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够清醒么。01bz.cc”
“若是够清醒,你就当知道,祁云不值得你爱。虽然唯一让本尊动心的女人只有你。也许本尊不懂爱情。但本尊明白,爱情,不该轻易放手。爱情就该不离不弃。”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认真地回视他,“不要变多情。你的野心太重。心怀天下的人,有了爱情,只会是负累。”
“那又如何”他邪气的瞳里盈着温存,“若是你,本尊甘愿。”
她的心,又次跳动起来,又是那种不受控制的心跳。
他发觉了,“为本尊心动了太好了。”
“我没有心动。”她皱眉,“可是我控制不了心跳,为什么”
“等哪天你把本尊侍候好了,本尊心情好时再告诉你。”他闭目,动作小心地躺下,受伤的脏腑一受牵动,再次被扯痛。
她坐在火堆边,望着燃烧得正旺的火苗出。祁云现在做什么呢
皇宫抚沁櫊,书房里地上凌乱地丢弃着数十幅画,每一幅画都是美人图,而且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一袭青衣的祁云站于书桌前,提笔挥豪,悉心地点缀着纸上的一笔一画,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似能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绝色动人。
夏至走入书房,刚想收拾地上散乱的画,祁云清淡的声音传来,“别动”心目中的女,岂容人碰触
“公子,您总算肯说话了。”夏至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画走向前,“自从退婚圣旨下了,您从凤凰山庄回来,就关在书房里,滴水未进,滴米未食,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作画,这样会熬坏身体的,您就吃点东西吧,厨房里随时备着吃的。”
祁云依旧认真地作画,提笔的手有点无力,太久未休息进食,体力将耗尽,落笔有点颤抖。
“公子,您这样不行的”夏至在一旁干着急,却憾动不了祁云分毫。
又过了好久好久
终于,祁云握不稳毛笔,手中的笔掉落在桌面,笔峰的墨汁毁了一幅即将完成的画。他体力不支地颓然倒地,挣扎着想爬起身,却努力了下,怎么也站不起来。
“公子”夏至赶忙过来将他扶起,“您这样怎么行”
祁云细细地轻抚着被污了的那一笔,正好在画上人儿的胸前衣襟,“她是这么美,怎么容许一丝玷污我却污了她的感情,轻易地抛弃了她”
“公子,不是的,您也是为了惊鸿郡主好”
“可我的心好痛”祁云唇角浮起惨淡的笑,指腹触上画中人儿的脸庞,“我的心太痛了。”
“求您了,”夏至说着就跪下,“公子,您注意着自个的身子吧,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住的。”
“失去了她我活着比死了更难受。”他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也许,死了比活着更好。”
“没了惊鸿郡主,您还有小的,小的会一直侍奉公子,虽然小的是个微薄卑贱的下人,但小的对公子一片忠心,小的担心公子”
“没有人可以替代她”他喃喃着,身躯晃了晃,陷入了昏迷。
“公子”夏至惊吓地大叫,“孙大夫,您快来,公子昏倒了”
山洞里,上官惊鸿好笑地摇首,祁云都不要她了,还想他那么多,一点意义也没有,一定要忘了他,忘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躺在火堆边不远,睡着了。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醒来的时候,竟发现是睡在魔龙君烨熙的怀里,她不由腾地坐起身,“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烨熙苦笑,“本尊伤成这样,能对你做什么”
“我怎么会”
“昨晚你睡着了,冷地缩成一团,不自觉就往我怀里靠了。”
“瞎说。你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是凉的,找热源也不会找你。”
“本尊身上至少还穿了两件衣服,衣服总能稍稍保暖。”
“是你爬过来主动抱着我的吧”
他不再否认。
上官惊鸿瞄了眼一夜都未熄的火堆,一定是他不断地在添柴,带伤在照顾她,决定不与他计较,“你的伤没好,就该多休息。”
“当成你关心本尊。”他也跟着坐起身。
“你能起来了”她有点讶异,“我还以为你会治重不治死了。”
“小鸿儿伸出援手,本尊又岂能负了你好意”他面容邪得霸气,“即便是死了,本尊也要掀了阎王殿回来见你。”
她脸上又现落寞,如果祁云也有这样的气魄,那该多好。可惜,他永远是那般的清越俊雅,高尚得连到手的爱情也可以放弃。祁云明明知道她的心里有他。
“本尊不喜欢你走。”君烨熙冷下面孔,“你的心里只能想本尊。”
她站起身,冷淡地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以免北棠傲的人寻回来。”
“你想去哪”
“东祁国境内非北棠傲管辖。他也调派不到东祁国的兵马,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是在暗杀。而你的身份特殊,贵为南遥国皇帝。前天晚上,你不过是一时不慎中了阴招,才会落到这步田地。”上官惊鸿分析,“那些搜山追杀你的卫兵不过是北棠傲带来东祁国的亲卫。你现在就想办法,联络你在东祁国的部署。别告诉我说,你孤家寡人,联络不到天魔教众遍布各国,只等你一声令下,多的是人愿意为你效劳。”
“小鸿儿”君烨熙情突然充满认真,“本尊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听着的。”
“对不起。”他诚恳地道歉。
她挑了挑眉,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