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颜禹慢吞吞的背影,以及那伸出来意思意思挥一挥的手,主任郁闷了一把,那些他为了形容这一项目如何伟大的话,硬生生地给憋回了肚子。
第二天,颜禹收拾了一下,跟着主任走进了一般人不准进入的实验大楼。
你平时的工作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关键是,嘴巴要牢,知道吗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准外泄。
主任吩咐着,递给颜禹一叠文件。
现在,跟我去看看我们的实验品吧。
颜禹漫不经心地跟在主任身砶,面对着来来往往忙碌地实验人员,只觉得无聊。
零,主任原本严肃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而亲切,今天感觉怎么样
看来是遇到哪个花大价钱请来的专家吧,颜禹随意地一抬头,整个人愣住了。那巨大的完全是由玻璃构成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一个人。
一身浅蓝色的运动服,区别于实验室人员的白色制服,他慢慢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问话的主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即便是面无表情,那言语无法形容地绝美脸蛋,依旧是瞩目的焦点。
颜禹刚开口说了第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时竟变得沙哑了。
这就是我们的实验品,零,主任对于颜禹的反应很满意,自豪地介绍着,怎么样,这个人类最完美的形态,是不是很成功啊
而颜禹的脑中,却只有那实验品三个字回荡着。
这么美的人,竟然就是研究所绝密实验的实验品
颜禹看着安静地发呆地孩子,眼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怜惜。
接下来的几天里,颜禹终于见识到了这些研究人员是如何来开发零的极限的。
上午是实验研发。大堆的实验器材,不停地对着零的身体进行刺激,从小到大,直到屏幕上零的身体状态在红色警戒线上徘徊,他们才停止。然后再换下一项。
下午是实验教学。接连几个小时的上课,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摞得高高的书本,枯燥无味的讲学,足以让人陷入昏迷,还有那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是连专业的运动员也无法达到的。
甚至到了后来,那些研究人员拽罗了许多专业技能的书籍和练习,以致等零都学完之后,他们得意的称零现在,可以是一个厨师,一个杀手,一个政治家,一个商人,一个学者,一个建筑师,,他可以是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行业的佼佼者。
可是,零还是那么小,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也就只有颜禹是这么质疑着。
零不是不会说话,颜禹听过零在接受音乐训练时的嗓音,可零在平时,一直都是安静的,好像要随风飘逝的样子。
颜禹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为零的实验做记录,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沉迷着,心疼着,忍耐着。
他每天的中心,就是零,几年如一日。
除去工作地时候,他还趁着大家都休息的午后和夜晚,偷偷跑到零所在的玻璃屋外,和他说话。
经常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零从来没有就应答他,但颜禹仍感到心满意足,他觉得太孤单了,一个人被关在这冷冷清清的房间里,如果不和他保持人的联系,他怕,零会就这样沉默下去产,最终成为名副其实的实验品。
零,今天天气很暖和呢,外面的花都开了,红红紫紫的,漂亮极了。我刚才从广场走过来,太阳晒得
这天,颜禹和往常一样,在别人都午休的时候,来到玻璃屋旁。
颜禹说得正兴起,耳边忽然捕捉到一个不属于他的声音。
零,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颜禹惊讶地转过头去看那愈发漂亮,也愈发清冷的少年。
零微微偏着头,眼中难得闪现出一丝迷惑:花,很漂亮吗
他所能接触的和外界事物有关的,也只有那死板的图画而已,但是,在零的心里,却对着那沐浴在阳光下的花朵,十分向往。
恩,有这么大,花瓣一片一片的,摸上去滑滑的,有红的,黄色的,紫色的,配上绿色的叶子,颜色很鲜艳。
颜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这是几年来,零第一次和他说话呢。
看着零专心致志却依旧不解的眼睛,颜禹笑起来哎,我都傻了,明天我过来的时候,偷偷地给你带一朵,你一看就知道了。
零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年轻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这几年一定要呆在他旁边不停地说话。不过,不算吵闹,看着他专注而生动的表情,时间一下子就能过得很快。
而且,还他还说,明天会给自己带一朵花来,花,真的花儿,应该是怎么样的呢也许,还可以亲手摸一摸。
零居然对我说话了,我真是太开心了。明天要给他摘一朵最漂亮的花去,恩,还是去花店买吧,更好看些,也许可以趁着记录实验的时候,让他悄悄地带回玻璃屋去好好看看。
两个人,知自想着,进入梦乡。
这是怎么了
看着匆匆忙忙奔走的研究人员,小心地护着口袋里的花,颜禹怪地自言自语。
没等他走到零的玻璃屋,门口便围了一堆的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一看就知道是研究所的大金主的男人或愤怒或惋惜地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心里浮现出不好的感觉,颜禹拉住一个研究人员问道。
那人垂头丧气地说道实验失败了。
什么叫实验失败了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