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秦羽交给朝廷,他只有几天性命了,我只想陪他到处走走。”
在初风的酒楼暂时安顿下来,杨文绍也从客栈硬搬到酒楼来住,我陪秦羽到哪他就暗中跟到哪,真正烦人。
自杨文绍来后,秦羽的心情益发焦躁起来,尤其是杨文绍总是不小心提到他父王的战事。
有次我终于忍无可忍,劈手扇了他一巴掌吼道“他只有几天活头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杨文绍脸一黑甩袖走了,转过头,刚才还在桌上端坐着用早点的秦羽也不见了。
在秦羽的房间找到他,正在整理一叠纸笔。我走过去,手搭上的肩膀“你别多心,别不开心,他那人就是随便了些,其实并无恶意的。”
他转过头,轻轻笑道“我时日无多,哪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多心上。”
“秦羽”
“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笑笑,拉我到廊外,手一捞,挽上我的腰,脚尖一点地借力而上,几个起跃,我就被他带离地面,悄无声息地掠过一丛树顶,落在酒楼外的长街上,买了匹马就直奔毓山以西。
坐在马上我还来不及回忆刚才那令人头晕目眩的所谓“轻功”,就见我们的马踏在一片鲜花盛开的原野上,白色的小花朵大片大片地在风中摇摆,一望无垠都是白的花绿的叶,一阵劲风刮过,就有千千万万的白色花瓣飞舞在风中,清逸的香风扑面而来。
就算连日的忧心难过,此刻也不由胸怀大开,心情一片舒畅。
“好美”我伸出双手仰头大力呼吸着清晨的气息,回头去看秦羽,他一手揽着缰绳,一手揽着我的腰,看得出,也被眼前祥和的美景感染,微微笑着,我的心里不由一阵晃荡,秦羽果然不负美名,他自从强行运功导致缩命后,每晚都是难受极致,白天是不是强自忍耐就不知道了,面色一日比一日的蜡黄,美则美矣,却是一副病态。
此刻看来,却面色红润,衬着白皙的肤色,在清晨的阳光中,当真是美不胜收,我若是姑娘家
面上有些微热起来,转过头,拍拍自己的脸,摇摇脑袋,天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的假设。
忽然秦羽头一偏,轻轻吻在我的脸上,惊得我差点跌下马去,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原野上的繁花,双眼渐渐对不上焦距,心上砰跳不止,他越吻越轻柔,马也放慢了步子慢悠悠地走着。
双眼一黑,他一手遮住我的双眼,我双手抓住他的手拿下来,执拗着转过头去看他,果然是红彤彤地窘着,我嬉笑着勾下他的脑袋,唇贴上他的。
“嘶”坐下的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因为秦羽一时紧张拉紧了缰绳,立了起来,我和秦羽都被马掀到花丛中,瞬间滚做一堆。
秦羽撑在我的上方,双眼散发着幻彩,这样的对视让我面红耳热,我不好意思地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
秦羽的气息慢慢慢地靠近
等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我睁眼一看,秦羽却坐在地上转过头去看也不看我,正要出声疑问,他吹了一声口哨,那在远处散步的马撒蹄奔了过来,把我扶上马,他牵着缰绳在前面走着。
我满心的不解,可这种事,这种事怎好问出口。
可是,我在心里打了半天腹稿,还是不知道我要怎么开口,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
我这个年纪,应该是情窦初开,开始知道去喜欢、迷恋、追逐姑娘家的时光。
可是我,却在这里
呃,为一个男人的一些举动而开心而失落。
内心最纠结的不是对方是个男儿身,而是他刚才的那捉摸不定的举动。
“秦秦羽。”我喏喏着开口。
“嗯什么事”没有回头,只是稍微顿了顿。
“我我们要去见谁啊”
“一个朋友。”
“哦。”
“秦羽”
“怎么了”
“呃你早上吃饱没有”
“很饱,你呢饿了”
“嗯,我也吃饱了。没饿。”
“哦,那就好。”
“嗯。”这样超级无聊的对话我简直不敢相信是我起头的,又默默走了很远一段路。
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初风曾经问我我们是不是情人关系,你说,我们我们是不是啊”
他顿了顿接着往前走,道“呵呵,怎么可能呢。文瑞和我都是男的,怎么会是情人关系呢”
“可是可是”不等我可是完,他接着道
“我救你,一为我爹赎罪,一为你是我好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但”
“刚才亲你一下,是看你心情终于开朗一些,很是可爱,内心欢喜,故而动作亲昵了一些,你别多想。”他淡淡地道。
完全知道我想问什么似的。
原来,是我多想了。
忽然觉得很灰心,难过。
漫天飞舞的花瓣,偶尔有些扑在面上,只是片刻意义不明的温柔,我就迷失了自己么
风还是轻轻地吹着,脸上有两道凉意。
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白花,忽然觉得它们都讨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