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讳一拳打在瘦猴脑袋上,瘦猴马上昏了过去,再也叫不出声来。无忌嘿嘿笑着向着黄威虎走去,在他来不及大叫出声的时候又是一拳击去。
夜晚,又寂静下来
林令月一觉醒来,就觉得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翻身坐起,突然想起昨晚是跟公主睡在一起,连忙往旁边一看,公主却睡得正熟,而房中异常明亮,阳光已是洒了一地,刺得人眼睛发痛,看样子是快中午了。她不禁伸了伸舌头,心想幸好没比公主迟醒。
她迅速下床洗脸与梳妆。一切弄完,公主还是没醒,她忍不住蹲在床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叫她起来,目光却忍不住移到睡梦中公主的俊俏脸庞上,这是她第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而又肆无忌惮的打量公主的脸。
那是一张精致的、魅力天成的脸,肌肤洁白而无瑕,令人有轻抚的欲望,嘴唇红润光泽,鼻子骄傲的挺立着,那双大大的带着冷漠色的眼睛,此时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令得睡梦中的她,给人感觉是容易接近的,那张脸是带着些许温柔的。可是她那英气的眉,却微微的皱着,似是在梦中,有着让她烦心和无法解决的事情。
林令月目光不由得有点痴了。她心底暗暗叹息,多美的一个人,可惜偏偏她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父亲;多高贵的一个身份,可又为什么也象是有着那么多的心事。
她醒着的时候,是一个时而冷漠时而随和的公主,睡着的时候,却象一个心里揣着自己小小的烦恼的孩子。她不知不觉伸出手,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秀眉,谁知手刚碰上她的眉,她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却在此时睁开了,并且脸上迅速绽开戏谑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她。
林令月愣了一下,手象被什么东西烫着一样马上缩回来,双颊也跟着开始发烫。她慌乱而又手足无措的道“我我”,天纵公主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微微一笑“月儿,去准备洗漱的水吧。”林令月如遇大赦,连忙转身而去。
房里忙碌起来,尴尬已然消失。
等天纵公主一切准备完毕,两人就准备下楼去吃饭。林令月一打开门,意外的看到言家两兄弟象门一样站在房门两边,眼睛里还带着几分疲惫。
她惊讶的道“咦,你们两昨晚没睡吗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一打开门就站在这里,难道在这守了一夜吗”
言家兄弟笑笑不语,看天纵公主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连忙紧跟着下楼去了。
吃完中饭四人四骑又开始向着京城出发,一路上公主沉默不少,好像又恢复了昔日的冷漠。而他们三人谁也没对林令月再提及昨晚的事。
无讳对无忌使了个眼色,催马上前,与公主并排而行。无忌会意,连忙跟上林令月。
公主突然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那马加速向前奔去,无讳紧紧跟上。两人奔驰了一段路,才慢慢停下。回头一看,无忌和林令月的身影都不见了。
此时官道上车马比较稀少,无讳跟上公主,眼里不无担忧“殿下好像有心事”
天纵公主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晚的事影响,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一路上会出什么事一样。”
无讳心头一跳“昨晚的事,是臣太大意了,差点让公主受了委屈,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胆大不法之徒。臣保护不力,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殿下重重责罚。可是古语有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殿下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也是臣的主子,臣看到殿下如此忧心,实在是觉得惭愧无颜,请殿下万事放宽心点,臣以后一定加倍小心以赎罪。”
天纵公主摇摇头“昨晚的事是个意外,你不用太自责,何况你在外面守护一夜,也够辛苦了。昨晚那两人是为着月儿的美色而来,那两人可能是那镇上一霸,现在处理了正好。他们若不是为着月儿而来,那可能就有点麻烦了。那个只是小事,我担心的是别的。“说着一叹。
无讳听出公主话里的意思,大惊道“难道,难道还有什么人敢对公主不利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公主公主难道是说朝中之人”
公主微微一笑“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安而已,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子。我虽是女儿身,可父皇对我的宠爱,有可能招致别人的不满和嫉妒,何况,我跟太子关系又很好。”笑意里带着说不出的萧索和落寞。
无讳心里一阵寒意,颤声道“臣恳请公主随銮舆一起进京,那边有御林军和宫内侍卫护驾,绝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主千金之体,如路上出什么大岔子,皇上龙颜震怒,不知道会多少人掉脑袋。臣恳求公主不要再微服而行了。”说着就要下马跪下。
天纵公主拉住他,傲然一笑“无讳你又多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只是猜想,可能是受昨晚的事的影响的原因。人说天子有百灵呵护,我虽不是天子,但好歹也是本朝第一公主,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在路上被人怎样了不成就算是真有人想对本公主不利,我倒也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是谁给了他这么天大的胆子”
无讳无奈的望向这骄傲的天家之女,他知道只要公主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更改的。两人沉默不再言语。
后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往后望去,林令月和无忌跟上来了。无讳快速又坚定的对公主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