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一直不明白,宫里大约是知道的人也不说,只说是太子妃有次病重,御医诊断失误,用错了药、扎错针所致。可那些都是御医啊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就不得而知了。
她还可以说是御医诊断失误,吃错药。
可是二哥呢他只是用打碎的花盆的瓷片扎进自己的颈部,听御医说,因为被父皇罚跪太庙导致体虚,又加上淋了雨,力道不大,才未致命,御医都说了,只是扎进去,并未割断什么,不算太重的伤,可他为什么
“都说了,我不是你相公,你别乱叫,我要娶,也不会娶女人,更不会娶你”二哥伸出修长的手指逗弄着元宏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对秦飞瑶说。
“相公,你别这样,我都允许你娶心若和洛菲为侧妃了,你就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别不要我好不好而且,我都为你生了儿子了,人家都说,母凭子贵的。”秦飞瑶拉着二哥的手臂几乎要哭。
“你嫁的是太子,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娶你要娶,也是娶我七弟,等他长大了,我就娶他”
“我嫁的明明是你我要告诉我爹去说你悔婚到时我爹不支持你,让你坐不稳太子之位”
“我根本就不是太子。”
“文承,你已经疯了,他不是你七弟,他是你儿子,是我生的。你七弟只比你小三四岁,怎么可能这么小你疯了,你知道吗只有我会要你,我们一起相依为命吧”秦飞瑶还没说完,二哥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捏紧道“你才疯了你的相公跑了,天天到处喊别人相公”
“文承,别这样,我喜欢你那么久”
“我是文离,不是文承,你走吧我七弟要吃夜宵了,别打扰他。”
“我不走,除非你陪我走回去。”
“还记得我们约定过什么吧”
“我那我走,明晚我再来,你记得把孩子准时放回去。”
“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秦飞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二哥准备关上月门,我走上前去,抵住一扇门,他一愣,抬头看向我,很是惊讶,色中透着不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细长的菱形双眼微微眯着,高挺的鼻梁宛如最上等的白玉雕作,水色双唇微微张着,下巴尖瘦,鬓边几屡发丝在夜风中轻扬,有几丝掠上唇边,在唇上留下细碎的阴影,如厮人物,莫非是被上苍嫉妒了望着他颈上靠近锁骨处的疤痕,我颤抖着手指,指着元宏哽咽道
“如果他是你七弟,那么我呢我又是谁”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半天,然后抱紧了元宏,转过身道“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二哥,你怎么会不认识我的我是文瑞啊你七弟啊,你手里抱的是元宏,是大哥的孩子”
他转过身,眼疑惑,我以为他要记起来了,忙补充道“秦飞瑶说得对,你七弟只比你小三四岁,怎么会是元宏这么小,元宏,还是父皇赐名的呢。所以二哥你一定没疯对不对,你和我们大家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双眼期待地望着他,他看了我半天,淡淡地道“我看你也是疯了,那是韩妃,什么秦飞瑶”
“就算我疯了,可你既然知道她嫁给了太子,那怎么可能是韩妃,韩妃是父皇的女人”我着急道。
“你真是疯了,帝王把自己的女人赏给自己的儿子和臣子,古来多的是。”
“可韩妃与父皇已有夫妻之实,况且生了你七弟。”
“哪又有什么,又不是太子生母。”
“你”
“你走吧,不然我要喊人了。”
“二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急得直跺脚,二哥却呯的一声关上园门。
我拍着门喊着“二哥,你开门啊,我们可以去父皇哪里对质,他可以证明你手里抱的是元宏还有宫里的大家都能证明”
“来人”只听院内二哥的声音高喊道,不一会儿,立马有人应声过来,我无奈,只好又躲进刚才藏身的那片黑暗。
院门开了,走出一个宫人,左右看了看,准备又关上门,我一见是宫商,立马跑上前去,她没认出我,吓了一大跳,正要尖叫,被我一把捂住嘴巴。
“是我,是我,宫商,你不认识了”我急道。
她镇定下来,疑惑地道“七殿下”
“是的是的,是我。”
“难为殿下还记得奴婢的名字,殿下可真是变了好多,奴婢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宫商是当年在西华宫时与飞墨一起服侍二哥的宫女,飞墨自裁后,二哥倒也没把她也换了。
我擦了擦眼睛,问她“你,你是一直服侍我二哥的,我二哥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快告诉我”
她望了望我,垂下眼帘,低低地道“哎,一言难尽。这可都是因为殿下你的缘故啊”
我低下头“我知道是我不好,可他是怎么会把元宏认成我,我自己,他反倒不认识了呢”
“这里恐有巡逻侍卫经过,殿下先随我进去再说。”宫商见二哥进了文华殿,招手示意我进园门。
进得屋里,宫商给我递了杯热茶,我坐在桌边,捧着热茶,心想这位女子倒还像从前一样贴心,有他服侍二哥我也放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