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哼”
“皇上”
“皇上”
“啊怎么了说到哪里了军师,想好新的战策了吗”我摇了摇脑袋,赶紧清醒道。
庄玄白了我一眼。
杨文绍皱眉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父皇,他没有看我,眼睛只盯在沙盘上,我刚才的走,他应该是知道的。
忽然,外面鼓声震天。
杨文绍快步走出去,下令道“集合”
“皇上今天精不佳,留在帐中休息吧。”庄玄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走出去了。
父皇也戴好盔甲走了出去。
一句话都没说。
从早饭时起,我就一直在走。
我又让父皇失望了吧。
为了我将来的江山稳固,他都一把年纪了,亲自披甲上阵,每每都浑身浴血而归。我却总是身在重重盾甲之后,连战策,都是由他们来商议决定,我坐拥他们的一切战功。
我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那种无能感又深深地涌上来。
因为我的无能,所以八皇叔才选择了我。
因为我的无能,我的元怡来到世间不足百日。
因为我的无能,我的爱情,都被人算计到手了。
二哥二哥,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他知道不给我一剂猛药,也许我永远不会把心交给他。
他想让我吃醋,想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成功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大半个
原来那曾经让我那么痛苦那么难受的一夜,不过是他的一盘棋。
可笑那时我还哭喊着“二哥救我”
怪不得后来他几乎很少再吃我的醋了,甚至还能容忍闻妃她们为我怀孕生子,他那是笃定了我的心里只有他。
原来我一直隐隐觉得的,他有事瞒着我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算计过程。
那日在阵中,什么大婚之夜,真是可笑至极。
他甚至还在心里暗笑吧
一定会以为我是在装的什么初次承欢的羞涩与紧张吧
可恶
眼泪又不争气地顺着我的脸热热地蜿蜒而下
真爱我又怎样
我受不了这样的算计。
我居然背后顶着他的名字,去抱女人。
那些女人心里会怎么想
那些服侍过我洗澡更衣的宫人心里会怎么想
帐外传来打斗声,调虎离山
我抽出剑来,躲入屏风后面,砍杀声中,刀枪刺入肌肤,割裂的声音近了,一股鲜血撒上雪白的营帐,如雪地梅蕊。
帐篷被多人齐齐举了起来,掀走了。
我的营帐
放眼四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留在营帐中的我的人马,几乎都被杀了个精光。
我这是
四面楚歌。
果然,这就是无能的人应得的悲剧。
不过,我还不能死。
我不甘心
我也曾苦读,
我也是父皇的血脉,
我为什么要比别人差、要一直被人算计利用
将只属于大随历代君主的宝剑横在身前,我与四面八方的人对峙着。
他们没有放箭,
看来是想活捉我。
瞟了一眼四周的人马,没有高级将领,应该是一批奉命擒拿我的精兵,看来敌方高级将领不过是在主战场上虚晃一枪,希望父皇他们能及早发现不对,抽身回来救我才好,不然真要倾巢而败了。
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趾高气扬地道“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逃无可逃了”
我从用唇角扯开一丝微笑。
为首那人稍一愣怔,呛的一声抽出剑来,不屑的声音传来“难怪郑王下了死令要活捉你,早听闻大随的皇帝生得极好看,如今一见,阁下刚才那一笑,怨不得惯见美人的郑王也迷醉,誉王牺牲了,他就很快瞄上了这一个,果然风流”
我挪动着脚步,冷笑道“是吗”
弯腰,在地上插了第一根小圆棍。
接着是第二根
第三根
“啧啧,您的眼睛非常美,微微眯起来,就像两片形状极优雅的柳叶”那人继续道。
有人看不下去,提醒道“总兵,我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来看美人的”
“喂,你们看他在做什么”
“往地上插小棍子做什么”
呵看来陈、郑的士卒们,读易经的很少。
我摇了摇头,继续插。
插到第十一根的时候,总算有个人叫了声糟糕。
“不好他这是十二都天门阵法”那人话未说完,为首的那人反应也不慢,想趁我插第十二根之前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