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地回不过来,心中极为惊诧,成婚当天,末娶先休,陛下竟真的做了这种他们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这这同时休离八位侧夫,他们能承认这雪帝真是太彪悍了吗她随便的一个举动,就几乎让他们的心脏都集体罢工回老家去了。
而八夫听着雪镜风如此绝情狠厉的话,都死死地攥着手中的休书,脸色无一不是难看的很。御狐媚眼透着受伤坚决,只是临近最后一步了,他如何能甘愿如此轻易被休了,他不甘心
正当他欲上前一步时,却被徒然沉下脸的雪镜风一声喝住“明白的话,都给朕滚出雪霓国否则,别怪朕用上一些手段来能请你们离开朕想那休书上面已经说清楚了说明了一切,希望不要逼朕用上武力,撕破了脸皮。”
她红裘一挥,即刻大殿便陆陆续续地赶来大批的禁卫军、御林军,还有羽卫军,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参入,纷纷将他们包截在内。
那成批寒光粼粼的军队,让百官们都瑟了瑟脑袋,垂下了头,不敢置疑雪镜风此刻的任何决定,看雪帝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们要是胆敢出言反对责怪,恐怕明年的同一天,便是他们的忌日了。
“如果他们不肯离开,就以他国潜进的奸细罪名论处,格杀无尤”绝情地抛出一句,雪镜风不再多看他们一眼,那笔挺如利刃般孤绝料峭的身影没有停顿地转身,便在众兵将的掩护之下消失离去。
“陛下”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了,她不仅休弃,还强势地驱赶临差一步便成为她夫郞的八人出境,究竟是何原由才能导致她如此不留情面
明明是场喜庆,甚至是全国欢举的事情,如今竟要即可酿成一场血洗婚堂的结果这真是让人猜不透,看不明,亦读不懂啊
婧后没有阻止一切事态的发生,她凤眸冷然地,用着一种威严审视的目光,先是打量了一下八夫暗沉的脸,却见他们没一句辩解与质问,只是单纯地沉默以对,显然已经默认了信上所述的事情,虽然她只是看了叶星瞳的信,可是只要加以联想,但能清楚风儿给他们的既是休书,也是一份警告
“呵呵果然一切都是水中梦幻,一破就会碎了”御狐低垂下羽睫,妩媚的脸上勾唇浅笑,话中凄婉而悱恻。他似情人一般轻抚着身上一身红袍,虽然他喜爱红色,亦常穿红色衣袍,可是只有这一件却是他觉得最美的一件,可惜这即使最美的一件,最终亦是一件遭人摒弃无用的衣衫,呵呵
突然他大笑一声,红衣瞬转,如星辰划过,已然纵身离去,没有人任何人能阻止。当然,亦不会阻止。
众人中,只有清雅如歌表情最缓和,他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的,可是现在的结果却是最好的了,他苦笑一声亦转身离开。
先前看着那七人与他一身的红袍,无埃雪衣眼中幽深重重,却又雁过无痕,而此刻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休书,却抿唇一笑,别有一番滋味在心中,他的表情从来便没有改变过,云烟天雾间他已失了身影。
梦宸离玩味着把玩着不知何处变出来的扇子,指尖捻着休书,自雪镜风离开那一刻,他已经收拾好的心,再次回复如常。他戏谑地看着无埃雪衣消失的方向,眼中阴暗末定,却冷哼了一声也随之离开。
柳随风瞧了眼仅是直直瞪着手中休书的墨漓相,不声不响,像是成为一座木雕般僵硬的他,微叹了口气道“漓相,我们先离开吧,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继续待在这里,她肯定会使出非常手段的。”
墨漓相听到心狠心辣四字,便将手中的休书死死地捏在手中,似乎将它看作了雪镜风,他淡紫的双唇抿得死紧,眼中似恨似怨。
最终还是由着柳随风一道离开了。
只有叶星瞳失了,缺了魂般,从他们的话中,他已经确定自己拿着的是什么了,末娶先休她真的不再要他了,他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一动不动,就如荒漠中的沙丘尸骸死一般寂静无依
婧后早已顺从雪镜风的做法,先一步离了去,朝臣们自然也争先恐后地相继离去。如今就只剩一个不走,这让领队的将令有些犹豫,这时候,似有人在侍卫队长耳边说了什么,他愣了愣,再次异地瞧了眼没有反应的叶星瞳,便指挥着众人鸣鼓收兵,一时之间人们渐渐消散,此时,诺大的宫殿中,只余叶星瞳一人拿着休书,孤零零地站着殿内一言一语,似一座雕塑。
可是,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无人察觉的一处角落中,一双狭长的凤眸既心痛又愤愤然地在一直注视着他。
第二日,雪霓国全国上下人人皆知,雪霓国新君在纳夫娶侍的当天,末娶先休,果断决然地当着众臣与婧后的面,送了八封体书递上,当场便休弃了八位侍夫,并遣了重兵围殿,扬言厉色地要将他们驱离出雪霓国国境,不得踏入,否则以别国奸细论处。
这次的休夫事件,不可谓不轰动绝伦,很快便成为了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谈,流言疯狂的速度,已经遍布了其它几个国家朝野上下。
颐和宫殿,雪镜风正在静逸地批改奏章,太监与宫女们都被她尽数遣出殿个守着,突然她笔尖一顿,清凉的视线落在窗外傲雪的红梅上,那白雪皑皑的一片,愈发衬得它娇艳欲滴。
曾经她曾暗中许下的愿望在昨日终于还是达成了,如今无论是她的内苑还是三皇子府中后院终于都清理得一干二净,所有三皇子攒养的男宠,如今在她的有意无意之下全数遣弃出府她应该觉得高兴,然而当时的她却只觉得有种被欺骗过愤怒,这种愤怒竟将她心中原本应该觉得高兴的部分掩埋得一干而净,可当她又过了一夜的沉淀,却又没有先前的感觉了,如今的她只余一种洗练过后的平静。
“风儿。”
雪镜风回,一听便知道历来不经通报便能闯进来的必然是她的母后,羽舞婧。
果然婧后穿戴一身厚服,任着宫婢脱下毛绒皮肩,这才让众人下去候着,便坐在雪镜风侧对面,直直地打理着她。
“母后有事”最终雪镜风还是抵不住她的高压视线,问了一句。
婧后犹豫了一下,才叹了一口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他们除了叶星瞳,他们的身份是什么”
雪镜风怔了一下,搁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婧后,凛凛生势的幽黑凤眸半晌,才道“母后,他们的身份不重要,如今重要的便是雪霓国的处境,朕从不曾奢望过留在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一尘不染,但是别有目的的话,便朕亦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