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有点犯傻她出现后,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潜移默化的让他封闭的心慢慢打开。
扶哲紧紧搂着怀中的颜梦馨,百感交集着“明天我要为你弹奏,不再徒劳伤悲。一切都已经过去,如果月云能听得到,也会为我祝福。”
“梦馨”扶哲转过颜梦馨的身体,深情呢喃着“你是我的好妻子,我真幸运能碰到你。”
扶哲的柔软湿润的唇在脸上慢慢吻靠到嘴边,最后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对方,但是从滚烫身体,炽烈激荡的吻中,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吻中时间仿佛停止了,在时而是湍急时而柔慢中,彼此身体内隐藏的本已萌发,但因为事情而被压制的情感,经过几天酝酿,现在苏醒后又一次的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
扶哲的唇终于离开了,但他还是意犹未尽的浅啄密吻着她被吻得滚烫的唇。他横抱起颜梦馨,走到床边,小心地将她放在了床,随后脱去衣服躺在她身边。
“好好睡吧,我的小娇妻。”扶哲搂着颜梦馨闭上了眼,此时的他感到解脱后的平静。嘴角不由的荡起一丝笑容来。
“你干什么”江韵打开了灯,猛地坐起,惊慌失措地飞快地拉去缠绕在荷露脖颈上的腰带。
荷露的脸已经因为血液不畅而变得酱红,她痛苦地咳嗽着,无力的平躺在床上。
江韵将腰带拿下,扔到远处怒叱着“你疯了吗”平时的温文尔雅都随着腰带抛弃。
荷露的泪不停的淌下,黑眸涣散的漫无目地睁着,嗓子因挤压而微带沙哑“让我死吧,就让月云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我再也不想当她的影子。”
她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想作为影子活下去。能死在江韵身边,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希望死后,江韵能想起她,而不是将她当做月云来怀念。
“死了就能解决一切吗”江韵坐在荷露身边垂头阖目,颓废地喃喃自语“就算你不在了,我脑子里也都是她。我其实很明白,你长得虽然象她,无论再如何努力学她,你终究不是。”
荷露无光的眼眸顿时如清泉注入,有了生气。她用手臂撑起还发虚的身体,靠在了江韵身边“我不求你象爱月云一样爱我,我只要你喜欢我,哪怕只喜欢一点点。告诉我,你喜欢我,骗骗我也行”
自从荷露明白她永远无法取代月云位置后,再也不问这个问题了。但现在她需要听到江韵说喜欢她,哪怕是假的。她需要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爱得实在太苦太苦,苦得让她再也无法再承受下去。
江韵低头沉思着,深沉得让空气都可以凝结,过了许久反问“我是不是很可怕”
荷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她搂着江韵,将头靠在他宽实的肩膀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变成魔鬼也爱吗”江韵冷笑了一下,笑容如此的让荷露心酸。
“如果有传说中的地狱,我愿意先你一步踏入。”荷露泪流了出来,再也遏制不住,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不断地掉落。
为什么扶哲可以走出去,而江韵不能。扶哲听到他与月云所谱的曲子,那副痴情的模样应该不比江韵少一分。但他能抵御住月云的影子拒绝她,去爱他的妻子。他哪来的勇气和觉悟
梦馨扶哲的妻子那个其貌不扬,一直默默守候在他身边的女人。
但她也这样做了,用所有的耐心来包容,哪怕是江韵想试试扶哲,她也自动要求去帮江韵试探,她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却还是换不来江韵的爱。结婚一年多的时间,感觉就象过了几十年。而梦馨却用了短短几天就做到了,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我真的好佩服她,也许只有她才能替代月云。”荷露松开了手,平躺了下来。她眸中光华又一次的逝去,无助而悲凉“我要怎么做谁能教教我。”
江韵心中一软,躺下搂住荷露,脸面浮现出深深愧疚“请原谅我,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忘不了,忘不了。”一直隐藏着不轻易透露出来的痛苦,也随之冲破防线倾出。
江韵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即将崩溃的情感,象哄孩子般轻拍着荷露安抚着。
见江韵如此的痛苦,荷露心中如刀割火烙。只要能让江韵开心,她什么都愿意去尝试。扶哲没有来的时候,他们至少生活得很平静。
也许扶哲成了一个失败者,江韵能高兴,她毫不犹豫的吐口而出“我明天再去找扶哲”
江韵长长的叹了口气,搂着荷露轻声道“不用了。你这样做,只会y我往不能去的地方沦陷下去,让我越走越远。我会自己去找答案的。”
荷露的眼泪一滴滴掉落着,依偎在江韵的怀中,房间显得如此的静谧。
礼堂的电源整修好了,上回江韵院长弹奏到一半因为断电而终止,他将再次登台表演。而扶哲部长将会压轴。虽然只是二个人,但听说所有学院里的人都会到礼堂观看,这是千载难逢欣赏和学习的机会。
颜梦馨整理着床铺,扶哲去他的房间准备了,过会他回来带她去礼堂。昨晚她与扶哲相拥而眠,彼此都睡得很香。
她想了想后,拿起通话器接通了睿明,他现在应该上班了。
接通了,睿明的声音传来“梦馨,这几天过得好吗”
“睿明。”颜梦馨却觉得心情很复杂,怎么也理不清情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半响才回答“很好。你好吗”
睿明含着笑意的和煦声音传来“不用担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