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她曾经有试过那个叫做乌龙的红茶王子赠送给她的魔法来治疗伤口,但似乎只能够稍微的加快伤痕的復原速度罢了,并没有太大的实际用途。
大概乌龙送给望月的这魔法,只有在手塚许愿的时候,才有可能会派上用场,简单来说就是望月她根本没获得她应该有的好处,还必须替乌龙他做白工
对於这一件事情,两仪望月只感受到一阵无奈,反正这种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再怎麼样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倒不如快去想想要怎麼解决还比较实际。
面对此时已经做完暖身,开始有餘力关心其他人是否有偷懒情况的跡部景吾向她投射而来,越来越凌厉的目光,望月觉得她的头皮越来越麻,导致望月现在都完全不敢看向跡部那边去。
望月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个举动肯定会惹火跡部景吾,但是她的脑袋已经变成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往后这段时间都要努力的遮掩自己身上的伤口,两仪望月她就只能无奈的嘆气。
跡部景吾与两仪望月之间那诡异吓人的气氛最后终於引起了其他人的注目,就连和跡部景吾不熟稔的南建太郎他们都看得出来,跡部景吾他对两仪望月的忍耐力似乎已经快要到达他所能容忍的极限。
跡部景吾从来不曾否认他自己的个性裡头,有傲慢霸道的顽劣因子存在,忽视他以部长身分所说的命令,对跡部景吾来说是一种挑衅他的权威与无礼的行為。
骄傲的绝不允许自己放下身段的跡部景吾他突如其来的叫唤声,让内心正在不知所措的两仪望月吓了好大一跳。
两仪望月她就好像是隻受到惊吓与迫害的小白兔一般,无助的以可怜兮兮的眼看向了正以君临天下的高傲姿态朝她走来的跡部景吾。
呃唔什麼事两仪望月偷偷的下定决心,要将装傻进行到底,但是她心底的惊慌与不安却还是很轻易的就可以被眾人察觉出来。
跡部景吾在听完两仪望月的回应之后,他那张如同天一般诱惑俊美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个斗大显眼的十字青筋。
跡部景吾他非常用力的屈起自己那修长乾净的手指,弹向望月的脑袋啊嗯,本大爷说的话妳没在听的吗
就算是发怒,跡部景吾依然是十分的优雅高贵,他的嘴角仍旧是勾著一抹魅惑狂妄的邪肆微笑,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痛痛痛痛出於自然的反射动作,两仪望月迅速的举起她的左手护住自己的脑袋。
由於太过慌张,望月她还不小心地碰到自己前天晚上被高桥静推下楼时所受的伤,她可爱精緻的脸蛋忍不住吃痛的皱成一团。
从来没见过像两仪望月这样,这麼呆又笨到极点的天然系白痴
在看见两仪望月此刻痛到最高点的表情过后,跡部景吾只觉得一阵荒谬的好笑突如其来的涌上他的心头,让现在的他打从心底的浮现出想要欺负她的恶劣慾望。
跡部景吾是个非常懂得善待自己的人,基本上他不会勉强自己去忍耐一些什麼东西,毕竟这个世界之中需要他去忍耐的事物也的确太少了,所有他想要的事物,只需要他简单的一勾手就可以轻易的获得。
跡部景吾一向认為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正因為他得到的太过容易,反而失去了得到它应该有的价值。
珍惜的意义,跡部景吾他从未真正的理解过。
跡部景吾有属於他独有的高傲,他也已经习惯了眾人崇拜的目光、女性迷恋的眼,习惯凡事达到顶尖水準,也习惯了面对那栋虽然豪华美丽,但气氛却像是钢铁般冰冷清寒的家。
结果,他内心裡真正祈求,想要获得的东西,他却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是跡部景吾他觉得最好笑又荒谬的事情。
同样处於日本属一属二的名门望族后代的身分地位,承受著长辈与世人的期望、压力、舆论成长,过著眾人妒忌羡慕的奢侈生活,但跡部景吾早在和两仪望月相处不久过后,他就轻易的了解到───两仪望月和他是个完全相反的人。
或许是他自己不满、或者看不顺眼两仪望月那种平易近人的单纯温柔性格,足以包容他人的宽广心胸,那种不该出现在尔虞我诈的复杂望族后代裡天真的个性,跡部他发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对她做出了许多无聊的作弄。
仔细想想,或许只是他单方面幼稚的忌妒心态在作祟
原本跡部景吾他是真的打从心底不认同两仪望月这样天真的人存在的,但曾几何时,他却渐渐的接受了两仪望月这个人
这个问题就连跡部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反正这对他而言也不重要。
两仪望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但原则不是用来绑缚自己的沉重枷锁,跡部景吾他骄傲的只為他自己而活,所以他张扬,他狂傲,他活的嚣张而且自我。
面对两仪望月那种习惯体贴别人的白痴───无关行事原则上的对与错,跡部景吾他深信人是自私的,他认為两仪望月之所以体贴别人,只不过是她习惯使然罢了。
至少,跡部景吾就觉得两仪望月那种对任何人都一样友善的态度非常狡猾,从来不向任何人主动求救、表现她懦弱一面的行為不是懂事乖巧,而是一种置身事外的举动。
当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换个角度去想,不就是没有一个人是两仪望月她特别喜欢的
那是种名為体贴温柔的残酷无情,这样子的人是最狡猾的一种类型。
不知自己著了什麼魔,跡部景吾他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怒火在隐隐燃烧,他十分果断得一把拉住了两仪望月藏在身后的右手与她挡在额头前方的左手,霸道的将她拖出球场的角落。
呃面对跡部景吾强制性的粗暴举动,反应不及的两仪望月忍受不住从她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她轻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