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冷静下来,他估计着一下时间,觉得在事情成功之前还不至于被人发觉,不会影响到自己什么,只是,面前这女人,还是得妥帖安抚好,免得多生枝节。
想至此,他变被动为主动,搂住玉贵人,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一边却急切的问“皇上这段时间可有宠幸过你”
玉贵人身子软瘫在他怀里,一边忙着解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娇喘着道“他好久没来我这里了,他如今病着,天天躺在蓬莱宫里,哪有这个精力呀,冤家,你放心好了,孩子是你的。”
燕王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蠢女人,她居然以为自己在意的是这个,还好知道魏王已在来京城的路上了,就算出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也不必过于惧怕了,只要在这段时间堵住面前这女人的嘴巴就行了。
燕王将她压在身下,笑道“是我的孩子就行,我可真是太高兴了,等到生下孩子,你可就是我的大功臣了。不过这事情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反正现在全宫上下都注意着皇上的病,不会怎么注意到你,等到我大事一成,是跑不了要给你一个妃子当的,如若你生的孩子能立为太子,你可就是皇后了。”
说毕嘴唇紧紧贴上她的,玉贵人扭动着身子,口里逸出了一阵阵快乐的呻吟。
蓬莱宫里,景元帝已接连几天没从床上起身过,接见所有大臣都是在床前,不少大臣暗暗担忧,心里都有不祥之感,公主更是朝夕不离景元帝病榻,面上却强露笑容,她已私下严词问过太医,从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中,知道父皇是挨不过一个月时间了,却想方设法瞒着父皇,逗父皇开心,内心焦虑伤痛之情,却将漫溢。
宫里气氛也是日将沉重,各人在打算各人的,只有林令月,自从跟公主误会消释以来,心里有一种快乐无比的轻盈,而父母之仇,也被放到了一边,她亦看得出景元帝即将病重不起,这仇,报不报都是一样的了,何况景元帝虽贵为帝王,暮年之人,又染疾病,这些日子在善良的她看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可怜和心酸,又兼是心上人的父亲,在蓬莱宫服侍的日子中,仇恨不知不觉消了一大半,只是他那句要封她为妃的话,在她心中却是一个隐忧,但只要公主心里有她,再大的事,她也不愿放在心上去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这日早晨,不见燕王来向景元帝请安,公主心里不禁有点怪,她服侍景元帝喝了药,便嘱咐小中子和林令月好生伺候皇上。
一出蓬莱宫的大门,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多了几分凝重,只见她对旁边的侍卫道“去把武胜给我叫来。”
须臾,武胜到了她面前,跪下请安毕。
公主皱眉道“今天不见燕王来请安,我要你派人好生在他府邸那守着,可知他那边是有什么事情么”
武胜垂首道“听说燕王因为焦虑皇上的病情,今日也抱恙在床了,一大早就派人进宫跟小中子公公说了,说怕皇上担心请他瞒着不叫皇上知道呢,公主不知道么”
公主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随口道“哦,原来这样,父皇还有有这样孝顺的好儿子。”
转身正想回蓬莱宫,却见段远大踏步的从远处过来,看起来风风火火的,公主料着他有什么事,索性站在那等他,不多时段远沿着汉白玉的台阶,快步走到了公主面前,正欲见礼。
公主笑道“段统领免礼,从来没瞧见你这么匆忙的模样,可有什么急事么”
段远瞧了一下武胜,知道说话不妨事,喘了口气,急急的道“刚才快马来报,说魏王的三十万大军已快到京城,看样子是知道皇上病势不妙,准备夺位来了,这九门提督是魏王的人,老臣一直想奏请皇上将他换下,却因为皇上的病一直不见起色,就这样耽搁了下来。如此一来,只怕不多时他便要进宫了,请公主速想对策”说完一跪倒地。
武胜在旁边也是大惊失色,公主虽也吃惊,倒还并不慌乱,只听她冷笑道“亏他好大的胆子,这次倒真叫我刮目相看了。既然还没进京,那还有一定的时间,九门提督那儿,估计是来不及了,只能由得他进城了。武胜,我这就去取皇上的金牌令箭给你,你挑几个人,分别飞马去东郊猛虎营和西郊细柳营,速把他们调来守卫皇宫,并派人把左相右相尉迟将军等一干重臣老将接入皇宫段远,等那些朝中大臣一进宫,你立刻传皇上旨意,关闭宫门,并下令你带领的御林军,严阵以待,把好各道出口,拼死守住宫门还有,把揽月宫和摘星宫所有的大内高手都叫来守卫蓬莱宫”
随即回蓬莱宫,取了金牌令箭给武胜,武胜急忙领命而去,段远献策道“京城外的驻军,大概可以动用一下,公主可以问皇上拿到虎符。”
公主叹道“来不及了,何况父皇一知道这事,还不急怒交加,身体万一抗不住,哎你快去吧。”
段远道“是”急步而去。
果然不出段远所料,九门提督何文运大开城门让魏王进京了,一路上军队浩浩荡荡向皇宫开进,昔日京都繁华的街市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却不再面带欢笑怡然自得,而是被成千上万的马蹄声惊得作鸟兽散,虽然眼看着是本国军队的铠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战马踏翻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摊子,一时之间,哭泣声,惊叫声不绝于耳,大楚的京城,出现了一百年来的第一次浩劫。
皇宫外面,猛虎营的士兵正和魏王的军队对峙,箭如飞蝗一般在空中织了一张大网,喊叫声不绝于耳,双方死伤惨重,尸体一层层在地上堆积起来,场面之惨烈,令人不忍多睹。
蓬莱宫偏殿的一间房内,公主焦急的走来走去,听着一拨又一拨人的回报,心知情况不妙。
武胜还在那回说“属下在细柳营跟他们交涉半天,他们只是敷衍我,却不肯马上出兵,我连统领的面也没见着。因为事情紧急,不肯再耽误时间,所以连忙又赶回来面禀公主了。”
尉迟炯老将军在一旁道“猛虎营人数跟魏王军队数量大相悬殊,只怕快守不住了,城门好守,宫门不好守,只怕御林军也是抵挡不住。他们应该是快进宫了,待老臣披上铠甲,跟他们周旋到底吧,老臣为保护我大楚皇宫送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公主连忙阻止道“老将军,你还是安心坐在这儿吧,你一生为大楚立过无数功勋,若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父皇交代。”
左相右相也一起来劝,尉迟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