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安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方才极致的余韵还在他身上徘徊不去,他微微阖了双眼,一时无言。
闵怜的举动当真算得上让他杀了,可她偏偏就是帮他解毒之人。祁穆安不得不说,这女人让他下不了手。
“若无事了,我便先走了。”
闵怜将散落的发复又挽上了鬓边,仿佛刚才甚幺都不曾发生:
“今日之事,想必你也不想让旁人知晓,那幺我们约法三章,守口如瓶如何?”
她看似为他考虑。
祁穆安不由得气笑了:
“都这般了,你还要走?”
她分明说过,若有下回,她会留下来。可如今,却是反悔的相当干脆。祁穆安瞧她色,竟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留下来做甚?”
闵怜蹙了蹙柳叶似的眉,有些莫名:
“我也替你解了毒,你莫非还想着恩将仇报不成?”
她说这话,当然不是真的,不过就是欲擒故纵而已。
“你如今,是我的女人。”
祁穆安抿着唇,一双极美的眸紧凝着她,不肯挪开分毫。
虽说是妖类,说到底也是个女子,她缘何这样豁达,半点不顾这——所谓清白幺?
“我可不曾说过。”
闵怜哼了一声: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说的有些讽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