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头披散着过腰长发,情狂野而妖魅,他的皮肤是一种白皙的不像人的白,像电视里僵尸的那种僵白却比那种僵白好看。
他的五官用绝色二字已不能形容,是一种美得妖,美得邪气的蛊惑,血色的红袍,一双同样通红的眼眸,邪得吓人。
整个人组合起来是一种惊世的妖邪,诡异的美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上官惊鸿头皮有点发麻,不是因为他红发红眸这般另类,而是他审视她的目光,充满了兴味。
妖魔猎艳这四个字飘过心底。上官惊鸿的心紧了紧。
红衣男子的眼睛似有一股魔力,像一道漩涡,一圈一圈,越缭越深,越入越无底
似有一道极致好听的魅惑男声在她耳边呼唤过来吧过来跟我走
上官惊鸿的思维慢慢被媚惑,她有一种冲动欲走向红衣男子,似乎听他的话,才会荣登最美好的极乐。
猛然,上官惊鸿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目时,瞳中一片清明,受影响的思维魅惑尽散。
“该死”低咒一声,上官惊鸿有点愤然。
“鸿”祁云在一旁色担忧,却心生难掩的喜悦。那个人惑心大法天下间几乎无人能抵抗,鸿竟然不受他蛊惑,真是迹。
“噢,云,我不是在骂你。”上官惊鸿解释,“我说的是东厢那个可恶的妖人。”
祁云安逸淡然。
红衣男子眉头挑了挑,有意思,骂他妖人
夏至此时回来复命,“主子,属下查过了,东厢包间你让属下注意的那间房根本没人。属下问过风云赌坊管事,那间房今天并无人包席。周围潜伏的暗探也没见人在那间包房出入过。”
上官惊鸿脸色微变,“你说什么”指了指斜对角的东厢包间,“你说那里面没人”究竟是夏至撒谎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见鬼不成
红衣男子抬起手中的红宝石酒壶,对着上官惊鸿比了个请的动作,似在向她敬酒。
不对,这样的男人不会知道敬字怎么写。
上官惊鸿的目光在他手里的酒壶上落了一眼。酒壶玉质红得剔透,能见到里头的酒所余不多,酒因酒壶的晃动漾着波澜。
第一次见到红宝石精雕琢成的酒壶,不知要多大的红宝石才够制成这种酒壶只可惜,这样昂贵得无价的酒壶,在一个妖孽手里,酒壶都透着邪气。
有点骇人的是那拿着酒壶的手,手指甲居然也是红色。他的指甲颜色不像涂上去的,而是一种天然的血红,红得妖气,红得邪魅
夏至看了东厢一眼,“东厢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室内全景,是没人啊。”
祁云转首,清越如山的目光瞟了眼东厢里,又回头,色沉凝地说,“不是没人,而是我们看不见他。”
上官惊鸿这回惊鸿了,“云,连你也看不到”
“看不到。”祁云表情宁静,似是知道什么。
上官惊鸿短暂的讶异过后,眼里升起感兴趣的光芒。看来这个红衣男子不简单,指不准真是个妖孽,竟然有本事令世人看不到而唯她得见
“鸿,你不问关于他的事”祁云嗓音悠淡。
上官惊鸿摇首,“又不关我的事,有什么好问的。”不问,她也知晓不少。
被他找上,只怕难以脱身。祁云欲言又止,不愿说出来扰乱上官惊鸿的心,暗中发誓要好好保护她。
见祁云色凝重,上官惊鸿笑说,“我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扰了我的宁静,你会担忧,不过关没系,你要相信我,我有自保的能力。”
祁云微笑着点头,“好。”
“你出来这么久,也累了。”上官惊鸿站起身,对夏至说,“送你家公子回去。”
“还是六郡主体贴,看出我家公子身子不好”夏至话未说完,给祁云清越的目光扫了一眼,不敢再吭气。
上官惊鸿走出南厢包房,再望向东厢时,只见里头一室漆黑,原先的红衣男子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一颗似是红水晶的小小珠子在桌上微微闪着红光,煞是漂亮。
上官惊鸿被吸引,走进东厢房里,伸手拿起小红珠,背后祁云失声喝道,“不要碰”
已经迟了,上官惊鸿的手一触到小红珠,珠子似有生命般,立即化为一滩水浸上她的皮肤,并迅速消失在她指头上,没入皮肤里。
“这”上官惊鸿蹙起眉,为这不可思议的情况有少许郁闷。
祁云站起身,快步走到上官惊鸿身边,执起她碰过小红珠的手,她的指头白净无暇,哪有什么小红珠的影子
“祁云,你”上官惊鸿瞪着祁云的举动,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惊慌的声音。
“唉”祁云悠叹。
上官惊鸿倒是开心,“原来你会走路,哦,我是说原来你的脚并无残疾,之前每次见到你,你都坐在轮椅上,我还以为”
夏至过来赶紧扶住祁云,嘴里埋怨,“公子,您怎能下地走路呢御医不是交待您近段时间不能走动么您这一走动,又要重新”
祁云一捏夏至的手腕,夏至会意不敢再说下去。
上官惊鸿问,“什么病走路都不能走”
“也没什么。”祁云淡淡一笑,“我自幼体弱多病,腿脚天生容易僵硬,每个月都得针灸用药治疗,以保持血脉畅通。治疗过后,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