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要干嘛”这个男人对于站起来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文泽还是有些胆怯的,只是还想逞逞口舌之快,他往前一步跨,扬着脖子,语气特别横地说“有本事你在局子里摘我啊你摘摘看啊”
他这一步跨得好,两腿还没并拢呢,文泽就出腿了,角度、位置、距离都刚刚好,略微显尖头的皮鞋挥出去,踹得又狠、又快、又准,一下子就踢在了要命的地方。
“啊”男人上一句话的“啊”和这句连在了一起,听起来很有喜感,他捂着腿根蹲下去,脑门霎时就疼出汗来了,声音断断续续,没了刚刚无理取闹的气势“你还真、敢,动、真格的”
“对你这种人渣实在没什么好客气的。”文泽瞥了那人一眼。
警察局的人面面相觑,审问这男人的那个警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说“你疯了,在警局还敢动手打人”
“我要是让欺负我女人的畜生在我跟前耀武扬威却不动声色,我看我才是真疯了”文泽说完把坐在长椅上抱着女儿的骆赏儿半拥起来,随即低头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声音说“赏儿,我们走。”
“站住”那位被无视的警察追了出去,喊道“在警局打人可是现行犯”
“靠什么玩意儿”男人窝在墙角里骂骂咧咧“走走了就完了给老子看病去老子不举了”
可很快,那个警察就回来了。
这回男人不干了,问“那对狗男女呢他们在局子里动手打人你们警察不管他把我踢伤了我要验伤要赔偿”
警察没理他,对着同事就说了两个字“收监。”
夜深人静。
是真的静。
连小然然都睡在了文妈妈的房里,文妈妈看着文泽不善的脸色有很多疑问,可还是抱着孩子回房间了,什么也没有问。
“文泽,”骆赏儿小小声地问“你睡着了吗”
许久。
“没。”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都过去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啊,咱们不还都狠狠地教训了那个男的吗”她支起上半身,伏在文泽的胸膛上,凑过去亲他。
文泽也恰恰嘟起唇来迎接了她的这个亲吻。
很响亮的一个吻,亲完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开了。
文泽伸手环住她的身子,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臀部,有点儿惩罚的意味,却像极了的感觉,他一边打一边问“我的傻姑娘,你怎么胆子那么大,当场就敢跟他翻脸,万一他伤了你可怎么办嗯”
骆赏儿背过去一只手按住文泽的掌,然后握住,拉到两个人的中间,搁在自己的下巴上垫着,说“我不怕啊,我知道你就在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没有,”文泽仔细地回想了下,说“后来我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了。”
骆赏儿没有再解释,只说“你知道吗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还向后靠了靠,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一回头可真是吓死我了。”
“乖,都过去了。”文泽说。
“对,都过去了,你看,我也可以很好地保护我自己,让你放心。”
“嗯,”文泽淡淡地笑,忽然又问“你刚刚说以为是我,我有那么变态喔”文泽托托她的下巴,不满道。
虽然他曲解了她的意思,不过骆赏儿慎重地思考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文泽失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那时候在后面,看不到你,你太灵巧了,钻在人群里七拐八拐的一会儿就找不着了。”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怯场哎,我就是很生气,”骆赏儿的下巴在文泽的掌心上一颠一颠的,她说“我知道你离我很近,我不怕。”
她一直都说,他离她很近很近,这让文泽的心底莫名地温暖起来。
他抬起脑袋用自己的鼻子蹭蹭她的,问“有多近像现在这么近么”
骆赏儿不明所以地问“哎”
文泽却哑着嗓子说“其实还可以更近一些”
“更近”骆赏儿糊涂了。
“对,”文泽放在骆赏儿腰际的那只手缓缓移动,他说“可以从0到-18、再到-5、再到-18”
文泽坏笑着把手缓缓地伸进骆赏儿的衣服里,说“我们可以慢慢来,像这样开始”
骆赏儿无语望天,她还居然听懂了
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敢装斯文,说自己不变态
、第一次叫“爸爸”
可文泽翻身在骆赏儿身上以后却忽然不动了,他定定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儿。
骆赏儿愣了下,不解地回视着文泽,他这样的眼是怎么了
文泽心有戚戚焉,骆赏儿的情是那么安静温柔,可白天时的她却像个小刺猬一样炸起了全身的刺,怒瞪着那个畜生的眼严肃得吓人。
曾经的她,在他的眼里是单纯、固执、顽皮的,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那么勇敢了呢
他忽视了她某些方面的成长。
从骆赏儿义无反顾地为了骆家、为了爸爸的安康嫁给他那天起,她就不曾怨天尤人过,更不曾在他的面前卑微自嘲过。
她勇敢地面对生命中的未可知,也微笑着面对他。
骆赏儿从来就没有把他看作一个掠夺者,或者一个单纯的商人。
在她的眼中,从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起,文泽这两个字已经不再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是人人望而生畏的文董事长。
而仅仅是,她的丈夫。
她学着爱他,并且每一天、每一天都更加爱他、体谅他。
他想起他们的初夜。
赏儿隐忍着从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