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啊柏樵,你居然会睡到现在昨天的球赛有这麽累吗方父呵呵笑著,总算给他逮著机会调侃这个向来完美到无趣的儿子。
还好。方柏樵缓缓坐下,接过安娜端来的早餐,问道
昨晚动大型手术,怎麽不多睡一会。
手术很顺利,凌晨三点多就提早结束了。方母微笑接口
妈和你爸回到家时,还看到你那个同学正好从玄关出来呢你有同学会来家里过夜,怎麽不早说呢妈都没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们有遇到他方柏樵握著叉子的手一僵。
对啊,不是老爸在说,你那些篮球队的朋友怎麽都长得这麽可怕,尤其今早那位啧啧啧
方父心有馀悸的摇著头,他差点被吓到心脏病发,还以为是哪来的流氓闯进他家咧
嗯,不过那长相倒是有点眼熟。他摸著下巴喃喃的补了句,但怎麽想就是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类似的长相。
抱歉。方柏樵突然低声道。
你干嘛道歉方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话说回来,难得你会邀朋友来住咱们家,怎麽不多留人家一会竟然天还没亮就要走,好歹叫他留下来吃个早餐啊
面对父亲的责难,方柏樵无奈的垂下眼。他有事。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方父喝了一口咖啡,换个别的话题道
对了,你的脚真的还是不行哪咳,虽然老爸的确比较希望你能去念医学系,但如果你想打职业篮球,其实老爸也不会反对的啦,你自己的意愿最重要
爸,我已经决定了。打完一个月後的冠军战,我就会退出篮球队,到联考前,都不会再碰球。这个决定不会再更改。
咦真真的吗你不打篮球了方父脸上虽难掩欣喜的表情,但仍不太放心的道
儿子,你要确实考虑清楚,咳咳老爸真的真的,绝对不勉强你喔
老公方母忍不住皱眉嚷道柏樵的脚没办法再打篮球,他已经很伤心了,做什麽还一直提呢
我方父一脸委屈。他怕又会有变数嘛。
不要紧。我比较想当医生,没有任何人勉强我,也和脚伤无关。篮球只是学校的社团活动而已。
方柏樵避去母亲投来的不赞同的眼,起身将空餐盘和杯子刀叉拿到洗碗槽,道
我出门了。你们慢慢吃。
柏樵,难得你篮球队放假,等一下不陪老爸一起去钓鱼啊
我得先去医院拆线。方柏樵看看表,十一点前会回来。爸可以等我吗
可以、可以。方父高兴的挥挥手路上小心啊
待儿子走後,方母瞪了丈夫一眼,道
柏樵原本打算拆完线後要去图书馆念书的,你随口一句话,他马上就改变行程配合你。
咦真的吗方父一脸惊讶。那那他刚才为什麽不说他怎麽知道嘛
他就是这种个性。方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像谁 墨
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负手立於三楼落地窗前,挺直的背影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冷硬而难以接近。
透过窗外,底下是一大片壮观的花圃。晚冬早春时节,已有不少花绽放。
你还知道要回来
冰冷的声音隐隐夹著怒气,打破一室窒闷的沉默。男人回过身,一双厉目狠狠瞪向那身著黑西装,正慵懒坐在沙发上抽菸的家伙
他最小,同时也是最麻烦的弟弟。
我人都到了,你还罗唆什麽裴烱程不耐的说道,根本没把那张人人看了都会畏惧的冷脸放在眼里。
拜父亲中年时又娶了个年轻老婆所赐,裴家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大和最小的整整差了十九岁。年龄差距最大的两人,同时也最不对盘。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我找不到你。裴胤思见他不答腔,哼了声道又在哪个女人家过夜了,是不是
你既然这麽清楚,何必问我他懒懒瞥了大哥一眼。
你到底打算混到何时叫你去美国修学位,早点进公司帮忙,你当作耳边风,揍了人家教授把一切搞得不可收拾後,居然跑回台湾念那种普通高中,转眼间已经浪费了半年时间
裴胤思不禁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有拿b实力的人竟这样糟蹋自己
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他挑起眉。听说你在打高中篮球我有没有听错
你管不著。裴烱程脸色一沉,冷道。
哼现在你爱做什麽,我都还可以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