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一脸无害“我在岸边走着,是它自己夹着我的衣服不放,我也就顺势把它给了。”
老妈一脸嫌恶的看着锅里的我,不过还是据以力争“这只河蟹虽然不成器,我好歹也圈养了二十来年了,你说煮就煮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宋子言把我从锅里面捞起来,晾在空中“反正看着也不好吃,那就还给你们算了。”
老妈不服气“这河蟹最重要的就是新鲜,你都煮了一半了,以后谁还要啊,你必须得负责”
宋子言皱眉“我怎么会为了一只河蟹,放弃那么多的鱼虾。”
老妈怒“你肯不肯”
宋子言摇头“太过荒谬。”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看了半天,谁都不肯退让,最后老妈一蹦退到三米之外,发号施令“不关门,放老头子。”
我爸提着鱼竿横着鱼叉就冲了上去,顿时和宋子言杀了个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在他们一波快过一拨的功放战中,我一不留从宋子言的手中飞出,又落回了那个煮饭的锅,沸腾的水顿时欢快的包围了我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脑门上都是汗。
再看外面,天已经开始泛白,我口干舌燥的,起了身去倒水。
开了门才发现,客厅里缩成了一团睡在沙发上,前面的茶几上还有一串钥匙。这傻乎乎的孩子,这可不是饭店里暄软的沙发,而是红木的,居然有钥匙还真不敢进门,可怜兮兮的睡在这。还不到夏天,虽然开着空调,夜里也够凉的,也难怪他蜷缩成一小团。
我开始为自己的迁怒反省,不敢惹大的就欺负小的,我是不是太欺软怕硬了一点良心随着东升的旭日回归,我拍了拍他,他惺忪着双眼,看见我连忙坐起来“怎么了”
我说“回屋里睡吧,别冻着。”
他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飘飘然的走进了卧室。
这浑身的汗让我忒难受,我也取出挎包里随身的小衣物进了浴室。等到出来进了浴室才看到黄毛坐在床上,眼诡异的看着我。
我拿着毛巾擦头发,他幽幽的说“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就接了。”
昨天打电话让黄毛接我之后,我就又关了手机,可是忘了以前设定的自动开机了,瞄了瞄挂钟,六点十五,刚开了十五分钟。熟悉的不安感从脚跟一直爬上脊梁,我故作镇定的问“是谁啊”
他盯着我说“是总经理。”
手上的动作停了,我声音里分明掺杂了牙关打架的呲呲响“你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黄毛撇过了脸,说“他先问是你我说,对,是我。他又问秦卿在哪我说在我家浴室。然后很久他都没说话,最后才只说了两个字。”
这么老实,你干吗不上实话实说去啊,我的腿都开始抖了,颤悠悠的问“哪哪两个字”
黄毛转过了头,说“很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顿时在我脑海中炸起了一股的蘑菇云,我欲哭无泪。宋金龟一般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不是心情莫名的格外好,就是心情莫名的格外差。
这个我敢拿贞操保证绝对是后者
我忽然有种偷情被人发现的罪恶感,更可怕的是一种冰凉骇人的不良预感慢慢爬升。最后,我略带一丝希望的问“总经理没问你家在哪吧”
“没问。”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不必问。”黄毛接着说“因为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
手里的毛巾刷的掉在地上,我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你你该不会也被他潜了吧”
潜规则之戏剧
一个高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秦卿,你不是一个人
看着这装潢高档的房间,再摸摸自己口袋仅剩的五百块钱,顿时,水帘洞泪在脸上不断摇晃当今社会,男女实在是太不平等了
我一边唏嘘一边快速的把自己零碎的东西重新装进包里,急匆匆准备再次逃之夭夭,刚走到门口,黄毛却先按住了门把,抿着嘴看我“你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楞“哪句话”
他眼微微垂下,表情依然紧绷“就是什么潜的那句话。”
我想了想“你被他潜了那句”
他很认真“我要听刚刚的原话。”
我再猜“呃你该不会被他潜了吧”
他摇头“还少了一些。”
我继续猜“你你该不会被他潜了吧”
他声音很沉“不是。”
看着他很认真的表情,我怒了
姐姐我现在要逃命,有空跟你在这里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咩我用力一推他“给我让开”他猝不及防被我推到一边,我赶紧开了门窜出来,下了两步楼梯,又回过头,只看到他站在门里,头低垂着,脸上有一丝痛楚的色。
本来还想交代他不要跟过来,跟宋子言打小报告,看到他这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了。
其实我很清楚他这么痛苦的原因,作为一个男人,自己“走后门”的秘密被别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