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他骗了自己。
他每一句都说得这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可是我看得到他弥漫的悲伤,可是他还是这么执意的推开我。因为他知道,那些日出美景那些生命中所有的礼物,我心里已经暗自期冀与另一个人分享。
我能够骗自己,能够这么一路走下去,他却不忍心。
其实他对我从来都不忍心,多么温柔的慈悲。
而我从来只是被动,在别人铺设好的道路上,任由别人拉着,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原来我才是最不勇敢最自私的那个人。
一直一直地,像缩头乌龟一样,连放弃这样的事都要被我放弃的人来替我完成。
火车慢慢的驶离了车站,速度逐渐加快,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再也看不见。
我头抵着车窗,泪水潸然而下。
谢谢你的微笑,曾经慌乱过我的年华;谢谢你的只字片语,曾经让我辗转难眠无数个夜;谢谢你温暖的手,曾经牵着我走过的那些岁月。谢谢你在我对爱一无所知的时候,就把我爱得那么好;谢谢你让我在想起你时,嘴边浮起的不能抑制的笑;谢谢你的伤害,让我不知所措之余,让我学会成长;谢谢你的回头,让又鼓起对爱的勇气和自信;谢谢你的放手,让我去追寻自己幸福的方向。
我该有多庆幸,人生的第一段路就是与你同行,尽管注定走不到最后。
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我不会忘记
火车到站的时候,天空有些小雨,下了车,旁边有不少异样的目光。我这才发现自己穿得还是泰山留念的衣服,四个血红大字在背上贴着,加上那的短裤的布鞋,整个就是一卖瓜的王婆。
在外面坐上了出租车,那个师傅还乐呵呵的问“刚从泰山回来”
我点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肿得核桃似的眼睛。
那师傅启动了车子“去哪”
本来想报学校的名字,可是到了嘴边却报出了宋子言的地址。
晕晕乎乎的下了车,站在那熟悉的大门前,我不敢进。
虽然我掩饰的很好,可是每个早上没人拍我脸叫我起床,我不习惯。每天晚上没人没收我小本本,我也不习惯。甚至每天没被他冷冰冰的冻两眼,我都浑身不对劲。
好吧,不得不承认,我身上的确有被压榨被蹂躏被统治被剥削被使唤的体质。
我是一直想他来着。
我是别别扭扭的不愿意承认,偏偏心里已经贼在乎他了来着。
我是孙猴子能一个筋斗云翻开,可是魂魄已经被他压在五指山下了来着。
可是我辞职时,他回答的多痛快,一点不拖泥带水半点都不留恋,连我违约金都不要了,相当于倒贴都乐意让我走。
哈佛啊哈佛,我原来都只是一旁听生,现在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了。
我自悲自怜。
低头叹息了一会儿,抬头时,眼前忽然有一张惊悚的大脸。
王大爷盯了我许久,啧啧叹息“哎,小狐,你这次终于整了啊、”
我闷,为什么我每消失一段时间,您就以为我去整容了啊
难道你儿子女儿谁家是开整形医院的
我张口就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