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他萧清河的媳妇,而今,她竟然成了他的三嫂。
剧烈的痛楚痛得他整个胸腔都似乎被鲜血灌满,他躺在炕上,气若游丝,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不断的流,落到枕头上
当初萧家是穷得连枕头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连他现在枕着的枕头,也是她买的
“媳妇”他流着泪,在漆黑的夜里不断地喃喃着,“媳妇我的的媳妇”
东方露出鱼肚白,黎明的第一束光线冲破黑暗,染亮了深暗的天幕。
喜房里,萧羽川一身大汗的趴在苏轻月身上,身下的人儿已在他无止尽的需索中昏了过去。
他疼惜地在她额际印上一吻,他的表情是深深的满足。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为她捻好被角,起身穿衣,走出了房间。
他先去了萧清河的房里,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炕边桌上的饭菜、药碗,竟然一点儿也没动。
第1049章
四弟是真的绝食了,一口饭菜、一口药也不肯吃喝。
他浓黑的眉宇皱在了一起。
起房把饭菜都收拾了,带到厨房。
秋天饭菜放一碗上,也没坏,家里即使条件改善了,也不宜浪费,他把清河不肯吃的冷饭冷菜都吃落肚。
做了新的早饭,给媳妇留一份,在灶上用小火温着,又端了一份进清河的房间里。
药也热过了,给他放桌上。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给清河把了脉
情况很糟糕,四弟没什么求生的主观意志力,腕伤很重,不吃不喝的,这般是撑不了几天,便会
他漆黑的眸仁中闪过一缕痛苦,沉着脸色为他的腕伤换了药。
看着枕头上那湿润的痕迹,想必四弟昨晚流了一晚上的泪。
“媳妇”萧清河在昏睡中呢喃,“媳妇轻月”
萧羽川听了他在昏睡中的梦呓声,拳头捏握得死紧,脸色异常难看,看着清河纸般苍白的面色,有瞬间的冲动,杀了他算了
死了,就不会跟他抢媳妇,死了就不必让大家都如此痛心
萧熤山也起得很早,不放心萧清河,高壮的身影走进了房间,“四弟怎么样了”
“依旧是不吃不喝的。”萧羽川端起桌上新熬的粥,“二哥,你扳开四弟的嘴。再灌”
萧熤山照做。
灌进萧清河嘴里的粥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在昏睡中竟是生无可恋得连自主吞咽都不肯。
二人实在没办法,怕再灌下去,又呛到他。
萧羽川把碗放回桌上,从袖袋里掏出白绢,擦拭着清河嘴角流出的粥水。
萧熤山看炕上清河那死气沉沉的脸,若不细看,都以为炕上躺着的是个死人,不禁心痛了起来,“三弟,要么,你让月儿过来”
“不可能”
“可是”萧熤山实在不忍心,“四弟前天才割了腕,昨天也就白天吃过一餐,他身体太虚了,再这么下去我怕”
萧羽川眉头深锁,“二哥,他这般是要跟我死磕到底。我不是在争口气,亦不是我不心痛他。他这般的做法这一次顺从了他,以后,岂不是无止尽的要挟”
“不管如何,先让他好起来再说。”萧熤山寒着脸说道,“我去同月儿说,让她来给四弟喂吃食。”
“不准去”萧羽川拉住他的胳膊。
萧熤山脸色顿时怒气与愤恼上涌,“三弟,没有什么比四弟的性命更重要”
萧羽川面色冷凝,“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我的媳妇更重要。”
“他是你亲弟弟,你真忍心看着他死”
“我忍心的。”萧羽川语气凉薄地说,“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要死,那便随他死。最多,我做为兄长,为他厚葬”
萧熤山扬起了巴掌,巴掌还没落下,萧羽川就钳住了他的手腕,漆深凌厉的眸子微眯,“我的媳妇说过,除了她,没有人可以揍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萧熤山是气得脸色发黑,迈开大步出了房间。
第1050章 1050 媳妇在睡觉
羽川走在他前头,拦住他,“我的媳妇在睡觉,二哥请勿打扰。”
萧熤山抬头看了看蒙蒙亮的天色,又看喜房的门关着,静悄悄的,便寒着脸回了清河的房时,坐在椅子上守着,“四弟,你如此,真的是让二哥太心痛了”
炕上的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半点反应。
萧熤山就坐到了中午,直到再等不下去,再次来到喜房前,方要叩门。
苏轻月衣衫整齐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向他微点头打了个招呼,“二哥。”
“月儿,你总算起来了。”冷沉的男性嗓音里有几分不满,言下之意,是怪她起来得太晚了。
苏轻月昨晚被三哥差点弄死,天亮才睡,真想跟二哥说,害她起迟了的罪魁祸首是三哥,心里这般想,她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二哥在这边吃中饭吧我让三哥多烧点饭菜。”
今儿天刚亮的时候,她就知道二哥已经要敲她的房门了。她又哪会不知道他是要为清河说情的。
见她冷淡的脸色,似乎刻意不提起清河,萧熤山到嘴的话竟然一时没说出来,“就不在这边吃饭了。”
他的目光定定地锁在她绝美的小脸上。
如此美丽无双的女子,别说四弟,就是他也醉心难以自拔。
若是这次依了四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