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之後,温颖琛和纪远航为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坚持要照顾洛澄,於是他们带上洛澄跟我,到了纪远航家里住下。
纪家和温家一样,长辈们都不在国内,所以我们去住下,既能享受到仆役成群的悠闲生活,又能不受长辈监视。我把洛澄带在身边,让纪远航去学校为我们两个请了假,安心地在纪家住了下来。
如今有个洛澄,我完全受他们的牵制,堕胎的事只能永远压下了。不过我也顾不上这事,洛澄受的伤很严重,我几乎用尽全部时间去照顾他,累得连唉声叹气的时间也没有。
温颖琪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生活中,让我想找他算帐都没门。
生活上,温颖琛和纪远航把我看得很紧,他们虽然默许我照顾洛澄,但是又派人来监视我。短期看来,我的生活似乎就是一直都要这麽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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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洛澄下了床,他想要上厕所,於是我把他扶到洗手间门口。除了刚开始那几天他实在是行动不便,我必须陪著他进去之外,那之後他都不肯再让我陪他进去了。他对我的在乎,真是叫我既心痛又心酸。
洛澄,我一辈子都无法再放下他。
我就靠在洗手间门外的墙壁上等著他出来,听到洗手间里面响起了冲水的声音,我站到门前,等他开门。
房间门被打开,穿著西装板著脸的男管家走了进来。这里是我和洛澄两个人的房间,这些佣人门进来从来不敲门,似乎是得了主人的命令,才敢如此嚣张。我也不能说什麽,毕竟我完全是仰仗他们的鼻息过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起以前我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那个时候,简直恍如南柯一梦。
现在的我对他们也同样是恨之入骨,但是我必须斟酌自己的言行举止,至少我要忍气吞声,直到洛澄完全好了为止。
管家对我说纪大少已经回来了,我连应也没有应,只听他机械地重复著他每天都要说的话“少爷请您下去。”我只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他也习惯了我这态度,等了一会便关上门离开,也不会勉强我。
我只能为我的自尊做到这样了。我想,现在即使他们要弓虽女干我,我也不能够反抗。
坏的预感通常都会非常灵验。果然,当天晚上,有人趁黑摸到了我的床上。那不可能是洛澄,他不会有这麽猥亵的呼吸声,更不会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威胁著说“你最好不要出声。”
我麻木地任他打开我的双腿,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洛澄就睡在离我的床不远的床上,安安静静的睡得很沈。
我感觉到我的裤子被急急地扯了下来,被胡乱舔弄了两下,然後一个粗大的物体带著灼热的温度闯进我的身体里。疼痛像黑夜一样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只能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借而转移意识。温颖琛在我身体里面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忌制造出来的声音是多麽地令人尴尬。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住。泪水好几次想要突破眼眶的控制要掉下来,都被我硬生生地忍了回去。没多久以後,他终於泄在我体内。
“如果不是你肚子里面有了我的种,我绝对不会这麽快放过你。宝贝儿,你真是紧”他低下头在我脸上胡乱亲了几下,就起身离开了。
过了很久,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终於慢慢消退,我坐了起来,腰腹一阵酸痛,那个承受了无数屈辱的地方也火辣辣地疼著。一股热液从身体里面流出来,滑到大腿上。我走到厕所里去,关上门,眼泪才默默地流了出来。
我看著镜子中的人,颈子上有几点触目惊心的红痕,手臂上有一大块渗了血的牙印,双腿间是红红白白的浊液我想砸碎这镜子,然而我只是旋开莲蓬头的热水,走进温热的水幕中去。
第二天,我比平时晚了点起床。洛澄早已洗漱完毕,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我匆匆走进浴室,用冷水不断冲洗著我那憔悴不堪的脸。不一会,洛澄来敲我的门,我听到了他惊恐的声音。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於是开了门。
还没看清楚他的脸,我便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倒。
这次晕眩并没有使我完全不省人事。洛澄咬著牙把我扶到床上坐下,我发现我床上沾了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这才感觉到裤裆的部位湿腻的感觉。
“你流了很多血”洛澄惊讶地看著我,不等我说什麽,他便瘸著跑出去叫人。
其实我想告诉他,就让这样吧,让这个孩子就这麽稀里糊涂地离开也好,可是我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渐渐感觉到腹部的绞痛。
为了洛澄,我让他们请了一个医生在家里住著。很快,那个医生匆匆赶了过来,为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然後监视著我吃下一些药。不多久後我就沈沈睡去。
想不到那个可怜而又可怕的小生命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它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太过强烈,於是紧紧地依附著我的身体,在这样那样的磨难中坚持著。它长到五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对杀死它这件事不抱期望了。而那时洛澄也已经完全康复。
洛澄对我抱著一种愧疚的感情,因为那天我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跪在我床边向我忏悔。他说温颖琛弓虽女干我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半是醒了过来。他说他自己似乎有点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然而魔鬼支配了他的心,他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所以我看著我被蹂躏,直到我从浴室走出来,重又躺回床上,他才闭上眼睛。可是他再也睡不著。那天早上我精恍惚,并没有发现他跟我一样也是顶著一双黑眼圈。
他错了吗我能说他错了吗
幸好在那次以後,温颖琛被禁止接近我。而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到後期,只能躺在床上接受别人的照料了。
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他们为了不暴露我的行踪,把洛澄留了下来,并没有在他康复了之後就马上送他离开。并且宣布,我必须在这间宅子里分娩。
这真是个可笑的词汇,可惜它所代表的意义是我必须也即将要在未来的两个月时间里面对的。
越是到这个时候,我反而越平静。
几个月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把我身上的棱角磨平,我不再抗争,我成了默默接受命运的人。这是可悲的,然而对我来说,却可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