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兽,大约这就是毅翔喜欢她的原因吧。
男人发亮的黑眸如黑色钻石般闪亮,坐在坐兽上低头看着颜梦馨笑着道“他是奴隶,只有犯了大错或者欠了一大笔钱的男人才会卖身当奴隶当脚踏是他的任务,否则买他干什么”
颜梦馨觉得跪在沙地上这个浑身是灰尘的奴隶非常的可怜,他厚实的后背还残留着被打后留下的伤痕,虽然沾着干透的泥,但还是依稀可见。于是低头问“你为什么卖身当奴隶”
见奴隶不敢搭话,男人命道“回话。”一股霸气和威严猛然掩盖了所有的吊儿郎当的风流。
奴隶谦卑而低微伏地跪着,高大身躯卷缩成一个人肉的凳子“因为奴才从懂事起就是奴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奴隶。”
好可怜,连自己为什么是奴隶都不知道。
坐兽上的男人不耐烦起来,对颜梦馨为一个最低贱的奴隶感兴趣而冷淡他,而不禁的眉毛微蹙“有完没完再不上来,就将他拖下去打了”
颜梦馨叹了口气,绕过奴隶朝着坐兽上的男人伸出手。男人微微一笑,将颜梦馨拖到身前,让她侧身坐着。随后一手环抱着她的细腰,一手执着缰绳。
平时没注意,此时发觉跪着的奴隶虎背熊腰、骨架宽大、肌肉匀称,应该会点武艺。很多部落的间谍或者探子,都是伪装成奴隶混入其他部落打探消息。于是男人警惕的命道“奴隶,站起来”
奴隶顺从的站了起来,细细打量后,男人冷哼了一声“会不会武艺”
“会一点”奴隶谦卑的低头回话“老爷们比武时偷偷看了几场,因为奴才经得起打,所以小的时候陪着少爷们练习过一段时间。”
“叫什么”男人好似漫不经心的从鼻腔里发出声音。
“任奴”奴隶低头回答着,也许到现在为止,他连踩在他背上跨上坐兽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一牵咬绑在坐兽嘴里的缰绳,将坐兽的头扭转了过来,对着管理驾兽棚人命道“把他洗洗干净,晚上我要看看他会点什么”
“是。”管理驾兽棚人立即低头诺应。当坐兽的声音传远后,他对着任奴喝斥道“算你小子运气,看来你这身肥肉没白长。还不跟着我去冲几桶水,把这身泥给冲干净了”
任奴也感觉到他的机会也许真的来了,他从来就是这样跪着,当老爷们的踏凳。等老爷们走了以后,才站起来。有时远远能看到老爷们,但他是无法接近说话的。他只是个奴隶,又有谁会让一个奴隶先开口。也许他跪着才说一个字,管事的人拳头就上来了。
那个女人是谁他只看到了她那双在长袍下的小脚。可真小,就象个孩子
在几个守卫用力挪开一人多粗的木头障碍后,坐兽到了帐篷区外。外面是一片戈壁景象,远处一望无际的乱石沙地上鲜有植物,地面还冒着升腾着的热气,让远处的景色都为之变形。
男人邪邪的一笑,将围在脖子上的布蒙到鼻子。提醒了一声“坐稳了”
他用踩着铁脚蹬的双脚,往坐兽鼓出来的带着墨绿花纹青绿肚子上一蹬,坐兽立即飞快的撒开四只脚跑了起来。颜梦馨发觉速度好快,比马都要快了,快得就象一辆疾驶的跑车。身边的景象飞快的往后退去,地上的岩石沙土就象一条条断线的细横杠掠过看都看不清,灼热得好似带着炽烈阳光的风呼啸着从耳边擦过,心脏也快速的跳了起来。
而此时,搂抱在腰间的有力胳膊松开了。男人双手抓着缰绳,控制着坐兽的去向。如果不想掉下去摔成个稀巴烂,颜梦馨只能用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只听到他心脏沉稳而有力的跳动着,而自己的心脏却跳得快要跃出来了。
“抓紧了”耳边话音刚落,男人豪迈的喊了一声“驾”
在颜梦馨一声惊呼声中,坐兽居然站立了起来,缩紧了前肢紧贴在它青白一色的胸腹,用二只后脚飞快的前行。不会吧,这种东西最快的时候居然是用二条腿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