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童童会误会,吃醋,你为了救染染连割让全部拥有股份这么大的牺牲都肯做,换做一般关系的人,谁也做不到吧。”艾婧又道。
柳宣哽咽着。“我早上着急去找司徒就是为了办理好转移股权的手续,现在我的股权全部回归外公名下了,我哪还有股份转让给柳昊这只是我的拖延之术,用不再生效的股权文件骗过柳昊,救人出来。要不是要不是为了顾及外公的颜面,顾及三叔公膝下的那点血脉我真是糊涂,我就该报警让警察处理一切,这样童童也不会因为误会我自己跑去找那个混蛋了”
柳宣越想越伤心,只觉是自己害了舒童,悲伤之余更添惊痛负疚,伏在舒童颈上便失声痛哭起来。
“喂”艾婧喊。
柳宣不理,内心积压着的痛仿佛一下子全都宣泄出来了。她忘记一切地痛哭着,什么也不想只是埋头痛哭,浑然不觉身下那犹然温着的身子轻轻一动。
“喂,你差不多点别太过分啊”艾婧再次开口,眼睛根本不是看着柳宣的。
目光所到之处,一双乌墨墨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转,跟着一个小声音便细声细气地飘了出来“我我真的是刚醒”
柳宣肩膀一震,一秒后人如遭雷劈一般直起身来死死盯住那片刻前还面无表情蜷着的家伙。“童、童童你”
“骗谁”艾婧耸肩,“好了,现在该听到的你都听到了,满意了吧接下来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先走了,拜拜”关门就出去了。
“姑姑”舒童拉长了声音大喊,伸手就向着艾婧的方向虚空一抓,却被柳宣半路截住。柳宣肿着眼睛,犹然噙着热泪的水瞳中各种情绪瞬间交错,最后定格的是让舒童多一眼也不敢看到的深沉而浓重的怒意,一波一波,巨浪滔天。
“我我可以解释”舒童吓得哆嗦起来。宣宣好吓人啊是不是柳昊放火没烧死她宣宣的怒火要烧死她
“舒童。”柳宣站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否则什么,没有人听到,只知道那之后舒童一个星期没敢出来跟大家一起喝茶,打电话也不敢接,彻底被圈养起来了。
艾婧笑得肠子都快断了,艾小染却因为做了帮凶也被柳宣列为拒绝往来户,情绪不佳笑不出来。
“其实我真的没做坏事啊宣宣”在电话里艾染努力解释,“我当时说什么了对了,我说童童平时最宝贝的东西没了一时接受不了对的,我说的是童童,你自己听成是你我有什么办法好吧,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童童不是被烧坏了头发不得不剪掉了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是人都知道舒童最宝贝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怎么算都是我。”
在柳宣强有力的回击下艾染渐渐疲软,抱着电话可怜兮兮的。“所以你现在是在跟童童的头发吃醋吗”
“懒得理你。”柳宣啪一声撂了电话。
“还是不理人吗”艾婧仍是乐呵。“唉,那次的事情也确实是太伤她自尊心了,且让她傲娇一阵子吧。说起来苏菲去哪了”
“还能去哪,去看安绰了呗”艾染甩开手机开始拾掇家里。
“安绰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我相信她一定能戒掉毒瘾重新做人的。”艾婧中肯道。“也真是怪可怜见的,你也别老是跟苏菲吃这个醋了,说起来这次要不是她,你们这几个怂孩子可都要变成烤肉串了。”
“也是”艾染听了艾婧的说话,停下动作,思绪渐渐飘远。
一个星期前。
一直到安然无恙的从病床上醒来,听说艾染与白若臻、安绰都没死,舒童才真正的松下了一口气,连柳昊也没死这么大的怨念都无视了。
想起之前那生死一线的一幕。安绰为了救她们不惜重伤自己逼柳昊带她就医,却被柳昊识破,恼怒之下将她跟艾染、白若臻关在了一起,放火要烧死她们。她被捆缚得死紧怎么也挣扎不开,眼睁睁看着火势一点点扩大,蔓延,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炽烫的火苗几乎吮上她的额头,她闻到头发烧焦的气味,混合着布料烧焦的味道,一阵阵呛人欲晕。
浓烟,烈火,同样身临绝境的姐妹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刻,仓库大门开了。她看到一个女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惨白的脸色,鲜血淋漓的手臂,她连走路都走不稳,却坚持帮着她们解开了束缚,逃出生天。
原来争斗中,安绰用柳昊为她注射毒品控制她的针管解决了柳昊,一针扎在了他的颈动脉上,推入。柳昊当场晕迷。
一切的一切,除了艾染跟白若臻的参与,其他一切,浑如她之前的那个梦境。而那个女人,当然就是安绰。
她因为吸入了太多的浓烟被拖出火场后就晕过去了,醒来才知道出了火场后安绰便因失血过多,最后一口气也吊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白若臻也虚弱地无法行走了,艾染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带她们寻医,尽管无比憎恨,仍顾虑柳昊是柳宣的哥哥而没有置之不理。艾染拨打了火警电话。
柳昊伤势较重,正是路人甲口中那“烧得人形儿都没了”,白白吓到了柳宣。
说起柳宣
自打她发生这件事后,柳宣对她用大猫盯小猫来形容真的一点也不过分。不光雷厉风行不顾外公和恒远合作正在进行的案子以绝不容许插手的决绝姿态跟恒远赵太子高调退婚划清了关系,甚至还当着媒体的面公开承认了自己的性取向,并祝福赵太子找到真心所爱搞得赵太子也放不出一个只好默认。这本来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来的,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