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咬着下嘴唇,憋不住欣悦的笑意。
“哎呦,我们赏儿傻啦啊”姚安然拍拍骆赏儿的头,说“还不快去告诉文泽和你爸,他们都等着呢”
骆赏儿开了书房的门叫了声“爸爸”,就站在那不动也不说话了,只羞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和父亲开口。
文泽三步两步地走过来,专注地瞅着骆赏儿等她告诉他她要说的。
姚安然在骆赏儿身后冲骆秉恒和文泽挤眉弄眼,坏坏地鬼笑着。
骆秉恒一看姚安然的样子就明白了,他大喜过望地起身,跟文泽先前似的来回走着,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一会捂着脸抹一把,一会儿又背到身后去,来来回回地,就只说那么一句话“还真让我给蒙着了,哈哈还真让我给蒙着了”
姚安然轻轻在骆赏儿背后推了下“赏儿,你说啊。”
骆赏儿咬着下唇,半低着头偷瞄文泽的样子,声音小小地说“文泽,我不能吃退烧药了明天、明天咱们一起去医院吧”
文泽紧紧抿唇忍着笑,脸上是难掩的喜气。
他仰头仿似在看着斜上方的挂饰,须臾,他一把把骆赏儿抱进温热的怀抱里,朗声说“好。”
、文泽生气了
医院里,一个头发和胡子都花白着的老医师端坐在椅子上,他慢声细语、气定闲地说“验孕棒啊那只能作为一种初步检验的参考而已,并且还可能会出现假阳性或假阴性的状况。你们就不应该完全相信它再说了,你们还年轻,这急个什么劲啊”
文泽本来是牵着骆赏儿的手万分紧张地等待着结果的,一听到“你们还年轻”这句,两个人都傻眼了。
一旁跟着的姚安然和骆秉恒也愣住了。
这不就是暗示着根本是个乌龙嘛
骆赏儿沮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却在下一刻听到老医师用不甚苟同的腔调说“你们呐哎不知道现在提倡晚婚晚育吗,小姑娘你才20周岁刚出头就要当妈妈了,”老头摇摇头“真是不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文泽和骆赏儿齐齐地瞅向老人,发现他已经无声地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医师咧开缺了几颗牙齿的嘴笑得可爱,说“好了好了,我个老人家家的,逗你们小年轻的干嘛啊我哈哈哈,恭喜你们啦,要当爹当娘咯”
骆秉恒难以置信地瞅着貌似刚才还貌似严谨肃穆的年迈老医生您这是亲家母大人附体了么
接下来,老先生很是耐心地告诫文泽和骆赏儿准爸爸和准妈妈必须要注意的一些重要事项,他们都特别认真地听着,文泽居然还带了纸笔,分条目分别类的记录下来。
老医生捋着银白的胡须,笑呵呵地道“姑娘啊,你先生一看就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文泽皱着眉头问“医生等下,您刚才说的那句是什么什么不能摄入过多”
临走前,文泽又问道“医生,我妻子她现在还发着低烧,很难受,刚刚知道怀孕了,又不能吃药,该怎么办好”
医生给骆赏儿量了温,和蔼地说“不打紧的,从饮食起居上照顾点儿,怀孕初期一定要注意保证睡眠充足,不能过度劳累,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啊”
“不是,她还在上学,”文泽搂过骆赏儿,说“五一我们出去玩儿了,在湖边坐了一天,着凉了。”
“呦,那可不成这是折腾了一天,冻着了也累着了,该好好歇歇。回去啊,注意保暖,熬点儿营养粥什么的,晚上掖好被子。小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又是低烧,你耐心着些,好好伺候个两三天就好。”
走出医院的时候,姚安然叫住骆赏儿和文泽,说“我和你们爸爸就先回去了,你们抽空应该去趟亲家母那儿,告诉她这个消息。大喜事,她说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骆秉恒又嘱咐了两个人几句,四个人就分别上了两辆车子。
文泽发动车子,骆赏儿忙拽拽他的子说“现在就去妈妈那儿吧,我好多了,已经不难受了”
文泽思忖到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要怎么说,才能把折腾减少到最低限度呢
他笑笑,拍拍骆赏儿的小脑袋瓜,回道“好,坐稳咯安全带系上,出发啦”
骆赏儿扭头看着车窗外呼呼后移的街景,脸上是沉静怡然的色,她两只手叠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摩挲游移,淡淡地微笑着,和文泽说“你就那么开心”
文泽说“当然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骆赏儿莞尔一笑“妈妈也会很开心吧。”
文泽轻哼“说实话,我怕她开心得吓着了你。”
骆赏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特别得意的贼笑着说“文泽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唉”
“什么”
“哈哈哈哈我们的赌约你输了还不说,输了的赌注也甭兑现了”
文泽故作沮丧“喔,是啊是啊医生强调了的三个月不能那样了。”
“你很失望”骆赏儿凑到他近前嘿嘿笑。
灯,文泽趴在方向盘上,下颌搁在左臂上,左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看着骆赏儿说“等宝宝出生了再补上也不迟”
“那不行,好几个月过去赌约早就不算数了”
“嗯哼我还要变本加厉呢”
“没门”
“让我忍好几个月,总得有个奖励什么的吧”文泽半支起脑袋伸手去捏骆赏儿的鼻子“银行存款还有利息呢,我们那赌注就先存着,利息10,按复利算我想想啊,利滚利,怀孕前几个月外加生产后的那几个月”
骆赏儿挥手打掉他的手“无商不奸”
绿灯,文泽直起身子,一边开车一边正儿八经地说“我喜欢夫人的这句夸奖。”
骆赏儿不理他,她摸着自己的腹部,色温柔地说“宝宝啊,你看看爸爸,一点儿也不懂事,油嘴滑舌的,是不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