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塔的整体都是铁的但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泡在含盐量极高的海水里。「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它和其他建筑上的金属件一样,没有出现任何锈蚀。
“即便是现在的技术也没法一次成形地铸造出这么大的金属件,必须分段铸造后焊接。”曼斯坦因说,“这东西的历史有多长”
“也许是另一个亚特兰蒂斯,远在现在的人类出现之前,它就被建成了。”
“龙类文明”
“也许吧,这种巨型建筑,很合乎传说中龙类文明的风格。”施耐德说,“这方面你比我专业。”
“龙类文明的最大特点是有诸多的变种,它像龙类本身一样呈现完全不同的外貌,而且经过太多的时间和太多次的转述,我们已经没法就消失的龙类文明下断言了。”曼斯坦因说,“但这是难得的机会,历史上我们第一次有机会接触一座显然不属于人类文明的城市。”
“一座龙类曾经居住的古代城市,一个龙类的胚胎返回那里慢慢孵化听起来是不是很合理”施耐德说,“胚胎应该就在那座城市里。”
“一个胚胎在一座已经废弃几千可能几万年的城市废墟里独自孵化听着真孤独啊”曼施坦因轻声说。
“恺撒,的里雅斯特号在海底的活动时间延长10分钟,尽量搜集资料,试着寻找胚胎。”施耐德接通“的里雅斯特”号的频道。
的里雅斯特号正缓缓地穿过一座大拱,这虹桥般的建筑同样是金属制成的,高度超过100米,泛着青黑色。可能是在海底火山爆发时高温岩浆曾侵入到这个区域,这一片的街道上填塞着多孔的黑色火山岩。这座金属虹桥也曾接近融化,铁水一滴滴往下流淌,凝结成了下垂的锋利铁牙,倒像是溶洞中逆生的石笋。
恺撒调整摄像机的焦距,虹桥表面种种古老的花纹出现在屏幕上,隐约可见是灵或者妖魔一类的东西在流云火焰中战斗。
路明非心里一动,那些花纹的风格有点像日本绘画中的鬼图那种被称作“天狗”的东西,红面高鼻、金发碧眼,背后长着雨衣,带着雷霆般的声音,流星似的掠过夜空。
难道这是座日本古城可日本有古文明么书上说日本人在汉朝的时候还是一群裹着兜裆布下海摸鱼的土著,要不是这样人家也犯不着派出那么多“遣唐使”啃着腌萝卜喝着稀粥来中国学习先进文化。可大唐能修这种城市么要是大唐时中国那么牛逼,美国现在就是一个行省,联合国大厦就该盖在承德,北京城里遍地都是“俄罗斯驻京办”、“法兰西驻京办”之类的。
“那好像是文字。”路明非指着大拱中央的蛇形花纹。楚子航立刻在屏幕上放大花纹。花纹介乎图形和文字之间,仿佛无数的小人围绕着篝火起舞,虽然线条抽象,但那欢腾盛大的场面却只要看一眼就能留下深刻印象。
“呼叫学院总部,请诺玛进行文本对比。”楚子航看了一眼腕表,“我们还剩下7分钟。”
位于卡塞尔学院地下的超级计算机阵列在几秒钟后开始了运算,诺玛系统在全功率运算是的发热量接近一台电力机车,以如此惊人的功率,它从全世界各地数以亿计的计算机中抓取资料。此时此刻,全世界所有语言研究所的计算机都在同一瞬间被锁定,如被致命病毒攻击,关机的自动开启,开机的全速运转,所有语言资料库都对诺玛开启,北欧话中的鲁纳斯文字、中国夏朝的金文、中世纪用来书写黑魔法书的秘仪文字、埃及文、苏美尔语、贝叶文潮水一样涌入诺玛的硬盘,每秒钟进行数千万次的对比。
远在太古的时代,语言便被看作是一种具有魔力的东西,人类用这些抽象的符号来记载天空中的星辰万象和大地上的历史变迁,庞杂的细节和漫长的时光都能被这些带有魔法的符号压缩进一本本书中。掌握了语言本质的人便如掌握了世界,当那些包含世界本质的语言被说了出来的时候,人们便称之为咒言。
“常规语言文库对比完毕,没有吻合的目标象形语言文库对比完毕,没有吻合的目标”诺玛送回的结果令人沮丧,“还要继续对比么”
楚子航犹豫了一秒钟“还有什么文库没有进行对比”
那是一座城市以高塔为中央的城市它被建造在海底8600米深处,欧亚板块的边缘,与岩浆长河为邻,历经千万年不朽。的里雅斯特号巡戈在这座从未被历史记录过的城市上方,就像一只飞艇在现代都市的天空里飞过,穿行在摩天大厦之间。
半座城市全部倒塌,剩下半座城市还保留着原状。这座海底的城市中,每个建筑都宏大庄重如殿,屋檐上密布着卷云和龙兽形状的金属瓦片,长铁链挂在建筑的死角,被海流带起,铁链上挂着类似铁风铃般的东西。高耸的墙和整饬的街道分隔了这座城市,街道中最宽阔的地方居然达到50米,以城中央直径大约500米的圆形广场为发端,四条这样的大道通往东南西北,广场正中心就是那座巨塔,锋利的塔尖和城市四方建筑顶部的铁刺相呼应。
“通讯没有中断,说明那不是尼伯龙根。”施耐德说,“那是真实存在于人类世界里的东西。”
“一座城市,海底8600米深处的城市”曼施坦因深吸了一口气,“它的中央还站着一座电视塔”
确实,那座塔与其说是来自某个古文明,不如说它是东京塔那样的现代建筑。世界上没有任何已知的古文明曾经出造出过这样的塔,埃及最高的胡夫金字塔只有150多米高,而且基座面积是那座塔的几百倍,这样才能在沙漠的风里站立几千年。而这座剑一样细高的建筑在变化的海流中居然能被保存下来,除了“迹”没有别的字可以形容。
此刻的里雅斯特号正经过那座塔,高度大约在塔身一半的位置。恺撒把一台摄像机指向了塔,近距离拍摄下,除了伤痕,塔表面光滑如镜,就像是被精心抛光之后的金属件。
“是铁的。”施耐德低声说。
那座塔的整体都是铁的但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泡在含盐量极高的海水里。它和其他建筑上的金属件一样,没有出现任何锈蚀。
“即便是现在的技术也没法一次成形地铸造出这么大的金属件,必须分段铸造后焊接。”曼斯坦因说,“这东西的历史有多长”
“也许是另一个亚特兰蒂斯,远在现在的人类出现之前,它就被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