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亲我,我就咬”“你敢咬,我就亲”二个人一路上吵吵闹闹,你抱我推,你拉我踢的没个完。偷偷跟着后面的毅翔汗一个,二个小孩子呀
正闹着呢,颜梦馨停了下来。她看到任鹏正蹲在旁边,头低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颜梦馨弯下腰,头仰着去探究任鹏的表情。
任鹏一见立即就跪下请安“承忠老爷,梦馨小姐。”吓得颜梦馨往后退了一步。
“起来”承忠直蹙眉,严厉的指责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你怎么不长脑子你是长工,不用跪了”
“是承忠老爷。”与任鹏巨大身体反差的是他懦弱轻微的声音,他抖抖索索的站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还是象奴隶的姿态,低头弯腰微曲着膝盖。
“不请我们进去坐一会”承忠轻倪着眼,看着任鹏身后的那顶破旧的帐篷,那是他命人帮任鹏搭的。
为了让任鹏尽快努力往上爬,故意选了个破帐篷,一边那个夸张的大洞足可以当门了。
“家里实在坐不下去。”正当任鹏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承忠已经带着颜梦馨进去了。
正够简陋的,地上就铺着一块粗麻破布,还有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兽皮。箱子柜子什么全都没有。就连烧火的通火铁棍都没有,只有一把烤肉的铁叉。
“连被子都没有,你晚上怎么睡的呀,难道盖一块皮就可以了”颜梦馨撑开兽皮,很小一块,大约只能盖任鹏的一半身体。午后的炙热阳光从旁边的破洞里微斜射了进来,破落得让她看得眼都直了。
“还好,以前睡在奴隶棚里,连铺的都没有。现在有自己帐篷了。”任鹏又习惯性的跪在破布外,见承忠一瞪眼,赶紧的盘腿坐。
看来这些东西让这个一直当奴隶的家伙很满意,承忠只能转变策略,故意问“送你的女人呢让她过来烤肉招待下我们”
颜梦馨顿时兴奋起来“是呀,看看你选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任鹏的身材很高,选的女人一定也很壮实,就象看中彪勇的红影一样。
“嗯,她”任鹏扭扭捏捏起来,并不是他不给看,而是
“任鹏,滚出来把老娘的卖身契给老娘。”一个女人在帐篷外叫嚣起来,声音虽然甜美,但满是不屑和嚣张。
任鹏一听,赶紧的低头弯腰着出了帐篷。
只听到外面女人开始辱骂起来“我怎么跟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除了一身傻力气,要穿没得穿,连晚上被子都没一条。快把卖身契给我,老娘我找到好男人不跟你过了”
“卖身契不在我这里”任鹏轻懦的还没有说完,女人就又咆哮起来。
颜梦馨呆不下去了,站起来走了出去,外面已经聚集着几个人。
只见一个穿着棉布抹胸长裙的妖艳女人,用手指点着任鹏的胸口毫不客气的打骂着“你骗谁呢首领把我送给你,会不给卖身契吗快拿出来,别耽误了老娘过好日子。你这没用的东西,还是当你的奴隶去吧”
“卖身契确实不在”任鹏居然还是低头弯腰微曲着膝盖,任凭属于他的女人藐视。
虽然颜梦馨鄙视男人欺负女人,这个世界的女人地位不要说不如睿明那里的,简直让她非常的不爽。但看到任鹏被女奴大呼小喝的辱骂,她也不舒服。
“干什么干什么”颜梦馨先喊住了女人进一步羞辱任鹏,她走出帐篷,尽量压着火气略微婉转道“他现在是你的男人,日子目前苦了点,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女人一看是惹不起的主,稍微客气了点,脸上也堆了点笑“贵客不知道,这个没用的男人让我快气死了。他也算是个长工了,却一点都不长进,别人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前天有个老爷看中我,我故意气气他,当着他面跟着老爷走了,他居然跪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人家老爷分我个女奴伺候我,而他一个月粮饷才一百斤番薯,你说这日子怎么过,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
“一百斤也挺多了,每天可以吃三斤。再加上野菜和肉,足够活了呀”颜梦馨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人一听差点没翻白眼“那么穿的呢,我可不会纺线织布,也懒得学。我可是有人伺候惯的大帐女人,他要么买个女奴伺候我,要么把卖身契给我,我们散伙”
颜梦馨一个皱眉,这个女人也太势利眼了吧古时候王宝钏还苦守寒窑十八年,她才那么几天就熬不住了。想起任鹏砍杀敌人的勇猛样子,如果狠起来,别说这个女人,大约这里大部分男人都不是对手。
于是她还是挤出笑和解道“你大约自己想要跟着老爷,所以他不阻拦。他虽然懦弱点,但以后什么话都听你的,这可是其他女人求之不得的。他是个好男人,成个家也不容易,如果你跟着他,现在苦了点,以后发达了一定不会亏待你”
一番话听得任鹏心如潮涌,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他好过,就连睡在他旁边的女人都想立即离开他。但这个被首领老爷喜欢的小姐,却帮他说好话。
“他,发达”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话。她笑得气都喘不上来,就连旁边的围观的人也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他杀敌人的时候,能把你们给吓死”颜梦馨涨红了脸,捅着在一旁缩着身子的任鹏,大声吼道“哎,你说话呀。你那么厉害,只要挥挥拳头就能让他们笑不出来。”
任鹏还是一副谦卑的奴隶样,低着头动都不动。
“他还杀人他大约连快死的老头都杀不了。”众人不信的纷纷嘲笑,都感到一个男人被女人压成了这样还不敢说话,这个男人确实没出息。
女人立即象有了后盾了,又肆无忌惮的吆喝起来“没用的东西,快给我卖身契”见任鹏不说话,还用手去推打他,逼着要卖身契。
就连颜梦馨都快受不了这个女人的气焰,但任鹏还是呆呆的低头站在那里,他也太淡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