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匆忙,那怎么还回来”
文泽叹气“我打电话你不接,打到家里,许阿姨接的,才发现你病着。”
“所以你就飞回来了”
文泽看着她,好半会没说话,只是看着。
骆赏儿没来由地心慌,自己没能帮上他,还给他添了乱的。
文泽抚上她的头发“你得学着照顾自己,大雪天的,一个人堆什么雪人”
“许阿姨不陪我玩儿。”她委屈。
“人家都40多岁了,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文泽失笑“小孩子气。”
“可是,”骆赏儿咬咬唇“文叔叔,我很想你。”
文泽愣了下,骆赏儿拥着被子坐起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扑进他怀里“我很想你。”
文泽始料未及,心里暖暖的,也反手拥住了骆赏儿。他怕她着凉,一手从她旁边扯过一个小毯子披在她身上,仍旧抱着她,说“我这不是回来了。”
骆赏儿狠狠吸了吸鼻子,想嗅嗅他身上新换上衣服的清香味道,却失望地发现,鼻子是不通的。
“小狗一样”文泽在她肩上说。
“睡会吧,好不好”
“在这里你家亲戚走了吧”文泽逗她。
骆赏儿松开他侧身窝在他怀里“你去客房”
“哈哈”文泽搂着怀里的人开怀大笑。
“我睡一会就好,医生来了让许阿姨叫醒我,我陪你打点滴。”文泽扭开房门前说。
骆赏儿冲他一笑,点点头。
就在他快要步出房外时,她叫住他“文叔叔。”
“嗯”他回头。
“其实,我是怕传染你。”她低着头说。
文泽暧昧地笑“那昨天晚上你搂住我时怎么不怕”
这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不记得
“那我也只是拿你当抱枕”骆赏儿急道“那你不怕传染”
“我比较害怕你再扑过来。”文泽笑着在她气急败坏前闪了出去。
、大叔控
骆赏儿在寝室里,心不在焉地打着手里的围巾。
开学三天了。新学期的课程特别紧张,课上她疯狂地作笔记,课下还要做好复习和整理,晚自习回到寝室后就算再累,她也会拿起那条半成品的围巾继续加工。
期间,文泽给她打过一通电话,说于然的事情解决了,她辞去骆氏副总经理的职位,现在供职于狼华,文泽安排她出国培训半年,文泽是想截断法院继续查证的人证渠道。
这边,文泽也找了经济案件方面最有实力的律师,辩护将集中强调骆秉恒的行为最多算是擦边球,主观上不存在合谋、串谋等重大过错,也未造成恶劣社会影响,律师说胜诉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骆赏儿安心之余却没有太大的兴奋,她只是担心这样东奔西走、过度忙碌劳顿,文泽怎么吃得消
“嘿回回啦”韩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自习回来了,她每天看着骆赏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总一个人偷偷打围巾不说,从来不爱金银首饰的她戴上了她们从未见过的戒指,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戴在婚戒的位置上,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问“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没有怎么又这么问”这话骆赏儿说得特别有底气。
是老公就不是男朋友
“别骗鬼了,这么个爆炸性新闻你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呆呆的还说心里没藏事情实话招来围巾是织给哪位帅哥的”韩澈才不信,一个假期都找不到她人,打电话让她出来玩也推辞不出门。
她们寝室四个女孩子,就她们两个是本市的,以往假期总黏在一起,这个假期连骆赏儿的影子都没揪出来过。
看来真是有情况
“那个不重要,你刚刚和我说的是什么”虽然骆赏儿认为自己转移话题的水平有限,但是也得看对方智商的上限。
“嘿我告诉你”
果然,韩澈特兴奋地坐在骆赏儿旁边,眉飞色舞地说“涟漪和花师兄这对冤家终于确定恋爱关系了,怎么样我早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你们谁有我的慧眼谁有”
韩澈绽放出韩氏招牌得意又欠扁的笑。
“啊这是够劲爆的了。”骆赏儿着实吃惊。
这两个人,几乎是从大一开始,见面就吵,横眉冷对,互相算计得不亦乐乎。
她和于莹都觉得这两个人是冤家结仇了,见面就风生水起。
只有韩澈一副“我是情场分析家我最透彻”的感情专家架势,说他们那是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
但是想想,他们以后要是结婚了,那家里就是战场,家具就是武器,家里还不乌烟瘴气、硝烟弥漫啊
“明儿花师兄请客,早晨中午咱四人的伙食我都买好了”韩澈忙不迭地扬扬手里的东西。
骆赏儿一看,还真没高估她四个蜂蜜小面包。
韩澈面对这种饭局,境界向来是扶墙进,扶墙出。
“吃货明天一上午的课,你想让别人听咱们寝室集体肚子咕噜咕噜响”
韩澈还来得及没说话,门被推开了。
刚约会完一脸娇羞甜蜜的孟春涟漪和她们寝室每天都玩命学习最晚下自习的于莹一起回来了。
“哟这脸上潮还没退呐,亲了搂了摸了还是”韩澈拉长尾音,一脸猥琐相“不会吧吃了”
“去”涟漪怒了,通的小脸更了“我说你一天没个正经,光忙八卦来的,自己找个男朋友是正事。”
“矮油我们涟漪这是尝着恋爱的甜头了,让师兄给我们一人介绍一个呗。”韩澈搂着涟漪撒娇。
寝室电话响了,还没能在她们中间插上嘴的于莹去接“你好喔,赏儿她在,您等下”她回头看骆赏儿“找你的。”
骆赏儿匆匆过去接过电话“喂”
“谁啊”韩澈用手肘碰碰于莹。
“男的。”于莹言简意赅道。
“年轻的老的”涟漪也凑过头。
“年轻的,声音很好听,那个有味道啊。”于莹眼放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