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下人一左一右拖着苏盈月只余半截的臂肢往木马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院中数百名下人有相当一站份腿脚都在抖,没人敢吭一声气。
“背叛本王,就是这样的下场。”祁煜冷厉严峻的嗓音响起,“敢暗中伤害惊鸿郡主,本王定不轻饶。”
燕玄羽掏了掏耳朵,笑看上官惊鸿,“鸿儿,本皇子听这话,怎么觉得祁煜在给你出头”
“本郡主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出头。”
“就知道鸿儿不会领情。”燕玄羽冷嘲地瞄了眼祁煜,想为鸿儿做事,还轮不到他。
上官惊鸿的目光落在门口的木马上。
“啊”又是一声震天惨叫,苏盈月被下人强制分开残断的双腿坐于木马上,嗓音已是因痛而嘶哑得无声。
一名下人拿着一面锣在敲,“骧王侍妾苏盈月偷人怀了野种,意图嫁祸给骧王,严惩不怠骧王侍妾苏盈月偷人怀了野种,意图嫁祸给骧王,严惩不怠”不断重复这二句话。
外头围观的人潮汹涌,很快就挤了个水泄不通。
上官惊鸿若有所思,看这木马的外形与大小,竟然跟凝华宫殿里的那一个一模一样。侧首看祁煜一眼,祁煜弄了这样一个木马,是想表示什么
明显是针对祁云。闹这么大的动静,祁云必然会知道,祁云要是看到这样一幕,不知道会如何。
033 强大的劲敌手打
“在想什么”祁煜冷冰地出声,“没见过惩罚淫妇的木马么有些人看起来清雅宁静,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名淫妇所出,骨子里指不准有多肮脏。”
这摆明是在侮辱祁云的母妃。上官惊鸿皱起眉,“骧王口下留德。”
“事实本如此。还怕人说”祁煜冷哼,“本王点醒你,只不过是想让你看清楚,不是什么都像外表那般美好。”
“是啊,你让我彻底地看清楚了你。”上官惊鸿冷笑,“原以为,至少对他,你还有一分敬重。现下呢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你就算气愤他隐匿多年出现抢了你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就算心中有担心得不到皇位的威胁,你断不该此举。”这个他自然说的是祁云,有下人旁听着,话不方便说得太白。一具木马即使能揭开祁云隐藏多年的伤疤,也断不可能击垮祁云。
“放肆”祁煜怒喝,“上官惊鸿,注意你的言行”
“有什么好注意的骧王不是说过,你说的话等同于圣旨么。现在这种话不敢认了”
祁煜沉默。祁云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又深得父皇宠爱,这皇位落于谁家,还真不一定。若是祁云一生都隐世,也许他还可以认他这个弟弟。
“本郡主懒得再跟你废话了。”上官惊鸿扫了一眼又次转醒的苏景山,“苏丞相怎么处理”
祁煜直接道,“杀了。”
苏景山满脸愤怒,是又虚弱又气恼,“老臣身为一国丞相,国之栋梁,王爷无权直接斩杀老臣。老臣要上奏皇上,骧王滥用私刑,狼子野心,惦记皇位,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
“你以为你还有面见父皇的机会”祁煜冰冷的瞳仁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狠戾,“本王先将你关入狱。左相苏景山买通万象意图谋害惊鸿郡主,唆使女儿与野男人苟合珠胎暗结想乱皇室血统,左相因受不了罪责,在狱中畏罪自杀,这个结果怎么样”
“你想在狱中害死老臣”苏景山脸色惊骇,“你不能这样,这么多人为证,老臣绝对不会自杀的,不会。再说,老臣没有唆使月儿与野男人苟合,是家丁叛变,沾污了月儿”不得已,将苏盈月收买万象时,两名护送的男家丁见财色起意一事说了遍,“月儿真的是逼不得已才被奸污在被侮辱的过程中,月儿找时机杀了那两名下人。”
“那她更该死。”祁煜冷瞳中怒火更炽,“发生此等事,她还岂图蒙骗,将两名下人不知谁的野种栽赃给本王,出发点是去买通万象谋害上官惊鸿,她若为保清白当场自尽也罢,你以为说句她被迫,本王就会心慈手软”
“王爷,月儿真的是被逼的”苏景山还想求情。
祁煜面色铁青。
“跟他罗嗦个什么劲。苏景山不自杀,那就他杀。”上官惊鸿从袖袋里取出一卷圣旨摊开扔于地上,圣旨上赫然写了苏景山与苏盈月父女的累累罪行经查,左丞相之女苏盈月派人妄图奸sh前任骧王妃上官惊鸿,左相苏景山暗中数次派人对上官惊鸿进行谋杀,甚至想买通万象作案,苏景山身为臣相,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父女更是借下高利巨债。朕盛怒,亲批撤苏景山左丞相一职,将苏景山与苏盈月二人斩立决。
苏景山瞠地瞪大眼,颓然倒回地上,嘴里喃喃,“不可能的皇上都没审过老臣,不可能就直接判了老臣的罪即便你身为郡主,皇上也断不可能下这样的圣旨”
确实。连丞相都没审就直接杀,她上官惊鸿还没这样的信任度,何况,老皇并不喜欢她。其实圣旨是祁云昨晚派人悄悄送来给她的。
燕玄羽微微一笑,“本皇子就说,苏臣相不过是嘴上叫叫,让祁煜直接将他就地正法,现下真要就地杀了,他又开始赖皮了,还变成国之栋梁了。东祁国有这类其身不正的国之害虫,还真是早除早好。还是鸿儿有先见之明,斩他的圣旨都准备好了。”
上官惊鸿不想磨灭祁云的暗中相助,“圣旨是祁云给我的。”
燕玄羽僵住。
又是祁云祁煜眼眸一眯,冷冰的下命令,“将苏景山斩了。”
侍卫抽出一把长刀,刀锋明晃晃地与阳光辉映闪着刺眼的光芒。
丫鬟素儿惊怕地蒙住双眼,不敢看。
厅内的其他人色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