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米地旁,不着一缕的身体上布满了污垢和灰土。虽然是半夜,但是她没觉得冷,因为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男人,也光着身体呼呼大睡着,还有三四个手脚压在她的身上。许多天没有洗澡,每个人身上都发出一股浓重的体味。
以前每天不洗一次澡,就浑身不舒服。衣服不送去物资部洗,简直感觉脏得不能穿。只吃干粮,其他的东西感觉很脏,宁可饿死也不愿意下口。而现在如果扔给她一块肉,她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哪怕掉在地上,也会捡起来。
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要么去死,要么只能努力活着
但现在象最低贱的野兽般活着,又染上了毒瘾,她感觉前途一片漆黑。
拖起疲惫不堪的身体,她时不时无力地踢开阻挡在前面的男人们的四肢。这些男人食用了毒品后,会变得异常需要她,那是药物产生的。幸好他们大多先天不足,才没有把她给整死
到一旁破败的小帐篷里,取出堆放在里面的二块鸦片膏。往篝火里添了几把干草树枝,她开始制作起毒品来。
不久后,空气里弥漫着特有的味道,她从铁勺上刮下白色粉末。足有十克
捏着装着粉末的玉米叶,这点量只要全部吃下去,就可以解脱了。黛雅手止不住抖动着,虽然她把别人的命当做草菅,但是要夺取的命是自己的就另当别论。
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勇气将叶子上的粉末一口吞下去。却被已经苏醒的男人们抢了过去,享用了她麻木地看着那些男人兴高采烈,你捏一点,我舔一点的抢着食用,只能无奈地想,混下去吧,活到哪里是哪里
颜梦馨醒了过来,她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昨晚到底是谁帮她换的睡衣都不清楚,心理压力解放后,毫无负担的情况下睡得特别的沉。
此时郁尘走进来,见她醒了,就交给她一张表,随后到一旁添加干粮。
上面是下个月的月历,其中有连续六天用红笔勾了出来。
“这是什么”她翻来覆去的看着,不是很明白。
郁尘添加完干粮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是你的排卵期,红笔勾出来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跟别的丈夫同房。其他时间段随意,但是要尽量减少房事,防止身体过份劳累。”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小心地将手中的纸要折叠起来藏好。
“不用了”郁尘微微抬了抬眉“每个丈夫我都发了一份给他们,连提尔和彪勇也给了。为了让你尽早心随所愿,他们有责任帮助你。”
“你怎么”颜梦馨顿时羞得将脸埋在了纸里。
郁尘看她模样,顿时脸上的严谨冷峻全部消失,他笑了出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晚你打算去首脑那里,还是我那里”
吐血颜梦馨抬起头,瞪着眼半天才有勇气说了出来“还是去睿明那里,他身体还没康复。”
“也好,他今天出院了”郁尘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说好了,下次你需要丈夫时来找我。”
“嗯”颜梦馨随口答应了,想起了什么赶紧喊住了准备出门的郁尘“睡衣是谁帮我换的”
郁尘停下脚步,转过身很认真的回答道“这件事要和你说一下,以后困了的话,就先把睡衣换上昨天为了帮你换衣服,差点打了起来。最后还是用斗地主分出胜负来。”
“那么是谁赢了”颜梦馨小心翼翼的问,感觉好象有点不妙了。
郁尘又笑了起来“为了防止你在睡梦里消耗体力,所以决出了二个获胜者。彪勇不参加当公证人,结果是扶哲和提尔赢了”
提提尔颜梦馨顿时嘴角抽筋,自言自语喃喃起来“不该是他们俩”
“嗯,没错是一起换的,幸好是二个人,据说他们俩个在你身上再摸下去,要把你吵醒了。”郁尘转身离去前还不往淡淡的嘱咐一声“等会儿你去劝劝其他输了的人,卿欢昨天晚上就在走廊上抱头痛哭;阿瑞斯一早就叫提尔去陪他练散打,提尔说去看怀孕的妻子,溜了个快。”
颜梦馨双手紧紧捂着发了烧的脸,这叫什么事但过了会,想象当时的情景一定很有趣,不由笑了出来
毅翔来了,他刚到首脑特区,边境又传来消息,任鹏也来了。也许是任鹏的人看到毅翔往边境走,立即回去报告了任鹏。毅翔都去了,他当然也能去,任鹏有了往这里跑的理由了。
在楼顶花园里,任鹏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着毅翔的面紧紧搂起,正在躺椅上修养的颜梦馨,忙不迭的述说相思之苦。
看着毅翔铁青着脸,颜梦馨苦着个脸,真是推开任鹏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半响才喃喃道“任鹏,你妻子刚怀孕,应该多陪陪妻子吧”
“怀孕了”毅翔故意皱眉,用语重心长的语调责备起来“第一夫人怀孕就应该回去好好陪着,安慰着。当首领特别是当男人,不能这样没责任心。”
“少来管我家务事”任鹏的脾气仿佛一点就炸,也不怕人笑话地嚷道“她根本没有怀孕,就算怀孕了又怎么样我的眼睛里只有梦馨。”
毅翔故意冷笑起来“那你还娶紫萝公主干什么”
任鹏装做没听到,搂着颜梦馨就笑眯眯地看着,那股温柔更一秒钟之前的穷凶极恶判若二人。
毅翔有点恼火了,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少有的温柔询问“梦馨,你想要他还是我。不要紧,尽管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