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蓝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怪物”
七年前
西之亚斯兰帝国雷恩海域
“王爵,再过一会儿,就快要到那个海岛了。”鹿觉站在船头拉着帆,他的长袍被海风吹开,阳光照耀在他结实的古铜色胸膛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汗水像是装点在他胸口的宝石一样发着光。他回过头看着漆拉,修长的眉眼在烈日下像一道幽深的黑色峡谷。
“漆拉王爵,您不是可以制造棋子么,为什么我们要这么辛苦得坐船过来直接用一枚棋子不行么”鹿觉擦着身上的汗,脸被晒得红红的。
漆拉看着面前流着汗、几乎赤膊的鹿觉,笑着说“棋子只能通往制造者去过的地方,制造者没有去过的地方,是不能制造出棋子直接到达的。”
鹿觉点点头,他看了看漆拉,叹了口气。
漆拉安静的坐在船舶上。头顶的烈日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像是一个冰雕预期像,五官精致而耀眼。他察觉到鹿觉的目光,于是回过头,冲鹿觉笑了笑,点点头。
鹿觉抬起头,望向海岸,岸边上两个迎风而立的英俊的男子,正冲他们招手。
地之使徒藏河和海之使徒束海。
两兄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正发出阳光般的笑容迎接他们。
漆拉下船之后,和三个试使徒一起,沿着海岸缓缓地走着。他一边走一边感应着这个岛屿上的魂力。他的眉毛在烈日下轻轻地皱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漆拉王爵,我们两兄弟奉命在雷恩海域寻找永生王爵西流尔,我们循着各种魂力的变化和西流尔魂力的特点,一直追到这个海域。本来我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岛屿上散发出的巨大魂力,就是西流尔王爵的了。但是但是”藏河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束海,仿佛接下来说的话,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漆拉越走越慢,他抬起头,用目光鼓励藏河,说“没关系,你说。”
藏河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到达了这个岛屿,并且我们所感应到的魂力也和西流尔的魂路特性一样,但是,这股魂力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超过了西流尔本身应该具有的魂力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什么”漆拉回过头望向藏河,面容上是一层寒冷的表情。
“就像是这一整座岛屿,都是西流尔的身体才能散发出这么巨大的魂力”
鹿觉突然感到一阵锋利的寒冷划过心脏。巨大的恐惧像是将周围的炙热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漆拉停下来,望着藏河,过了很久,他说“你没有说错。我从一下船就感觉到了这整座岛屿,都是西流尔。”
巨大的目光从头顶贯穿而下,仿佛来自天界的光芒之间,准备惩罚人间的罪恶和邪恶。然而,黑夜降临,所有的秘密都在海平面下蠕动起来。
沸腾的海水翻滚着,汹涌着,仿佛企图吞噬所有生命的怪兽的口器。
最先醒来的人是漆拉。
半夜里,一阵熟悉的恐惧感突然仿佛闪电般的刺进头皮。
漆拉在睁眼的同时,就在地面上瞬间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阵,旋转的光芒里面,漆拉看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地之使徒藏河和海之使徒束海的尸体。
而剩下的天之使徒鹿觉,此刻正靠在岩壁上,嘴里疯狂的往外涌着鲜血,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漆拉,眼眶里大颗大颗的热泪滚滚而出。他的胸膛上被刺穿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此刻一片血肉模糊。
旋转的光芒之阵,照耀着站在光芒中的两个人,一个年轻而英俊的王子,一个楚楚动人的艳丽女子。他们俩个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看轻一切的笑容,两个使徒的尸体此刻正倒在他们面前的血泊中之中,他们衣裳洁净高贵,不染尘埃和血,看起来像是两个来自天界的天使,抑或是来自地狱的两个恶魔。
“哎呀,好熟悉的光芒,五年前,就是这样的光芒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漆拉大人,您依然是这样宝刀未老又或者说是原地不前呢。”艳丽的女子抬起手,用华丽的袖口遮住自己的脸,仿佛害羞一般地说,“那漆拉大人肯定也会觉得我们俩个熟悉吧五年前,这位少年就是在您的阵里,把铜雀粉身碎骨的呀,您还记得吗”
漆拉的瞳孔在一瞬间锁紧了。他看着面前那个高大的男子,他的身躯修长而结实,漆黑的长袍裹紧他充满力量的肉体,他的面容像是阴暗峡谷的轮廓,而他一笑起来,嘴角乖戾的表情,和五年前那个小男孩一模一样。
“我的两个使徒,是你杀的”漆拉脚下的阵再次扩大了一倍,旋转着的光芒几乎要把整个岛屿包裹进去。无数爆炸的光芒从阵的地面上翻涌着冲向天空。
“哎呀,别吓人呀,人是他杀的,和我可没关系。我只是过来传个信儿。”艳丽的女子瞳孔流转着光芒,嘴角的笑容动人心魄。
“传什么信”漆拉问。
“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不再是第一王爵了,你被降级了。”女子轻轻的指了指他身边那个漆黑长袍的年轻男子,“他呀,现在在你之上呢。所以,你不能再保留你的三个使徒了,只有一度王爵才有这个权利呢。其中两个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呢,可以活着,不过,以后别称自己是天之使徒就行了,否则还是要被杀的呢。嘻嘻。”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二度王爵了”漆拉冷笑一声,手心里却悄悄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不过,他还是对自己的魂力有信心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就算是白银祭司,也不一定清楚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当然不是。你不是二度王爵,他才是呢。你呀,现在只是三度王爵而已。”美艳的女子站在阵的光芒里,衣裙乱飞,“他呀,本来是一度的。可惜呢,有一个比他更厉害的怪物出现了,所以他只能是二度了。而你,就变成了三度。”
“哦,顺便说一下,”女子俏然一笑,掩嘴说,“忘记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