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地抚摸他曾经的黄毛“你不是说了吗电视里的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的”
他还是浑身发抖埋在我怀里,三分钟后我一脚又把他踹了下来,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想借着机会吃我豆腐”
看着歪倒在地上呲牙咧嘴揉着脑袋的黄毛,我知道那个生龙活虎的我又回来了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从开始就不该到这来,我不到这来就不会遇到黄毛,我不遇到他就不会捉弄他,我不捉弄他他就不会被吓破胆,他不被吓破胆就不会变得这么经质
真是经质
无论他干什么,我都在他两米之内,他一伸手就能抓到的地方。连上个厕所他我都不能在门外等,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幅情形,我在卫生间里做面壁状,听着他放水发泄,然后放水洗手,最后还能听到他拿毛巾时布料柔软的声音。
小的还好说,万一他呆会想上大的,难道老娘还要跟着受熏陶
幸好这小子估计也是便秘患者,我也一直都没有受到这种困扰
可惜这孩子就跟那狗皮膏药似的,我要回学校他也要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干脆就先住了下来。这绵软的大床的确是比学校的硬木板子舒服,可是手被睡在地上的黄毛紧紧攥着,不过也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因为还得给宋金龟送早餐,我第二天起得挺早,等我熬好了粥,黄毛正好洗漱完毕往厨房探头。我笑得很亲切“快过来快过来。”
他走过来,我用勺子盛了一口给他“快来尝尝我做的粥。”
他喝了一口,我满含期待的问“好喝吗”
他那眼睛亮的能当日照灯,俏脸微红“好喝。”
我喜滋滋地把粥倒在饭盒里“那我就放心给总经理送过去了。”
一回头,就看见他顶着一张大便脸站在那里,我敲他一头巴子“还不快去开车”
清晨医院的人不多,我让黄毛把车停在那里,自己送饭去。
一开车门就看到一个穿运动衣的熟悉人影口牙老爷子抽风的老爷子
我立刻又钻回了车里,转头跟黄毛说“你再把车往里面开开。”
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敲车玻璃,抽风的老爷子眯着眼在车外看着我和黄毛。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深吸一口气下车站到他面前,笑得如春花般灿烂“老爷子”
他斜眼看我“你来干什么”
我举了举手中的饭盒“给总经理送饭。”给您孙子送饭来了,您就念着这一点别跟我抽风了,行么
他警惕的看着我“想毒死我们家大郎”
“大郎”我一头雾水。
他冷哼一声“潘金莲”
阴恻恻看了我一眼,他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朝阳把他怒气冲冲的抽风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潜规则之秒杀
宋子言的病只是不小心的复发,并不严重,输了这么两三天的液也就差不多了。到下午他就拒绝了医生住院观察的建议,清气爽的换了便服,在一众小护士的红心冒泡眼中气宇轩昂潇洒出院。
他是够潇洒的,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特卓绝特精英的气质,而我就是成功男人背后那个女人,死气掰列的背着他的衣服,还搬着他一摞子的文件。不指望宋金龟有礼让女士的习惯,我本来还指望老爷子怜香惜玉的心,结果他一看到我就鼻孔朝天,完全视我的惨状与不顾。
晃晃悠悠的总算是到了家,还没来得及瘫倒在沙发上,宋金龟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六点了。”
晚上六点一刻是他的吃饭时间,我该死的懂他的言简意骇,于是又得急匆匆的去做饭。化怒气为力气,我在厨房手持菜刀砰砰砰的把白菜剁得震天响。
在这震天响中,门铃胡玲玲的尖叫起来。真是越忙越添乱,我手持菜刀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猛地开了门。
门外带着讨好笑意的几张脸僵了。
门内因愤怒而扭曲的我的脸硬了。
宋子言这时从卧室里出来,无视我们僵硬石化的表情,随意地打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门外那几颗脑袋先是看他{这的确是总经理家},再转头看我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再扭头看他难道公司传言是真的,再转头看我总经理的口味好特。
还是田经理那人精反应得快,边往里走边说“听说总经理出院了,我们几个来看看,顺便做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汇报。”
其他几个人也带着诡异的表情走了进来,讨好的寒暄,但是都不约而同的只字不提我,好像刚刚给他们开门的是幽灵。
我估计着是我的身份太尴尬,虽然说老板家里有女人是该巴结的,但是那女人是我这种,他们就傻了
不知道如何选择,他们干脆就选择了最安全的视而不见。
我一个人站在开着的门边,吹着楼道里的冷风,听着他们一众大佬在那边寒暄,忽然觉得我这只小虾米有些凄凉,脚一动,就想灰溜溜地溜回厨房
“秦卿。”最大那只鲸鱼喊我。
其他几只乌贼也都停了话,狐疑不定的看着我。
鲸鱼微微皱了眉头“家里来了客人,还不快去做饭招呼招呼。”
几只乌贼楞了楞,都以一种了然却又不敢置信的惊异目光看着我。
我也以一种不敢置信的惊异目光看着他,我一路从医院搬东西过来,现在还要做一桌子菜,你丫的逮到一个免费劳工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敢怒而不敢言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虽然满腹抱怨,我行动可一点也不含糊,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从拼盘到热菜,我足足整出来十二道。我只会做些中式菜,最后的主食实在是没力气做了,就煮了一锅的挂面,然后往里面丢了几个菠菜叶子。
最后简易的主食端上去之后,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