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还是欢喜,黑蛇不是假的,零号也不是,一切都是真的,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她终于把梦
里的东西带到现实里来了
而在那场梦里,她获得了一个“自由”的许诺夜黑得就像一场噩梦,雷娜塔抱着佐罗,轻手轻脚的爬行在通风管道里。也只有她这种还未发育的小女孩才能在这种直径不到40的管道中行动,身体稍微结实一点的男孩都会卡死在里头,即使雷娜塔也没法穿着棉衣通过。好在管道里流淌着温热的风,她并不觉得冷。 “管道系统是天鹅港不同的区域送暖用的,利用它你才能到达禁区。”梦中零号的嘱咐清晰
详尽,他在雪地上绘制管道的布线图,“要离开这里我们需要食物、交通工具和武器重
型武器”
“58”每经过一个通风口雷娜塔就默默的记一下数,这是第58个。雷娜塔用小扳手把螺
丝拧开,这件小工具是从护士办公室门口的工具箱里拿的。
小心的挪开铁网之后,雷娜塔钻了出去。这么做之后她先把自己带过来的一个破垫子扔了进
去。
“从58号通风口钻出去,那里有很多管道,你可以踩着管道一级一级往下走。但是最上面的
管道很烫,要带隔热的东西垫着。”零号在梦里说。
雷娜塔沿着那些不同颜色的管道从屋顶的通风口下到地面,猫着腰跑到旁边的杂物堆里,把一个大个的纸箱翻过来扣在自己头上。几分钟之后,她就听见了沉重的军靴声。几名提着波波沙冲锋枪的战士走过这间仓库,用雪亮的电筒四下照射。他们没有发觉什么可疑的东西,随即离开。
“仓库的巡逻是每15分钟一次,三个战士。全副武装。但是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很粗略的看一眼。以你的个头,只要有大纸箱扣住自己就会很安全。”零号在梦里说,“那里有足够的大纸箱。” 雷娜塔掀开纸箱钻了出来,像一只在垃圾堆里觅食的小野猫那样在箱子中间爬动。他并不很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沿着通风管道外出了,她已经有些“驾轻就熟”的感觉。开始恐惧大到能把他的心脏撕裂,但渐渐的他已经熟悉了“游戏规则”。这游戏很容易玩,零号的话就是游戏规则,只要一板一眼地按照他说的做,就绝对安全。
她用自己带荧光的小闹钟照着木板箱上的标记,终于,在仓库的最深处,他找到了那个箱子。木箱足有雷娜塔那么高,因为日久天长已经有些腐朽了,雷娜塔用扳手把螺丝拧下的时候,木板发出了令人惊悸的摩擦声。
踱步到门外的战士忽然站住了,军靴的脚步声停止,雷娜塔吓得蜷缩起来。 “该死的老鼠”战士嘟囔着说,然后又传来了火石摩擦的声音,战士点燃了一根烟,继续他的巡逻去了。
雷娜塔缩了好一会,继续像小老鼠一样勤奋的作业。所有螺丝都被卸下,她小心的把木箱拉开。里面那巨大的金属玩意儿是黑色的,散发着浓重的机油味,三角支架每一根都有雷娜塔的手臂那么粗,长度接近两米的巨型枪管上层层叠叠的都是散热片,说明这东西发射的时候是多么的火爆,若不散热,枪管都会软化。
德什卡1983高射机枪,127的超大口径,苏联在二战期间的功勋武器。在班用轻机枪的口径只有762的如今,这东西看起来简直是一门小炮。
“德什卡1983,杰格佳廖夫设计,1983年定型。最大射程54公里,战斗射速125发每分钟。”零号说,“虽然跟现在的武器比起来已经过时,但这是我们能在这个港口里搞到的威力最大的武器。我们要把它戴上,还有那箱127的大口径子弹。那只枪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不过油封的很好,应该没问题。这里的人已经不记得那支枪了,所以你把它拿走,没有人会注意。”百度龙族3吧
雷塔纳推着这重达180公斤的大东西走在空无一人的仓库里。如果不是这东西的轮式支架被轮滑的很好,她绝不能推动它的一丝一毫,巡逻的士兵脚步声已经不见了,他们应该正走在楼道的最近处
这样他们就不会听见轮式支架滚动的声音。当然这些也都在零号的计划之中,雷塔纳对此已经习惯了,她不去想为什么,零号就是这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的零号能带她离开这个让人绝望的港口。
雷娜塔推着德什卡1938,穿过一条长长的货运通道,在接近狗圈的地方,她找到了零号说的小隔间。她把德什卡1938推进去,掩上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打开通道尽头的小门,轻声说,“喂,晚安啦。”
那些警觉的雪橇犬没有狂吠而是发出了呜呜的低声,雷娜塔把手伸到狗笼前,雪橇犬温顺地舔了舔她的手。
几天之前,这些雪橇犬和雷娜塔成了朋友。按照零号说的,雷娜塔把一种无色透明的液体洒在肉上丢给这些雪橇犬。
“那是一种致幻剂,对犬类有用。那东西不会伤害它们,但会让它们觉得你是可以亲近的朋友,它们会对你比对主人更忠实。”零号说,“我们需要交通工具,而这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狗拉雪橇。”
在巡逻战士们返回仓库之前,雷娜塔钻回了通风管道里。她打着呵欠原路返回,今晚的作业就这么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刚好够她回去,把扳手悄悄放回工具箱里,然后睡个好觉。
距离圣诞节还剩16天,她的作业一天一天地完成。她将在交卷的那天获得完整的自由
此刻,直线距离300米,零号房中,带着面罩穿着拘束衣的男孩紧紧地捆在木架上,睡得很安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做得真好,我的小公主。”
2预谋
“莫斯科的回信已经来了”邦达列夫把一封信放在博士的桌子上,“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搬迁整个黑天鹅港了。”
博士面无表情地打开那封信看了一眼“寒流”
“是的,那本我们准备让列宁号冒险破冰接近黑天鹅湖,来搬运人口和大型设备。但是极低洋流预测,今天拉菲杰夫海上的冰看不清会厚达3米,这已经超过了破冰船的极限。”邦达列夫说,“而莫斯科的局势很急迫,我们伟大的苏联政府会结束,邦联的每个共和国纷纷宣布独立。”
“一旦苏联结束,我们的秘密档案都会公之于众,对么”博士沉吟,“会有更多的人对黑天鹅刚产生好心。”
“正确,而且这个港口还潜藏着一个知道我们秘密的人,他还没能从这个地鼠般的地方偷走,没能把消息送出去,但如果外面有人来”邦达列夫缓缓说。
他俯下身,盯着博士的眼睛,“必须做出决断了。博士,我们没法搬走整个黑天鹅湖,只能带走最重要的抛弃其余的”
漫长的沉默,长达几分钟之久。博士仰起头,深呼吸,吐尽肺里的浊气,“我经营了这个港口几十年,把自己的人生都献给了他,而如今我只有亲手毁掉它少校同志,列宁号现在还停泊在距离不远的海面上,此外还有一架直升机可以调用,这是我们所有的交通工具,对么”
邦达列夫点头,“一架米格26重型直升机,最多每次可以搬运20吨的物资。”
博士思考了片刻,“大型设备全部就地炸毁,基础的全部带走,资料和图纸全部带走,此外我需要带走几个孩子。”
“就这些”邦达列夫一愣。
“就这些。”博士轻声说着,走到门边仔细检查了门锁,为了防止那个看不见的侵入者,每次博士和邦达列夫谈话之前必然用红外线夜视仪彻底搜查整个办公室,然后锁死厚达20的铸铁门,刺客这个位于地下没有窗户的办公室彻底封闭了,一丝声音都不会外泄。
博士转过身来,那双一直以来优雅的温和的眼睛里已经冷到没有温度了,“少校同志,我们要让知道了我们秘密的家伙离开这里吗 ”
“显然不。”邦达列夫说。
“但我们不知道谁是那个混血种,”博士说,“离开这里的人越多,我们的秘密被泄漏的可能就也越大。 ”
邦达列夫一正,作为精锐的情报人员,他嗅出了这谈话里的浓重的血腥气。
“研究接近尾声了,绝大多数的研究人员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