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会的。还记得信的内容吗他连北疆最美的公主尾椎上的蓝色蝴蝶刺青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意味着什么”
“你笨啊尾椎在哪知道吗一个公主,她那么隐私的部位都被你二哥知道了,你居然还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们”
“至少是有夫妻之实了。”
“可我二哥,他有妻房”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二哥是大随最出色的皇子,他既然接纳了公主,日后就算有后宫三千都不为过。所以你多虑了,他并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可是”
“可是为什么你高兴不起来你啊,就是这绵软的性子,叫人又爱又恨一个秦羽,又没有跟你山盟海誓什么的,死了那么久了还一直记挂着,一个杨文绍,根本就是他不对,你还一直愧疚。你二哥就更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他,那你还忧伤个什么劲”
“也是啊是我犯贱了”
我错了。
我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喜欢了一个人,就再难割舍,哪怕他已经死了。
其实孽缘也挺好解的嘛,呵呵,呵呵呵
“呐,殿下”晋思也爬过来,撑在我背后上方,温热潮湿的气息荡进我的衣领,我缩了缩,趴在宽大的软座上,更往褥子里钻去。
“嗯”
“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我年底要大婚了。”
“你不喜欢女人的你娶她们是因为你必须那么做,礼部尚书虽然没多大实权,可他的妻子的娘家,是当朝太尉。”
“我会试着去喜欢的,二哥不也是能喜欢上女人么”
“可是殿下”
他落下身体,轻轻地压在我身后,一手抚过我的肩膀,柔滑的丝衣被带得溜下了一边肩头,凉意袭来,他炽热的唇触碰着我的肩头,手中不住揉搓着我的手臂,呼吸粗重地道
“殿下骗不了我,殿下对我是有感觉的”
“不别这样,晋思,你再弄,我要生气了哈啊”
“嘿嘿,殿下总是自欺欺人”
“不要闹了我们这是去赈灾,抚恤灾民,不是去看热闹、游山玩水,更不是去谈儿女私情”我坐起来甩开他,微恼道。
他向天丢了个白眼道“殿下还好意思说,我可是从早忙到晚的,是某人一直躲在车里面多愁善感”
“哼”
“一说到那个,就摆架子来转移话题,我最讨厌你这样了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吗”
“不是那个问题”
“子皇”他双手捧上我的脸,目光里尽是凄色,道“若是你太害怕,我我甘愿为你雌伏”
“什什么嘛,我听不懂。”
“你懂将要大婚的人,怎么可能不懂别再逃避我了,你若真不喜欢我,直接说,让我死心。”
“”
“你说啊”
“殿下,前面有一处村镇,是就此安顿,还是继续赶路”流秋的声音适时地传进来。
我赶忙掀开窗帘,大声道“就此安顿,明晨早起再赶路。”
说完开始整理车内的东西,无视晋思咬牙切齿的模样。
整个晚上,晋思鄙夷的目光一直没从我脸上剥落下去,哎,我何其窝囊
虽然是微服,可是来之前,父皇已经出令通知沿途各州县,弄得几乎一路知县都知道我要出巡,都暗中派兵一路护送着,生怕我在他们的地盘出了什么事故,哎,我对父皇无语了这不明摆了是放我出去玩,还威胁沿途州县要保我平安
颠簸几天了,终于来到南边水患重镇怀州。
怀州地处随、陈、郑三国分界的大河幻水之滨,这里已经连下了月余的雨,怀州的地面都是松松软软的,到处是泥泞。
来了这里之后,才发现有很多事需要解决,百姓的房子都淹在水里,存粮都已经泡发了,耕地良田什么的更是被淹了大半月,作物大半都已经死亡。鱼塘水库都已决堤,百姓们一年的投入都打了水漂。
每个人的心情都如那阴沉的天一样,连月不开。
父皇拨下的赈灾银钱根本不够,已经奏请父皇加拨了两次,再不能多添了,何况银钱始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最大的难题,是幻水上游的堤坝,决堤多日,根本堵不上,下游一带,住的全是人。
我和晋思,合着怀州知县,商量了几日,还是无果。
这日老天仁慈,没有降雨,我和晋思正在上游决堤处的高坝旁边视察环境,顺便安排人手劝说村民搬离危地。
有些村民甚是固执迷信,大水都淹没了他们的村庄,他们还不肯转移,再这样下去,只怕性命攸关。
我和晋思都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差点动用强撵的了,正在与村民相持不下间,忽听有人大叫道“走山了,走山了”
我一看,最近的那座山,大约是叫做小岚山的,连着山上的树木什么的,像被耕夫的犁刮动一样,向前铺滚着,滑动着,看得人有些头晕。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正往坝这边滑”晋思一把拉起我的胳膊狂奔起来,其他人也都惊恐地四处逃窜。
晋思带着我奔到一条小河边,他刚一跨上桥面,木桥的那一头突然断裂了,晋思一下子就掉进河里,我站在河边,把手伸向他,示意他游上来,忽然背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推了一下,我一个头朝下,栽进河里,河水猛地灌进我的眼耳口鼻,很是难受,我扑腾着想要划上水面去,结果越沉越下,本以为这条河小,水位浅,谁知道
我死了我死了,不会水啊我
我想开口喊救命,可是一开口,就是水泡出去,河水进口,四肢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