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盖了被子,撤了灯火,只留下夜明珠。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一起睡吧。”
“”
“别走了。”
“我说过不会碰你,除非你哪天不再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我的意思是只是睡在一起而已。”刚才竟真以为他是要去做傻事,我担心今晚要做噩梦。
我想在我噩梦醒来的时候,摸摸身边,还有他存在。
那样我不至于全然的害怕、孤单。
“子皇,我没有办法保证自己和你在一个被窝里不心猿意马,我不能碰你。我坐在这里不走好了。”
于是,
他一夜枯坐,我一夜未眠。
经那一夜,他和我之间疏远了很多,虽他还和从前一样疼我爱我,可是再不会有任何亲昵的举动了,就是我主动粘上去,也会被他推开。
我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每日恍恍惚惚地跟着父皇学一些政务方面的事,渐渐地我也能为父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父皇很是开心,礼部尚书和太尉大人更是刻意夸赞。
朝中格局有了很大变化,除了位列三公的人员不动以外,其他人员都是重新调配的,也有一大批新晋的进士,其中有个名唤周宜的,是今年殿试的探花郎,名次虽在第三甲,可是文武双全,最得父皇赏识,父皇让我和他多认识认识,好长进点。
周宜长得一表人才,据说因为当日放榜,前三甲奉旨天街游行时,探花郎的风头盖过去状元榜眼太多,导致后来状元榜眼在官场上总是对他使绊子。
他本人也是难得的儒雅风流,给我讲了好些闻所未闻的闻怪事。这人全无文人的那一股酸气,怪不得父皇欣赏。
后来得知他竟与晋思是同乡,我遂又待他亲了几分,少不了在父皇面前多番美言。
他说,他的家乡云州,那可是仙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美女美男子,四季花开不绝,人人都善跳舞,善乐器,盛产葡萄酿。
我问“真有那么好的地方那还不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那挤”
“那可不一定,云州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本土人十分排外,非长得美的在那估计呆不久就被赶了或者是自己溜了。”
“”那不就是个外貌歧视的地方么。
我正囧着脸,周宜从怀中摸出一玉色短笛,悠然自得地吹起来。
呃,虽然从他看来,云州人爱美又自恋,但是他吹的那曲子真是好听。
“你好厉害啊吹得真好听”
“不算什么,云州三岁小孩都能吹这个了,只要是云州人,都会吹这首风起云州兮。”
因为好听,我央着周宜吹了一次又一次。
回去王府,我还觉得不够,磨着晋思让他吹给我听,可他非说没心情,不开心摆弄那些雅事。
弄得我,哎,摸摸鼻子,疑似有一层灰。
我算是得罪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貌似在写女王攻
第章
与周宜接触得多了,发现云州真的很羡慕人。
自古君子远庖厨,可周宜却是个例外,那日我去他府上拜访时,他竟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吃得我赞不绝口,直道云州出人,周宜却道“云州第一美少年才叫人,会的可多了去了,人称当世小庄玄呢只是下官平微,一直未能得见。”
“哦晋思就在我的王府,呃,算是兼职王府总管,改日我撮合你们聊聊”
“七殿下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
“那下官就敬候佳音了。”
回到府上,府上华灯粲然。
我喝得有些高了,晃晃悠悠地要去找晋思,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开,我们不能再不冷不热下去了,我难受。
我渴望和他像对真正的情人那样。
我希望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能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我不要去想什么缘分、相守。
我不够配。
我能碰触得到的,只有眼前当下。
刚走到他的院落前,才想起平日里,我们见面的的地点是书房密室,我几乎从来不到他的院落里来,每次都是他主动来找我,侍奉我左右,一直未曾改变,就算这几日生我气了,也还是如此。
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滑上一丝甜蜜,他终是疼惜我的。
转身正要走,却发现晋思的房间里的灯火是亮着的。
我一望,里面有灯,没有下人,难道晋思在他的房间里
我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转了几个圈,还是没发现有人。
正准备走,发现一个书架上摆的一个古瓷盘子和我书房里的那个一模一样,我书房的那个是晋思设计的密室机关。
走上前去,一试,果然,书架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