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另一头,人已经全部离开。
“傅小姐,”女记者脸皮厚,“你这算恼羞成怒吧”
不远处的记者大批围过来,有些已经丢出了话题。
傅染一把夺过女记者手里的话筒哐当砸向摄像机,“再不让我卸了你们的机器顶多赔钱,信不信”
扛着摄像机的年轻男子憋红了脸,又被傅染推了把才将路让开。“这难道是豪门千金的脾气”
“谁知道呢”女记者没好气地捡起话筒,“素质也不咋地嘛。”
傅染进入r内部工作人员的电梯,才得以将身后的记者全部甩掉。
她两腿一软,靠向背后的镜面。
看他这样,她至少知道他过得不错,这似乎才是他明三少该过的生活。
傅染望向两边的镜面,左右角度分别将她剖析成两个完全不同的矛盾体,她不清楚的是明成佑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的此番归来,又会给她的生活造成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别人她不知道,至少对她自己来说,两年时光荏苒,平静的好像一汪死水。
傅染走出电梯,又从楼梯间步行回到原来的地方。
工作室的老师见到她一个劲招手,“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去哪了”
傅染见她们换好衣服,看来活动马上要举行,“我这不是按时赶来了吗”
负责此项活动的李经理过来跟她做最后的确认,“没问题了吧”
傅染摆出个ok的动作。
开场舞欢快而奔放的音乐透过装在顶梁的四个音响传递出来,r的员工按着部门划分的清楚,一张张圆台摆着鲜花及零食饮料,大多数员工已就坐,正等开场。
“等等。”
傅染才令她们上场,一道冷戾的男音穿过宽敞的厅内传入耳中,明成佑颀长的身姿配合有力的脚步来到众人跟前,旁边跟着秘书及助理,“请的这是哪门子舞蹈人员”
傅染原想打招呼,话到嘴边,眼睛触及到男人紧绷的侧脸时话还是咽了回去。
音乐骤停,几名老师也收回动作面面相觑。
李经理战战兢兢过去回话,“我看过资料,fu工作室里的舞蹈老师都在相关赛事上拿过奖,而且近几年fu办得也相当不错,大大小小活动均有经验。”
“fu”明成佑蹙眉,仿佛要把词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你当r是什么地方凭几个在毫无名声的节目上拿过奖项的人就能随便进来你见过fu真正的规模吗”
李总被问的哑口无言,台上的几名老师索性也下台。
傅染没想到明成佑会这般不留情面,她握紧手掌据理力争,“能把事办好跟我的工作室规模大小究竟有多少联系你还没看过她们的表演怎么能这样武断的下定论”
“我不用看,”明成佑眼角垂落,视线总算同目光相触。如此近距离地对望,却令她悚然心惊,“单凭我认为不够格,这点就够了。”
他身上的香水味道也不再是以前的,淡淡的烟味流连于鼻翼间,他漠然一瞥,站得如此近有何用他的心早已把她隔在千山万水之外,从他的眼间她能读出,她于他成了陌生人。
也是。
相对陌路,一开始是她提出来的。
“可现在您看怎么办再找人肯定是来不及的”李总着急抹汗。
“这种水平情愿不要,r不需要将就”
“这”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傅染眼见这次活动要搞砸,“李总您别忘记我们可是签过合约的。”
关键是还未开始便被赶出去,以后谁还敢找fu
李总夹在中间难做。
“按照合约赔偿,别少她们一分钱。”明成佑丢下句话,折身离开。
“是,是。”
“等一下”傅染大步追赶,“把话说清楚,我不要你们的赔偿。”
傅染脚步凌乱地小跑向电梯,她扑过去时恰好专属电梯的门合上,明成佑的秘书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傅染看着对方眼熟,她记起是在明成佑失势时一直跟着他的倪秘书。
当日傅染和明铮在川菜馆见过她。
傅染走向员工电梯,准备进去。
倪秘书上前夺过她手里的通行证,“既然r跟你解约了,vn也说该你的钱一分不会差,再纠缠有什么用”
“我情愿不要酬劳,但这样传出去fu以后靠什么去说服别的公司”傅染望向电梯,必须要有通行证上的条码扫描后才能乘坐。
倪秘书扬了扬手里的通行证,另一手指向楼梯间,“还有个办法,从这走上去,好心提醒你一句,vn的办公室在33层。”
不顾傅染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倪秘书按了电梯自行上去。
她在空旷的走廊内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几次想过离开,她走到门口看到她的员工换回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