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还不明白臣的话,臣再说白一点,臣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他一字一句残酷地说道。
“你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那恶心的脸”我指着他的脸。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鼻尖几乎贴近我的,狭长的狐狸一样的双眼更加眯了起来,道“皇上,你没有资格命令臣。还有,要臣说多少遍皇上才会记得你是皇上,要自称朕。”
我甩开他的手,斜视着他“哼,皇叔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么”
“皇上只需按照我说的做,没有评论的资格”
他说完振振衣冠,向外走去,待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时,又折回来道“忘了警告皇上最好不要去永园那边逗留,更别想着偷溜出宫。少与那些有龌龊关系的人来往,皇上要为自己将来在史册上的名声考虑,臣要你选妃,也并不全是为了子嗣的问题,希望皇上明白臣的苦心。皇上大可以继续与我对着干,不过也就这些时日了,过不久,皇上自会一切都听从朕的。”
谁龌龊了
你才龌龊
你全家龌龊
心里骂完,才发现我也算“他家”的人
气得我只好拿那些画像出气,一张张都撕了个稀烂。
在御书房一直呆坐到晚间时分。
那些画像被我撕成粉末都没有用,像个困兽,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趴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明月,清冷的光照进来,这正热的季节,我却有些冷。
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孤立无援,心爱的人又
一定有的。
父皇,教教我,我该怎么挺下去
二哥,二哥他就要娶别人了
我连出都出不去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死别,难道还要忍受一次生离
宫人们将晚膳端到御书房来,我什么都吃不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食物不再是我的第一情人
沐浴,更衣。
敬事房太监又端来了一盘牌子,又是被我一脚踢翻。空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闻了闻,寻香而至,一脚把香炉也踢翻了,亏他们干得出来,昂贵的龙涎香,当柴似的烧,怕我不死么
一阵气血上涌,鼻端痒痒的,一摸,一手猩红。
“流秋流秋”我大喊着。
“在。”他出现我面前。
“我要出去”我道。
“现在真的不行了,摄政王添了整整七十二名精英暗卫,以一对七十二,我,我只身可以出去,但是要带上皇上,又不能让你受伤”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急道“伤了也没关系,我只要出去,就算是出去的只是尸体我定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负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招了我又负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不能让你死,秦羽说过的,要你好好活着。”他木然道。
我揪紧了他的衣领“连你也要不听我的了吗我这样算什么好好活着我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揪着他的衣领“这是皇上选择的,为了保护元宏,为了那些人不随便鱼肉百姓,为了免生帝位争夺战”
“我错了,我错了,我后悔了二哥教过我的,要自私,是我没学会我管不了那么多别人了,我只想要他,别的,我都管不了了”
“可是,已经晚了不是么皇上已经是皇上了,他也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和女人来往了”
“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亲自去问,他一定舍不得我难过的”
“可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想办法我非出去不可”
流秋折腾了许久,到第二天下午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宫里,我是皇帝,他们连我的话都不听的,何况流秋。急得我把只属于君主的宝剑一捏,准备谁拦砍谁,直接这样杀出去。
流秋拦道“皇上,你真的要那么做只怕不出明天,你的残暴之名就能传到领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花好月圆吗”
我赌气地把宝剑一扔。
流秋拾起来,看了看,道“好剑。”
“属于帝王的东西,当然是好的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剑”
“皇上,真的是把好剑。”说完他拉起我的胳膊,来到内室,确定四周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看”
只见流秋稍微按了按剑柄上的宝石颗粒,整柄剑便像有机簧一样弹开了,剑身居然是中空的,里面藏有一把小剑,呃,准确来说,不太像剑
“这是”
“我见过这样的构造,着里面的小的,应该是钥匙一类,密室的钥匙。”
我想起两年前那场鸿门宴上父皇的宝座,说也怪,后来我也亲自去按过那些龙珠什么的,宝座依然是宝座,纹丝不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父皇说,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明白,想来也是只靠眼线是不可能做到的,必是有什么别的途经。
“莫非是地下通道”我问。
“有可能,我们找找看,啊,对了这剑身”
“怎么”
“似乎是地图。”
“哪里只是花纹罢了”
“不是,我认得这样的纹理,还有这个,不是花纹,是文字”
“什么为什么你会认识”
“说不定你九弟文然也认识”
“这,倒也可能,毕竟他才是父皇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