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他倒抽口气。不要闹了。快放我下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债,刚才在老女人面前你曾用耳语跟我说了些什麽
那是方柏樵一时哑口。置於臀上的大掌选择於此时故意在双丘间狠狠一掐,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血色汹涌袭上双颊,全身气力瞬间被抽乾。
觉悟吧你。
勃发的怒意让男人原就旺盛的行动力愈加可怖,他将怀中人朝柔软床铺一放,整个人随即压了上去,动手便撕扯他的衣服。局促的挣扎抗拒声响中,钮扣纷纷蹦落,缀了一地。
你确定只休明天就足够了吗裴烱程眯眼,稔起了因双膝分别被迫压至肩头,而以分外耻辱的姿态暴露於空气里的蛰伏脆弱,在那双难掩惊惶的黑瞳注视中,缓缓俯下了头。
我可是会做到你腰直不起来,连一根脚趾头都动不了,别说走路
他说,不允许他眼中有除了他以外的存在。
眼里只有彼此的存在
那,其中一个若是不在了,唯一的风景消失了,另一个人要怎麽办
他想著,始终没有说出口。从来没思考过的事,竟是由一个初次见面,笑得像狐狸般的女子来提醒他。
从来没想像过的情景,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发生。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会是很久很久以後
久到他已经可以去面对它。
嗯、嗯嗯嗯
甜腻的嘤咛,从沁满细密汗珠的鼻端一声声逸出,深深埋入了被十指抓得变形的软枕里,迷离暧昧不清。
几次了做多久了裴换了几个姿势、变出多少花样来折腾他没一样数得清。
方柏樵无力趴伏在床上,只有臀部被迫高高抬起,双膝大张,就著从後方进入的姿势被男人凶猛的反覆攻击。相形之下瘦弱许多的身躯如无依的柳絮,在狂风中身不由己的来回摆盪。
下半身早已失去大半知觉,惟有紧密相连的部份仍被迫吞吐著男人炙热的巨大,烫铁般的硬物无半丝怜惜的激烈摩擦著柔嫩的内壁,火热中带著辣痛,一次比一次企图冲撞进更深更脆弱的秘地,试探他的底限。
裴快快不行了拜托放过啊
气若游丝的哀求。放下一切尊严,遵从身体本能的向背後男人告饶,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还是企盼男人能施予一丝的慈悲。
裴烱程自然听见了。他腰间一记狠挺搅得身下恋人几欲断息,顺著深埋姿态伏在他抖颤的耳边低问
放过说啊,放过你哪里
持续一阵的轻喘。好半晌,才细若蚊蚋响起一句
前面的後面的都
裴烱程低笑起来,吮了一口发烫的耳垂。意外的是,他果真乾脆的在一退过後就没再挺进,连以丝线残忍缚起的胀红欲望都毫无预警松开,方柏樵猝不及防,所有囤积许久的浆液几乎如喷射般一举解放出来,溅了对方满手。
好快,差点就没接到了。裴烱程恶意道,将滑稠的液体悉数抹在犹未解放、青筋贲张的昂然性器上。
啊裴连窘迫的低斥都不及,方柏樵惊呼一声,整个人随即被拦腰抱起。
裴烱程两手托住他膝部内侧,轻易的将他翻转过来,由趴姿变为小腿悬空分挂两侧的坐姿。他背脊向身後墙壁一靠,拥著方柏樵贴入他胸怀。
不不要蓦地察觉男人意图,方柏樵撑起上身挣扎著想脱离这难堪姿势,但,当然只是徒劳。箝住他虚软两腿的怀抱一个使劲下压,坚挺硬物登时没入他体内,一顶到底。
他仰起脸,连叫都叫不出声来。饱受摧残的充血内壁几乎承受不住这等冲击,差点晕死过去。
若真能就此昏去就好了可是他仍醒著。方柏樵咬牙闭上眼,整个身躯开始随男人动作上上下下晃盪,但不管怎麽被野蛮狠捣、言语煽动,他始终紧闭双眼,坚决不张开一丝缝隙。任透明水珠大滴大滴渗出,不去眨落。
腿被扳得更开了,髋关节发出不堪负荷的哀鸣。男人诱哄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张开眼睛看啊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这里越来越厉害了,再大的东西都吞得下去吐出来的时候还紧吸著不肯放,整张嘴吸得又红又肿
闭嘴,闭嘴拜托不要说了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却不行。想捂耳,但他的手早已软瘫了,抬都抬不起。
你看不看不看就再加两个指头进去。
不又是这种蛮横的威胁,方柏樵睁开眼转头瞪他,却被趁机压住後脑,被迫视线朝下。
垂下眼,跳动的视野中,所有的不堪皆赤裸裸横亘在展开的腿间。大片柔滑的白皙上淌著的些许殷红早已乾涸,到处沾满了呈块状或液状的白浊物,暧昧秽乱。那处被猛刃疯狂进出的剧痛,不知不觉间也被汹涌袭来的欢愉取代,染上了红豔的润泽,彷佛贪得无厌般的不断开阖吞吐著
方柏樵倒吸口气,看著前头再度复苏的欲望,难以置信。
真银荡,光这样就兴奋了。裴烱程凉凉的在他耳後道。不乖的东西,还是再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