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隔得远傅染并未看见,见他不说话,她自顾准备往下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和尚吗”明成佑想到这所谓的笑话,嘴角禁不住抽搐。
“不是,”傅染开口道,“也是关于睡觉的。”
“噢”明成佑显然兴趣高涨。
“胡乱想什么呢,”傅染正色,“我开始讲了啊,有一名记者采访到一群企鹅,她问,你平时都做什么啊第一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个也是同样的答案,一直到最后一个,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觉得很怪就问,咦,你怎么不打豆豆那小企鹅内牛满面道,因为我就是豆豆啊。”
明成佑难以自抑,傅染声音清脆,“怎么样,很好笑吧”
“之前倒真没听过,”明成佑从兜内掏出烟盒,“你第一次听肯定笑到不行吧”
“对啊,我笑点很低。”
“看来你跟那记者一样笨,听到答案不用问都能知道它叫豆豆。”
“”
傅染看到男人有个抬手的动作,“你要抽烟吗”她记得明成佑两年前就会抽,但应该还不至于上瘾,“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明成佑手指一顿,他把香烟含在嘴里,却并未点燃,“好吧。”
傅染踮起脚尖身子往外探,“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吗”
“在家陪陪我妈,她老念叨着我陪她的时间不多,明天还要去给我爸上坟。”
傅染第一反应想到赵澜,她软了语调试探开口,“你爸,他葬在哪”
“青山。”
“青山”傅染吃惊,“这么远”
“地方是我妈选的,傍水依山,我也看过,算是百年后一个很好的归宿。”
傅染心里有挥之不去的沉重,人生前再怎样的权势滔天死后却连个埋葬的地方都做不得主,真正验证了那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话。
“傅染”她听到电话那头明成佑在喊她。
“嗯。”她轻应,回过。
“我想对你说三个字。”明成佑话语落得缱绻而绵软,仿若喃喃细语般令人酥麻,傅染完全跟不上他这话题的跳跃性,但就像女人难以拒绝鲜花一样,谁听到三个字不会浮想翩翩呢
傅染也是正常人,所以,华丽丽得被明成佑这妖孽给引导了,此情此景,大有良辰美景不能误的氛围。
她左手握拢,分外紧张,指缝间有湿腻汗渍,傅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被推至喉咙口,“哪三个字”
明成佑把她的胃口吊足,他抬手拿掉嘴里那根未点燃的烟,“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没了”
“没了。”
“明成佑,这是三个字吗”
他笑意沁入心头,“我记错了,”他嘴里又将方才的话无声轻念,“是十一个字,说不定还得带个感叹号。”
傅染趴着累,起身站会,眼角跟着明成佑的话而拉开,她眉目明朗,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如丝如绸,一股甜蜜丝丝滑入她久未为人开启的心头。
“你当是哪三个字”明成佑魅惑启音。
傅染手指在墙壁轻点,“你很傻,你很笨,或者”
明成佑手指按向眉心,“有这么承认自己的吗”
“这不都你喜欢说的吗”
“呵,看来你对我的印象很差。”
“小染,”范娴的声音从卧室门口处传来,傅染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妈,我在书房。”
她把手机放回去,明成佑揶揄道,“弄得跟偷情似的。”
范娴打开书房门见她在打电话,她了然一笑,朝傅染做了个没事的手势后自觉掩起门。
“傅染,新年快乐。”
指针正好扫过12点,傅染低应声,“你也是,新年快乐。”
明成佑把车顶的玫瑰花卡在傅家的铁门内,“这是我妈亲手栽种的,据说很难成活,全给我拔来了。”
“你不怕她知道后要你好看”
傅染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楼底下有个人正顺着鹅卵石小道往外走,定睛一看竟是范娴。
“我妈来了。”
“我看见了。”
明成佑掐断电话,范娴来到门口和明成佑说着什么,傅染隔得远听不到,过了会只见明成佑捧着束花跟在范娴身后进来,他举起手里的花朝她扬了扬。
傅染拉起窗子,拢紧领口大步下楼。
明成佑站在客厅内,傅染从他手里接过花束,“妈,大半夜的还让他进来做什么,”傅染朝他努嘴,“回去吧。”
“小染,”范娴状似不悦地找个花瓶过来,“你让成佑这冰天雪地地站在门口,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傅家不留人呢。”
“妈,”傅染备受委屈,“是他自己说不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