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赏儿自知理亏,嘟嘟嘴说“我想也没想,就不经大脑地那样说了,对不起嘛”骆赏儿偷偷观察着文泽的色,说“可效果总还算是不错的哈”
文泽终于放心,他仰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若游丝地说“赏儿,你演技可、真好,是没白白在剧团、排练”
骆赏儿吐吐舌头,说“先不说这个,那人本来就是个无赖,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儿。你明明知道,一旦走司法程序,不论结果如何,你在公众的眼里都是那个欺负人的。文泽,这个社会永远倾向于保护弱者,很明显,你比他有钱有势。”
文泽嗤笑一声“我还怕了他”
骆赏儿摇头“我不是说咱们会怕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文泽近乎虚脱地靠在身后的大树干上,软软地说“我还以为、大学生都是愤世嫉俗、不服软、不怕硬的”
骆赏儿走近他,不知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的无力,一时只好默默不语。
文泽把一只手臂搭在额前,颀长的身躯斜斜地倚在那里,他的心脏还在胸膛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想,她不会知道,他刚刚的害怕和心惊
骆赏儿觉得不对劲,挨近了文泽,声音怯怯地“文泽”
文泽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知道她一点问题也没有,是为了脱身骗他的,可是他现在的耳边嗡嗡响着的全是骆赏儿带着颤音的那句“我肚子疼”,还有骆秉恒说过的那些事情,每一句、每一句,真实得可怕。
眼角有凉凉的东西滑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哭了
当风平浪静,后怕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好像某种预演,让他的恐惧欲罢不能。
骆赏儿是真的吓着了,她去轻轻掰文泽的胳膊,文泽的手臂软软地塌下,没有一点儿力气,骆赏儿看到他额上青紫的一大块,也看到他眼角一线湿湿的泪痕,她心疼得要死,锁着眉心说“得多疼啊”
文泽倏地靠近,一把把骆赏儿拢进自己的怀抱里,手指哆嗦得厉害。
骆赏儿感觉到游移在脊背上的那双手实在且温暖,她全身心地依偎,说“对不起,文泽我只是不想让你事后烦心。以后唔”
是文泽的吻,深入且执拗的一个吻,文泽很少这样激烈地吻她,像是要吻走心上的某些情绪,带着对未知的抗拒、抑或是渴望
骆赏儿觉得,此时揣着心事的文泽是她所陌生的,可是她还是环着文泽的颈子,深情地回吻了他,只因着,她明白,他需要她。
“以后,再不许这样吓我”文泽在骆赏儿的唇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再度抱紧了怀里的人。
“嗯我保证。”她在他的臂弯里甜甜地笑了
他其实,很好懂
两个人回到家门口,还是像走出来时那样手牵着手。
骆赏儿停住脚步,文泽也跟着站定,瞅着她等她开口。
“文泽,答应我,不要那么紧张。”骆赏儿轻轻拨开文泽额上的头发,看到那快触目惊心的淤血,止不住地后悔,说“傻瓜”
文泽心里已经平复下来,挨近她,淡淡地笑笑说“回家你给我擦药。”
“哎呀这是出门甜蜜去了我们还在这等开饭呢你们两个没人伦的家伙”
没人伦李悦阳你是有多欠揍
骆赏儿忙和文泽分开,说“这不就回来了嘛走走走,准备吃饭去”
“哥,你脑袋怎么了”饭桌上,何云杰用筷子指着文泽的额头问。
文妈妈皱了眉头,看他额上贴得厚厚的白纱布,问“撞电线杆子上了”
“撞电线杆子上了噗”康允毫不客气地嘲笑了文泽的额头,他冲骆赏儿说“嫂子,你就不该给哥上药,让他疼疼,就知道长记性了”
文泽白了康允一眼,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一副沉思相,说“那个路段我熟悉,后事交给我办吧。”
文泽点头。
骆赏儿诧异,又不是什么黑帮寻仇的,一个无赖还要理他做什么
李悦阳安抚她说“嫂子,你就别管了,什么事儿也不会有的。来来来,都别想倒霉的事儿了,咱们说点儿开心的”
文泽低头吃饭,不答腔。
李悦阳来劲儿了,他瞅瞅文泽,又扭头秘兮兮地跟骆赏儿说“嫂子,你想知道哥以前的糗事不”
文妈妈和骆赏儿都来了兴致,说“讲讲”
其他人的兴奋细胞也都被调动起来了,康允打岔道“讲故事要搬个板凳嗑着瓜子才有味道”
文泽皱眉“我有什么糗事是值得你们津津乐道的”
李悦阳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等着吧您呐”
文妈妈碰碰他,不满道“快讲我录音笔都拿出来stnd by了。”
文泽表现得大义凛然,继续埋头扒饭。
李悦阳说“徐锦讲的,初中那会儿”
文泽一激灵,徐锦讲的那铁定没好事儿
初中他的确干了不少糗事,朋友里只有徐锦和他是在一个班级
“初中那会儿,文哥特单纯,有一次下课时,他在地上捡到一个很的东西,”李悦阳冲骆赏儿眨眨眼睛,说“就是那什么,超薄的,不带小翅膀的那种”
骆赏儿和文妈妈都了然,文泽则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悦阳接着说“文哥不知道是什么啊,就怀着研究的态度给打开了,一看嘿有一面是粘的”
“噗”康允才反应过来。
“文哥三下两下把三个折痕打开了,啪往桌子上一贴,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