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叮咛了许锐一番,无非是注意身体,有什么叫越凌天去做,或按铃叫人等等。然后又去围观睡得呼呼的宝宝们,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越凌天走到床边坐下“小锐,要不要躺下睡一会”
许锐摇头“不了,躺着更累。”
越凌天摸摸许锐蹙起的眉心,看着他眼下的倦意,突然掀开被子上床抱着许锐躺下“那就让为夫陪你小睡一会吧。”
“不用不用,”许锐忙推着越凌天“让人看见多不好。”
越凌天眼睛扫过刚进来检查各种仪器的男护士“谁敢说”
那男护士忙极力把自己当成空气,慌忙退出了房间。
许锐笑了“你把人吓跑了。”
“那更好。睡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
“哦。”许锐听话地闭上眼睛睡觉,但他总是感觉到缺了点什么,但又想不出来,反而睡不着了。
“怎么了”越凌天伸手摸向许锐的小腹,那里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过两天连疤痕都会消失不见,还有许锐担心的肚皮问题。不得不狠狠赞一下现代的医学美容科技。
当越凌天的手放在许锐的肚皮上,许锐立刻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缺了点什么了。
怀孕之前,越凌天不可能抱着他在床上什么也不做的;怀孕后,越凌天每次都会摸着他肚皮跟宝宝们互动。但现在越凌天抱着他躺在床上却什么都没做,甚至手都放在他背上,只是单纯地陪他睡一会,许锐真的很不习惯。
许锐不说话,越凌天还以为他真的不舒服要起来了叫付医生,却被许锐阻止了“我没事,真的。”
见越凌天看着他等着他说第二句话,许锐不好意思了。习惯一旦养成了,要改还真不容易。
“我在想,”许锐垂下眼帘,低声说“是不是我肚皮太松了,你都不想摸”
就算是男人,也会介意那松垮垮的肚皮啊许锐不介意一块软乎乎腹肌,但如果是一陀往下坠的肚皮,真心接受不了。
怀孕时肚子有多大,现在肚皮就有多松。
“不是你肚皮松不松的问题,而是你那里有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暂时别激刺它为好。”越凌天看着许锐突然勾起嘴角坏坏地笑了“原来夫人是因为这个,放心吧,等付医生检查没问题了,为夫会好好疼爱你的。”
许锐脸一下子红了,恼羞成怒“疼你的头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是渴望我摸你抱你。是我想抱你摸你。”越凌天双手捧起许锐的脸亲了一口,然后按在怀里,看着他红透的耳根说“闭上眼睛睡觉,我今天不会执行丈夫的权利,放心吧”
许锐挣了挣,最后还是放软的身体伏在越凌天身上,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结婚时越凌天高调得离谱,那是他向全世界宣布许锐是他的夫人,谁也不可窥觊。但两个儿子出生了,越凌天却很低调,那是他和许锐的宝贝啊,怎能让无关人士看到
三天后许锐和双胞胎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越凌天会低调行事。准备在宝宝们满月时在家里摆上满月宴,只宴请家里人庆祝。而且宝宝们满月之后,他也得回翡星球了。
许和胜和许义闹僵了的事,越凌天和李文哲都没跟许锐说,就是怕许锐情绪波动可能会影响到生产。
许和胜现在可够狼狈的了,许氏经营不善,欠债累累,每天都被债权人催着还钱,还告上了法院要求强制性破产清盘还债。
回到家里,一方面他的大哥许和堂和大侄子许钇都向许老爷子施压,威逼着许和胜让位;另一方面,他优秀的大儿子许义竟然跟朱远地走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的,很亲密。
前者许和胜还能用手里持有的许氏企业50股权拒不让位;但后者,许和胜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许义回到许家接任他的位置,为了这个,他瞒着李文哲以监护人身份授权医生给许锐打了针,才会引起后面不堪回首的波澜。现在许义竟然跟朱远地跟着朱远地远比被他带去打一针去联婚更凄惨啊
“小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许和胜怒斥着现在长得比他还高,五官极度和他相似的大儿子“朱远地是什么人他是黑社会你知道吗”
许义面无表情“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许和胜气急败坏吼道“就算他是我朋友可他也不是好人我不许你再跟他来往。他是看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许义第一次用极为复杂的眼看向自己的父亲许和胜,用低哑的声音說“朱远地告诉过我,他以前追过你。我长得很像你年轻的时候,所以他对我有好感。”
许和胜听了不由惊呆了,他没想到朱远地竟然把这些都告诉许义。在儿子面前,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响应
“父亲您放心吧,我和朱远地只是忘年交,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许义轻轻转动着手里的拐杖说“我知道父亲您很忙碌,我也长大了,做事会有分寸,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回去忙吧,我就要去做复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