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着冲到门口,刚走了两步,停下来,回过身走到银尘面前蹲下来,抬头望着银尘,说“你不和我一起去么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无聊的吧”
“不会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银尘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浓密头发的头顶。
“哎,走吧”麒零站起身,抓起银尘的手往外面拽。
“呵呵,我和你说,我真不去。”银尘微笑着,面容像是灿烂的桃花,但同时,他的衣服里嗖嗖嗖,一只小蝎子从他的手臂上一路敏捷而矫健地跳过来,跳上麒零抓着银尘的手背,然后扬起尾巴迅速地一扎。
“哇啊啊啊啊啊你要不要脸啊把魂兽放出来打自己的使徒”麒零缩回手,冲着此刻正在银尘肩膀上跳跃的雪刺怒目而视,而雪刺丝毫不畏惧,挥舞着小小的钳子,“吱”地大吼一声,然后嚣张地摇晃着双钳,冲着麒零扎了个马步
麒零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地摆摆手,“罢了”
麒零拉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之后,又回过头来对房间里的银尘说“如果你有事就在窗户上叫我,我听觉特别好,马上就能回来。”
“要是真有什么我都对付不了的事,你回来也没用。”银尘一边拿着一小块咬下来的苹果碎片喂雪刺,一边嘲笑麒零。
“那可不一定好歹我身体里还有一头狮子呢”麒零眉毛一挑,不服气地白银尘一眼,“那我就先走了哦”
银尘点点头,“你身上和我有一样的爵印,所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比如我生命消失,或者离开你太远,你的爵印都会有感应的。”
“那太好了。”麒零笑着,关上门。
麒零的脚步声从楼梯下去之后,渐渐消失了。
银尘起身把窗户关上,外面欢庆的声音变得隐约起来。月光从窗户的格子中间照进来,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来柔软的黄色光芒。
习惯于这样的寂寞已经多少年了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了。
这些年来的自己,跋涉在茂盛的远古森林,出没在无边无际的沼泽,穿过雪原,越过沙漠。习惯了身边只有魂兽陪伴的自己,在这些年的岁月里几乎没有说过话。
人世间的欢乐和喧嚣,都离自己很远,没有节日的喜庆,也没有平凡的尘烟。
银尘回过头,看见自己挂在床头支架上的银白色长袍。他想起之前麒零看着自己的衣服时说“你们的衣服真好看,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真漂亮”,他记得当时麒零满脸认真满脸认真而羡慕的表情,和那双覆盖着浓密睫毛的眼睛,像柔软的黑色羽毛覆盖下的两颗宝石。“我以后也能有这么好看的衣服么”当时的自己看着麒零说“当然可以啊。路过城镇时有卖衣服的地方我买给你。不过你要是还像现在这样上蹿下跳,又爬树又挖洞的,什么好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毁了。”麒零挥挥手那怎么会我可舍不得那么好的衣服”
也许明天麒零去魂冢之前,来得及的话,就在雷恩帮他买一件像样的魂术长袍好了。毕竟他是这个国家尊贵地使徒呢。也许那小崽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命运已经完全改变了吧。
银尘轻轻地躺在床上,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些日子里,他露出的笑容比过去几年都还要多。心里对这个叫做麒零的白纸一般的少年,越来越在乎起来。也许这就是王爵和使徒之间的羁绊吧。比血缘还要浓厚的情感,温热地流动在胸膛里。
脑海里很多熟悉的场景,从被自己刻意封闭的记忆里浮动出来,像是笼罩在灵魂之上的漫长雨季,庞大的雨水之下,是那些让人不敢触碰的回忆的雷区。
银尘的眼底浮出一层透明的泪光。
“那我”音看着幽冥,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既然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朝深渊回廊前进了,那么
幽冥抬起头,把身子坐直一些。他看着音,脸上邪邪的笑了笑,然后突然用他修长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鲜血沿着他雪白而修长的手指往下淌,而他保持着那张邪气而俊美的诡异笑容,不断地用手指在喉咙里探找着什么,手指发出血肉摩擦的汩汩之声,听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拿着。”幽冥从喉咙里挖出一颗贝壳般大小的幽绿色宝石,扔到音手上,然后他眯起眼睛,几缕金黄色的魂力沿着身体的回路汇聚在血肉翻开的喉咙伤口处,那些翻开的筋腱和皮肤像收缩的花瓣般愈合在一起。
“你的魂器”音捧着手上那颗发出朦胧绿光的宝石,声音颤抖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