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度身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商人,旗下产业数不胜数,皇家想拉拢他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只是恰好他和丞相府公子温起有几分交情,温起在两派皇权斗争中向他求助,他理应给他几分面子,不过关系再好,也改不了商人重利的本质,他在资金上助温起保太子,温起在商税和权力上给他方便,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哦?”温起听了魏度的话,终于扭头看了身旁俊秀得完全不是世人眼中所想象的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好友,看似疑问道,他太年轻了,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财主气息,可谁知这清贵儒雅的公子却是腰缠万贯、心思诡谲的商场大赢家呢?在这中原九州,能与他相比的商人寥寥无几,按年纪来说,怕是独一无二了。
“这柳州也无甚可玩的,何必久留。”衣袂飘飘的公子手执柄扇,腰挂翠玉,随意瞥了一眼温起,又转头,他的眼睛深邃,瞥温起的那一眼是淡淡的,给人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这不知道是他的本来模样还是常年带习惯了的面具。
温起对魏度的话不置可否,柳州风景虽谈不上怡人,但美人儿多,商贾之人到了这儿难免要游玩一番,不过可能并不包括他身旁的这位。
直到看到那两位扮男装的女子进了一间制衣坊后两人才转身,那间制衣坊是巫家的。
柳州最有名的产业就是布帛及其上下游产业,而魏度在柳州的生意主要是酒楼,并不涉及其他方面,当然也不包括布帛丝匹,不是因为不想,而是这里的布帛产业几乎被巫家垄断,如果在南方独霸的他想在这儿再分一杯羹怕是不容易,他也不贪心,不是非要凑上前去,毕竟金钱是赚不完的。
魏度此番停留,是为了在最临近南方的北方之地柳州视察,柳州的酒楼生意是他在北方的唯一产业,上心一些实属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