努力,方能得到,与佛无关。但她为何也不敬
见着他眼中的审视,澹台凰也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身为现代人的鲜明特色暴露了,她很快的闭上眼,做出一副很迷信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只是声音很小“观自在菩萨”
她这状态一出,他薄唇勾起,饶有兴味的笑了。
而那边同样也不敬佛的楚长歌,看向澹台凰这前后矛盾的样子,星眸之中也隐有笑意。
又是半个多时辰之后,祭天终于结束,皇甫轩率先往崇阳宫而去。
而澹台凰还在那里闭眼念着观音心经,正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呵”一声轻笑自耳畔响起。
很熟悉的,很懒散的,很危险的,很惹人讨厌的声线睁开眼,便见着他放大版的面孔,嘴角一抽,条件反射就想后退
而在她后退之前,他已然意味深长的开口“太子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知太子妃的心中,是色,还是空呢”
语落,不等她回话,便低笑着离去。
澹台凰表情空白的站在原地,她心中清楚的很,方才她不管是答空,还是答色,他都一定能说成她心中全是色可是,这货不是在生气吗他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吗为毛又要冒出来捉弄她真是居心叵测,举止难猜
她身前的澹台戟,见她久久凝视着君惊澜的背影,优雅华丽的声线响起,语气稍有不悦“还愣着做什么接下来是最后一场宴会,你莫要失仪”
说着,率先往崇阳宫而去,澹台凰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而他们二人走后,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眼,满含着刻毒,看着澹台凰的背影。玄色龙袍下的手也紧握,澹台凰,昨夜没杀了你,算你命大你我来日方长,朕就不信,你每次都是那么命大
待所有人都先行,也就慕容馥和她的仆从落在最后。仆从看了一眼她的侧颜,恭敬开口“女皇陛下,丞相大人和大司马、大司空,联名上奏,请您先办好正事,再想别的。至于漠北公主的事情,几位大人也请您不要节外生枝,平白得罪了漠北,对我们并无好处”
慕容馥闻言,冷冽的眼扫向他,刻毒如冰“多嘴朕要怎么做,还不需要他们来教”
话音落下,一甩袖袍,跟上了众人的步伐。
仆从在她身后,微微摇头叹息,燕相当年动用各方势力,执意送先皇唯一的血脉登上皇位,可女皇亲政之后如此乾纲独断,与先皇一般不顾大局随心所欲也就罢了,但她却还小家子气,易怒,也不知道燕相当年之举,到底对是不对。
就在他思虑之间,已经跟着慕容馥到了崇阳宫的门口。
而今日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安份,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人出来找任何人的麻烦。想来也是清楚今日是建国大典的庆祝大宴,上次东陵皇的登基庆贺大宴,就已经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接着下每次宴会总会出点事儿,所以今日若是再有人闹事,恐怕东陵皇纵有再好的脾气,也得发火了故而想闹事的都老实了
他们想着,各自吃菜,推杯换盏,笑意融融。从东家长,说到西家短,但也不妇女一般的在大殿之上八卦,点到即止,四下皆乐便可。
自然,国事也是谈的,但是鉴于各国的人都在,所以所有人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的,是故意放出假消息,给人以错误暗示,以达到让对方最终错误估计其国情的目的。
总之,这话都是没什么价值和没什么营养的,倒是澹台凰难得一次宴会上没人找茬,拎着筷子吃得十分欢快,古代的菜肴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多调料和花色,但皇宫的菜肴可都是用鼎烧出来的,那口感可比锅烧出来的美味多了
所以她现下是放开了肚皮大吃大喝,今日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穿越之后的好处,而她这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异常行为,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而今日,除她之外,还有一人异常,那便是皇甫轩,他竟高坐在龙椅之上,不断饮酒,像是有什么烦心还是愁闷的事情一般。只是他坐得太高,除了那些爱慕他的大家千金们,并无多少人注意到。
总管太监看着,站在他身后想劝,却没敢劝。心下实在纳闷,今儿个这样的好日子,陛下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好像是在喝闷酒
澹台凰吃着吃着,忽然感觉一阵尿意上涌,尴尬的在澹台戟耳边开口“王兄,我去如厕”
澹台戟面色一僵,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去吧,速去速回”
“得令”澹台凰应了一声,便悄悄起身,退了出去。动静不太大,故而除了一直盯着她的几人,其他人都未曾发现。
她出去了一会儿之后,龙椅上的皇甫轩,忽然起身,冰冷声线响彻大殿“众位,朕先失陪一下”
众人闻言,微微转过身,在才注意到皇甫轩俊美的容颜有些微醺,显然是喝多了点,现下要失陪,十之是感觉到自己失态,想去醒醒酒再来吧也是,他们来了东陵这么多天,就没有一天给皇甫轩省心,唯独今日这样的好日子,又没有人找麻烦,他高兴了多喝几杯也是正常的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并十分能够“理解”皇甫轩“愉快”的心情,于是都点头,拱手道“东陵皇上请便”
皇甫轩点头,但让众人更为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直接退回后殿,反而从龙椅上下来,自大殿走了出去。虽是喝多了些,但步履还是稳健,态也并无异样。
他出去之后,小苗子悄声在君惊澜耳侧问“爷,这东陵皇好好的,喝什么酒啊还从大殿的大门跟着漠北三公主出去了,您说他在搞什么鬼”
“明天是什么日子”太子爷端起酒杯轻饮,懒懒开口。
小苗子一愣“明日是宴会结束,各国使臣都要回国的日子啊等等,难道,您是说”明日漠北三公主就要走了,皇甫轩心里不高兴,多喝了点酒,现在又追出去,是这个意思吗
酒杯放下,闲闲道“明日便要走,若是有什么话,今日不说,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说了”
上次在潜龙殿的门口,皇甫轩那刹那心动,和这些日子的异常,他都看得分明。
“那您还”小苗子纳闷,知道皇甫轩的目的还不拦
“因为她不会应”缓声解惑,状似心情颇好。从前是觉得她在感情方面太冷淡了些,但现下他忽然觉得,冷淡些也好。她看似大大咧咧,却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心不让人进去,所以,对所有人待她好,她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他猜,若非她是真的清心寡欲,便是心中有结。以她的性子,前者是不太可能。
而若心中有结,他也确定,这个结,并未解开。
故而,也不可能答应皇甫轩
澹台凰出恭完毕,便乐颠颠的往崇阳宫走,还没吃饱,回去接着吃。
没走几步,假山之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飞快的抓住她的手,反手一剪,直接给绑了
她想挣脱,但对方内力太高,加上袭击得太过突然,没能挣脱开接着,她就被拖入了假山后
她忽然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熟悉,好像是剧情重演,唯一不同的是上次绑了人往假山后拖的人是她,但是这是被拖的主体是她角色转换
到了假山之后,便被人狠狠的摁倒墙上。旋即,听得一道冰冷的声线传来“别叫,你若是好好合作,我们还是好朋友”
一条黑线划过脑门,看着面前之人熟悉的脸,嘴角微抽,好朋友,这话不是她说的吗难不成她明天就要走了,所以皇甫轩要绑了她报了上次自己塞他臭袜子的仇
正想着,便闻到一阵酒气扑鼻,嫌恶皱眉“东陵皇,你该不会是在发酒疯吧”
“朕清醒得很”他灿金色的寒眸,与她的凤眸对视,距离只在咫尺,两人的鼻尖就差一厘米便能碰上。
他忽然离得这么近,让澹台凰也有点发沭“那你想干啥塞臭袜子你昨晚洗脚了没有我上次塞你之前可是刚刚洗完脚换的新袜子啊,你可不能”
“女人,朕喜欢你”他冰冷的薄唇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然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作为帝王的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耳尖竟然微微红了,显然从来没有表白过。
澹台凰听完,表情僵住了半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脸,喜欢她尼玛没搞错吧喜欢她喜欢到找了一根绳子直接绑了想起他们之前的过节,她严重觉得这句话很不可信,十有就是这货喝多了在发酒疯,也许还认错人了,于是她状若和蔼的开口“那个啥,你先把绳子解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绳子解开了,你就不能好好听朕说了”他开口打断,旋即,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的开口,“女人,你听好了,这些话朕这一生只说一遍朕喜欢你,虽然你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虽然你唱歌难听、举止诡谲,但,朕就是喜欢也许是那天你在父皇殿前劝朕的那一句话,也许更早。朕不管你跟君惊澜是不是有婚约,只要你愿意接受朕,这婚,朕抢定了”
“”澹台凰表情空白,已经惊讶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还有他那说了半天,到底是褒奖还是贬低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终于艰难开口,“你说什么”
“朕说,朕要你做我的皇后”他冷声开口,语气十分认真。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话说这还是她到了古代第一次被表白,而且对象如此坑爹,是之前想弄死她的大仇人,她真的很需要消化一下,最最重要的是
她要思考如何措词拒绝才不会惨遭报复
而就在这会儿,地面忽然一阵晃动
他们的脚下,竟然出现一个机关,脚下顿时空了
皇甫轩显然也惊了一下,接着,两人垂直下落
澹台凰往下一看,他们掉下去的地方深不见底,摔下去之后,八成小命得没。而这一切都怪皇甫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不是他胡乱表白,扯得太过离谱,至于激怒了老天吗
想着,心中对老天爷也是一阵怨恨,仰天怒骂“擦老娘难得被表白一次,你就整个天崩地裂,老天爷,你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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