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却令他恼恨不已——王胡子说是带着独立团去追敌,从此杳然不知所踪,连人带团都追没了。
他这是怕我报f,借机开溜,打算另立山头哇!虞师长恨意难平,夺过警卫兵的机枪,朝晨光熹微的茫茫远方s光了一梭子弹。逃,你给我使劲逃!总有天撞在我手里,到那时候——虞师长杀气腾腾地磨牙,老子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尘埃落定的午后,范师长带着一师二师混编后的余部增援梓平县。虞师长既热情且感激地隆重迎接了他,在自家府邸设下酒宴款待。
范师长感觉良好地前去赴宴,连同警卫连一起被缴了械,安上临阵脱逃、擅自退兵、违抗军令等数项罪名,军法处置了。
j天后,一封通电发至全国,宣布虞昆山继任救国军总司令。
伏击战
13
虞师长——现在该叫虞司令了——这一年来过得颇为舒坦。他现在是彻底摆脱了被人指挥、排挤、打压的日子,举动自如,随心所yu,连带着头顶的天空也觉得格外湛蓝高远起来。
扫清了竞争者的救国军如今已扩编至六七万人马,盘踞了整个省,虞司令也以军阀身份,政权军权一把抓,并将司令部从梓平县搬到了省城。
按理说,虞司令该是春风得意了,但f侍他的勤务兵与副官们却察觉到,虞司令与从前不太一样了,尤其当他se恍惚、魂游天外之际,分明是有极大的心事。
虞司令自己也清楚,这心事就是个心结,见不得天日,更无人可寻w藉,就像一枚毒蒺藜扎根在心底深处,时不时就要作祟。在脑子空闲时,在夜深人静时,恶意而尖锐地刺出来,把他从睡梦中汗涔涔地惊醒,总疑心身上压着个黑影,y热的刑具顶入t内,打桩机似的要将他夯进床板里去。
为了能睡塌实,虞司令喝温牛n听轻音乐,试了不少法子,仍收效甚微。他知道心结已长成了心魔,想要消除就只有一个办法——把那罪魁祸首给彻底解决了!
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王胡子连同手下一窝土匪仿佛从空气中蒸发,自梓平一役后就销声匿迹。虞司令认为他是重c旧业,窝在哪座深山老林里继续当山大王去了,就组了支三万人的剿匪军,钉耙似的将整个省翻了好j遍,大尾巴狼没逮着,蛇鼠虫蚁倒是端出来不少。
虞司令恨难平,心不甘,简直把剿匪当成了本职工作兼兴趣好,坚定不移地贯彻到底。省内的大小匪帮过不下去,纷纷搬门挪户,出省去讨生活,以至于虞司令辖下治安出的好,颇有点乱世桃源的意思了。
直到十月底的一天,已升任三师师长的游挺发来封电报,说是发现了独立团的行踪。虞司令拍案而起,拿来地图一看,正位于与邻省j界的一个小县城附近,当下留崔参谋长与j个师长看家,亲率剿匪军浩浩荡荡前去公报s仇。
到了那个叫澄y的小县城,虞司令方圆十里拉式地搜查,就差没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了些狼o狼爪印,只是仍未找到正身。
虞司令白激动一场,老大不痛快,连心的游师长也没给好脸se,“你不是说就在这儿,人呢?”
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