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没有看错,依方才昭阳公主的身手,轻功还算不错,这废旧无人的宫宇,祁昭阳来这做什么
她应该很清楚,进入凝华宫是死罪。什么事情,让她连死罪也不管
既然碰到了,那就去看看。
上官惊鸿小心跟在祁昭阳后方,只见祁昭阳走到一处破旧的柴房门口,左顾右望,发现没人后,才闪身进了本就没有锁门的柴房,她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不留半点痕迹,估计是不希望有人知道她来过。
上官惊鸿站在柴房门口,往里瞧去,柴房里除了几坨杂物,什么也没有,就连昭阳公主人也消失了。
看来,这柴房里头另有机关。
古话说得好,好心会害死人。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还是不要管太宽的好。想到这里,上官惊鸿调头往回走。同样是衣不沾尘,与来时一般,不留半点痕迹。
上官惊鸿乘坐马车,由一名太监护送出宫,马车行至皇宫大门口,守门护卫将马车拦下,“何人的马车”
太监尖细的嗓音说,“是惊鸿六郡主,六郡主蒙皇上召见,现下正要回府,由奴才护送。”
“让她下车接受检查。”守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何事要检查”太监不明所以。
“八皇子新买的一件衣服不见了,怀疑是今天刚进宫的人偷了。”守卫说道,“八皇子有令,今天进出宫门的人都要受查。”
马车内响起上官惊鸿清悦好听的嗓音,“男人的衣服本郡主偷来干什么。前边有辆马车出了宫,只出示了出宫令牌,也没见你们盘查,偏偏要查本郡主”
声若黄莺出谷,赛过天籁,闻者心脾舒畅。八皇子祁轩站在宫门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说话的是上官惊鸿那个白痴她还真不傻了
“这”守卫一时语塞,“请六郡主下马车”
“祁轩那个混帐。分明是针对本郡主。”上官惊鸿嗓音温怒,“凭他也敢叫本郡主下车”印像中的祁轩老是戏耍以前的傻惊鸿,很崇拜祁煜,对傻惊鸿不是打就是骂,缺心缺德。
“你个白痴说的是什么话”八皇子祁轩忍不住走了过来,“本皇子让你下车受查,是看得起你,凭你敢辱骂本皇子,本皇子就有本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这样看来,你的嚣张跟祁煜比都没法比。骧王祁煜一发火,可是动不动就要废了我郡王府呢。看看结果如何不过是不自量力,成为天下人骂之无能的笑柄。你若是想取得资格盘查本郡主,先有本事向天下人放话,说你说的话就是圣旨再说吧。呵呵”马车内又传出清冷的女声,笑声如银铃。
祁轩气红了俊脸,一脚踏上马车,方要生气的将上官惊鸿揪出来。
岂知上官惊鸿手中射出一枚暗器打中马臀,马儿受惊,长啸嘶鸣一声,高扬前蹄,猛然往前冲去。
祁轩一条腿挂在马车上,被飞冲的马车带得摔倒,“咯嚓”一声,马车一侧的轮子碾压过祁轩的小腿,祁轩发出一声痛吼惨叫,“啊”
风掀起了马车帘一角,以祁轩仰面侧倒的姿势,视线正好从扬起的车帘看到马车内上官惊鸿绝美的侧面。
晶亮的紫珠吊坠耳环,耳垂小巧,鼻梁挺直,侧面轮廓棱晰分明,线条柔美,即使是鬼斧工也造不出这样的倾世
她的唇角微微地勾着,带着不屑的隐隐讥诮,有一种仿偌天下都难以入眼的高傲。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侧面都已美得如此惊世,若是正面看她,会美到何种程度
“八皇子”守卫大惊,“您没事吧”
“方才马车内的女子真的是上官惊鸿那个傻子吗”祁轩呐呐启唇,看闪了眼。
守卫在一旁回话,“如假包换,属下亲眼看到她找了名太监,让太监驾马车护送她回府,而且马车内只有她一人。属下就马上通知您了。您说要捉弄她,特来宫门口堵截。”真是没事找事。
祁轩脸上惊愕未退,守卫又问,“八皇子,您的腿不痛吗”方才的惨叫可真是大声啊。
“啊啊啊啊啊啊”祁轩一经守卫提醒,才发现腿骨被压断,骨裂的巨痛,痛得他止不住怪叫。
“八八皇子”守卫害怕地说,“您伤得不轻,属下马上禀报皇上,说上官六郡主伤了您”
“还不快去就说上官惊鸿蓄意谋害本皇子”祁轩恼火,心里在想,看你上官惊鸿如何收场
守卫转身就跑,祁轩又喝道,“慢着,先去传太医给本皇子治伤,再去父皇那”
“是。”
失控的马车在一段疯跑后,被驾车的太监控制住。太监勒紧缰绳,停下马车,立即向上官惊鸿请罪,“奴才失职,也不知怎的马儿突然发疯,让郡主受惊,请郡主莫怪。”
“你都叫本郡主莫怪了,本郡主又岂会怪你”是她使的暗器,当然不怪别人。
“郡主,八皇子被马车轮压断了腿”
“不关你的事,你只需安全将本郡主送回汝南郡王府就行了,其他的,本郡主自会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