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撤退了消隐在空气中,而vodeort站在那里体会着疼痛噬咬经的感觉。赤眸少年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但是疼痛到了极致也只剩下单纯而强烈的虚幻感。现在他应该做的是立刻回到食死徒中恢复身体,接下来制定一个完全不同的对敌计划然后,再次确定自己的目标。
但是好像还有什么想要做的。
黑魔王对自己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这么狼狈了也不在乎再多狼狈一会儿。他记得自己应该在北边禁林,vodeort想要回到东边再去看看刚刚的另一个战场。赤眸少年吐出一口气给了自己几个治愈咒他不是很擅长这个止住了不断涌出的鲜血,然后开始向东边慢慢走着。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vodeort路过了一个不大的湖泊,在看到湖边发呆的另一个少年时他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哈利波特还活着这不可能不对。
不对,原来如此。
vodeort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不过是一个圈套。怪不得这个人对自己能活下来这件事总是那么有自信,一开始就没有解开这个灵魂魔咒的方法。借助外人之手这个解法根本就不成立。
他觉得心里有莫名的喜悦升起,但更多的是强烈的愤怒与一种怪异的挫败感。一瞬间vodeort好像忘记了身体的伤,他就那么快步走向那个倚着树干发呆的男孩。此时尽管已经是接近黎明的时间,天色依然明亮不到哪里去。
vodeort抓起另一个男孩袍子的前襟。
“很周密的计划,哈利波特。”他冰冷地说道,好像午夜前的告白只是一场幻觉。“如果你想,我认为你可以愚弄所有人”
哈利感到袍子被谁抓紧,巨大的力气里混着些微的颤抖,不知道因为悲哀还是愤怒。碧眼男孩平静地注视着面前对他来说那里和旁边空气无异。对方没有一上来就用魔咒攻击,看来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就无所谓了,碧眼男孩再次把视线凝固在湖面。草丛里昆虫好听的鸣叫的风声灌注在耳朵里,他的世界依然一片安静。
“看着我”vodeort低吼道,重伤使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变得更加贫乏。黑魔王第一次感到胃里像塞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面前的碧眼男孩好像是看着他,但是目光又似乎穿透了他投向更远的地方。借着月光他能清楚地看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对方的眼眸里,但是那双眼睛里本身却什么什么都没有,像蒙着灰尘的镜子反射着一切,内部却是绝对的封闭与未知。“看着我”
他依然得不到救世主的一个注视或者一句话。
vodeort狂怒地松开哈利的前襟,抬起了魔杖
“cruco”钻心剜骨
哈利感到空气中恶咒的波动,他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根据灵魂联结他知道vodeort没有死,而只要vodeort不死他就可以活着至于面前是谁,什么恶咒那都不重要,碧眼男孩轻笑一声让咒语就那么击中了自己。反正他已经忘记了疼痛的感觉。
黑魔王震惊地执着魔杖呆在了原地,他第一次看到中了钻心咒后都能毫无反应的人。哈利依然安静地看着面前的湖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的波澜,平静得很。见此情景vodeort咬了咬牙加大了咒语的力道,同时感受到灵魂咒语的反噬开始在体内苏醒同等的痛苦开始在骨缝深处蔓延开来,一直刺到脑子里。那是内脏被灼烤一样令人发毛的剧痛,本来重伤的赤眸少年险些失去意识,全凭着骄傲和愤怒撑着智。
既然对方能忍下来,他ord vodeort没有理由不能。黑魔王没有中断咒语,同时感觉到智真的快被新一波汹涌的疼痛吞噬掉。很快膝盖失去了力量,他改换成了单膝撑地的姿势,有些痛苦地喘息,但是魔杖依然举着。
哈利感不到清晰的痛楚,但是咒语的伤害没有因此减轻。碧眼男孩咳嗽了几声,然后打量着掌心咳出的鲜血。
另一边vodeort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极限,他终于抓不住自己的魔杖。赤眸少年半跪着,两只手撑着地并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喘息之后他勉强直起身,看着面前再次抬起眼的另一个男孩。哈利用那只没沾血迹的手探向面前的空气,然后触到了人体的体温。好像是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到对方的心跳。
“你是谁”救世主安静地问道。“我分不清,抱歉。”
说完后哈利自嘲般地轻笑一声,“也许今后的日子会麻烦你们鉴于我已经不算是这里的人了。”
麻烦你们。
vodeort这一次怔了很久,他有一瞬间以为对方瞎了或者聋了。但是就碧眼男孩没有失去视线焦点的双眼来看事情并不是那个样子,而且他依然会因为一些相对较大的自然响动露出一丝警戒的情。黑魔王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是一定的哈利波特丧失了一部分感官,起码自己的声音和形象不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不过如果他依然能感觉到碰触
“你是谁”碧眼男孩又轻声问了一遍。vodeort此时却能清楚感知到身体到了极限,黑魔王扭过对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在他手心里狠狠写下那些字母
ord vodeort
只是字符,无法承载冰冷或者讽刺。就算是vodeort也无法消除自己的体温。
“是你啊。”哈利说道,然后笑了,再接着重新沉默下来。
“我没有输,”就算明知道对方听不到,vodeort还是嘶声开口。“不会输给你。”
接着他拥抱了他,哈利感到了更多的温度。不过碧眼男孩只是凝视着眼前的虚空,最终还是放下了微微抬起的双臂。从猛然变重的感觉以及地上愈来愈多的血液里他知道了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哈利叹息了一声最终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太阳从地平线那边挣扎而出,还带着些冷色的红光如鲜血般四溅开来。
指尖有触到对方头发的感觉,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海尔波之死
哈利坐在那里,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光线透过枝杈的缝隙在清晨还带着雾气的空气中清晰可见,面前的湖泊被照亮,看上去和夜晚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