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浅摇了摇头,抬头看着轩辕连城,不安道:“我……我想回浅云阁,我要回去沐浴更衣。”
轩辕连城却淡淡道:“在这里也是一样。”
“我在这里什麽都没有。”她真的不想留下来,若是留下来,今夜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哪怕她不说,轩辕连城也能看到她眼底的慌乱,这个女人当真这麽怕他。
他收回自己的长指,忽然从床上翻了下去,捡起一旁的衣裳套在身上,举步朝门外而去。
浅浅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只能拉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抬头看着他修长高大的背影。
轩辕连城出门只是要下人会她送来几套衣裳,那下人应了一声便匆匆从烨阳阁离开,朝浅云阁而去。
浅浅心里又不自觉紧张了起来,他命人给她送几套衣裳来,是不是真的决定了今夜不放她离开?
很明显轩辕连城是真的没有打算放她离开,等下人把衣裳送来後,他把下人退了下去,关上房门又举步回到床边。
垂眼看着躲在被子里的女人,薄唇一勾,完美的唇线上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他淡言道:“过来,我给你穿衣裳。”
浅浅心里一慌,抬头看着她,敛了敛,才堆出一副讨好的笑意,柔声道:“我自己来便好,你是一国的皇子,不劳你动手,我……”
“不动手,是不是想要我动腿?”他的声音很轻,状似无意识那般,打断了她的话语。
“动……腿?”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一时之间完全搞不懂他的意思:“动腿做什麽?”
轩辕连城站在床边,饶有兴味地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笑得极其邪恶:“你没听说过男人还有第三条腿吗?”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呼吸顺不过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低咳了几声,一张笑脸顿时涨得通红。
勉强平顺了呼吸後,她才红着脸抬眼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让他给自己穿衣裳,谁知道会不会穿着穿着便受不了去动他的那第三条腿?不过,连城皇子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还让她长见识了。
“究竟要不要我动手?”他掌中依然拿着她的衣裳,那双如鹰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了过去,爬到床边抬头看着他:“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轩辕连城再不愿意与浅浅多说废话,大掌覆上裹住她身子的被子上,随手一扬,整条被子从她的身上被他抽了出去,扔到角落里。
她低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想要捂在胸前,可轩辕连城的大掌却扣住她的手腕,那声音带着邪恶也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当真这麽愚昧,不知道男人多喜欢玩强迫的游戏吗?”
她越是反抗越会挑起他心底深处的ngyu,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继续这样拉扯下去,连他也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把她压下去,就这样做了她。
浅浅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几经挣扎才无奈地跪坐了起来,把一双手放在身侧,那副模样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如此温顺,总算满足了轩辕连城的大男子之心。
他从那堆衣裳里挑出一片薄薄的衣料捻在手中打量着,见他打量了半天还迟迟不动手帮她穿上,浅浅又忍不住把一双手捂在身前,哪怕挡不去多少春光,但也勉强可以挡去一部分。
她甚至怀疑这个连城皇子是故意想要整她的,可是现在这样,肉随砧板上,她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除了被动接受他的恶整,她还能做什麽?跟在他身边从来就没有讨过半点好处,他不欺负她已经算是万幸了。
不过,她这次真的是误会轩辕连城了,他并不是想要整她,只是真的在研究这件传说中的肚兜究竟如何帮她系上。
回想了半天自己是怎麽样在她身上扯下来的,他才以一双大掌把小巧玲珑的肚兜捏在两手中,往她身前贴去。
她红着脸忍下那份强烈的羞涩,把两手放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折腾。
轩辕连城好不容易才把她脖子後的那两条衣带系上之後,长臂环过她的腰,绑上背後的带子,粗重而炽热的气息一直在她的脖间洒落,烫得她浑身一阵轻颤。
她一直咬着唇耐心地等着,以为他绑上衣带後就放了她,却不想他绑好她背後的衣带忽然长臂一紧,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浅浅吓了一跳,双手落在他肩头上想要把他推开却又不敢,怕自己的反抗会引起他的兽欲,他说过男人喜欢强迫,所以她觉得顺从比起反抗还要安全些。
可他一直抱着她,完全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抱得越紧,越让她感到不安。
唯一庆幸的是轩辕连城抱着她并没有其他举动,只是把脸埋在她颈脖间安安静静地闻着她的气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在他没有任何举动之前,她只能轻轻揪着他的衣裳任由他抱着。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总算在几乎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之後,轩辕连城才放开了她,目光至她陡峭的高峰往下移去,一下便落在那一簇令男人血脉喷张的bnen秘地上。
浅浅低呼了一声,不自觉拢起双腿,轩辕连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在衣裳堆里挑出一条薄亵裤,执起她的小脚为她套了进去。
从头到尾浅浅一直显得很乖巧,任由他为她穿衣,等最贴身的这一层穿好,再穿其他时,速度便快上很多。
他仿佛下定决心那般,再不多想也再没任何不轨的举动,以速的动作为她把衣裳里里外外全套了进去。
好不容易为她穿戴好,他又忽然翻身把她抱起,抱到一旁的长椅上,之後,在矮柜里翻箱倒柜地翻了好久,才从角落里翻出一把木梳子,执起她柔滑的青丝,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长发。
由轩辕连城这样一个粗壮而倨傲的男人为她梳头,这种感觉异而又新鲜,一时之间,竟让她有几分失。
他和赫连子衿完全不一样,赫连子衿为她梳头,感觉就像是夫妻一般亲密而又温馨,可换了轩辕连城,却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与感动。
他的手应该是拿习惯了刀剑的,偶尔在她脸前晃过时还能看到他掌中多年练武积累下来的老茧,看起来是一双充满男性魅力的手。
也不知道连城皇子拿这双手杀过多少人,打过多少架,一国的皇子该是养在深宫里好好享福,可他不一样,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武将,哪怕从未听过他的事蹟,也能想像他过去那些年夜里他在沙场上杀敌过无数。
想到他过去的辛酸和苦难,心里便不自觉泛起了几许酸楚,如同对着东陵默时那般,不管是连城皇子还是定国候,大家只看到他们表面上那层光环,只知道两人都是赫赫有名受人尊重的人物。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层光环背後他们得要付出多少辛勤和汗水才能换来今日的成就?
定国候虽然是世袭的将军,可是,若不是他战功赫赫又怎麽可能受到国人的尊重?护**又怎麽会对他如此忠心耿耿?
她曾经听说护**在老将军的带领下虽说名气已经很响亮,可是比起如今还是差一个等级,到了东陵默的手中,护**的名声在这片大陆上更为响亮,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
哪怕像东陵默这麽有能耐的人,也必然付出过不少汗水才能熬到今日的成就。
至於连城皇子必然也一样,虽然她不知道轩辕连城背後拥有着多少实力,但,一个连太后都要礼让几分的异国皇子,绝对是因为有足够的能耐才让宁太后对他刮目相看。
他们东周的皇子定不只有他一个,甚至为数不少,可是他的气场明显比起早些日子来往的皇子要强悍太多,这样的气势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他和东陵默一样,也是付出过万分努力和心酸才能换来今日所成。
看到他那只大掌落在自己的胸前正在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青丝,她忽然伸出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着。
轩辕连城微微一怔,垂眼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忽然主动去触碰他,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从未对他做出如此温情的举动。
浅浅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着了什麽魔,这样去触摸他的手,回过之後她忙放开,想要把小手收回,轩辕连城忽然大掌一扣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整个人拉了起来,拉入自己的怀中。
“是不是发现你爱上我了?”他问。
浅浅抿了抿唇,不说话,拒绝去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轩辕连城也不介意,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是什麽。这麽说,不过是未经大脑的一句话语,问完之後,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扔下那些莫名妙的思绪,梳理之後,他搂着她往门外走去。
……
睡了那麽久,天已经昏暗下来,两人来到前院的凉亭下,命人送来膳食,用过晚膳後,轩辕连城又命人送来浴汤。
虽然在浅浅的百般要求下他同意退到屏风外,却还是在茶几旁坐下,面对屏风那一侧,淩厉到仿佛可以望穿一切似的的目光落在屏风後那道身影上,完全不愿意移开半分。
这样的情形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在他面前沐浴更衣,虽说隔着一面屏风,浅浅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她不知道他们这些练武的人是不是还有那麽的功力可以透过屏风看东西,所以她把衣裳脱下来之後,便迅速迈入到浴桶中。
如同上次在海边的小屋里一般,她不敢在里头待太久,怕他随时按捺不住想要进来与她一同沐浴。
匆匆把自己整理了一遍之後浅浅便从浴桶里跨出,取来干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迹,便换上乾净的衣裳。
从屏风後出来时,青丝上依然滴着水,她随手取过屏风上的毛巾走到轩辕连城对面的长椅上坐下,自顾拭擦着,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因为不知道入夜之後他会想要做什麽,从刚才用过膳回房到现在,她心里一直紧张着,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害怕。
轩辕连城没有为难她,却只是举步往屏风後走去,这样的情形仿佛熟悉得很,他用她的洗澡水沐浴也不觉得有什麽,对於一个皇子来说,这样的随意确实难能可贵。
与浅浅一样,他也没在里头呆多久,把自己清洗了一遍之後便换上睡袍从屏风後出来。
见浅浅依然缩在长椅上擦着自己几乎已经干透的青丝,他薄唇轻扬,扯开一抹不屑的笑意:“就这麽怕我?”
浅浅抬起眼眸瞟了他一眼,飞快地摇头,陪笑道:“没有,你想太多了。”
“没有最好。”轩辕连城他不多说什麽,大步跨到床边躺了下去。
见他这麽早就shngchung就寝,浅浅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上去,最怕他忽然对她说让她过去伺候。
不知道她的脑袋瓜是不是就这麽乌鸦,这个念头才刚从脑子里闪过,便听到轩辕连城低沉的声音响起:“过来,伺候。”
浅浅吓得指尖一顿,毛巾差点从手中掉了下去,怕什麽来什麽,这就是女人该死的第六感吗?为什麽想好事的时候总是不能实现?
她用力握着五指,不知道要不要听话地过去,这一过去,是不是代表她的清白一定保不住了?
其实,刚才轩辕连城进去沐浴的时候,她心里一直在挣扎,想着要不要去倚风阁找赫连子衿,她知道只要和赫连子衿在一起,轩辕连城一定不能再强迫她。
可是,想到上午和赫连子衿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又一片荒凉。
连赫连子衿都已经认定轩辕连城是她的夫君,觉得她和轩辕连城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她去找赫连子衿又能怎麽样?
对赫连子衿,她心里到现在还是有几分怨念的,明明才与她交过心,说以後要在一起,他却又把她推给其他男人,这究竟算什麽?
迟迟等不到她有所反应,轩辕连城从床上直起身躯举目看着她,脸色不自觉沉了下去:“是不是我说的话总得重复几遍你才会听?你是故意想要考验我的耐性吗?”
“我不是!”浅浅扔下了手中的毛巾,深吸了一口气,才从长椅上爬了下去,不安地走到床边,垂眼看着他:“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直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除了害怕和不安她什麽都想不起来,要是一整夜都在这样的情绪下度过,她的命绝对长不了。
今夜如此,那以後呢?以後这麽长的岁月里都得要在惊慌失措中度过?
她是不是可以咬一咬牙,闭上眼,一狠心任他欺负了去便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是要痛的。
可是,想到自己会被他压到身下狠狠冲撞,心底依然有那麽几分慌乱。
她怎麽就这麽倒楣,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哪怕成了一国的公主还是如此悲催,连半点人权都没有。
轩辕连城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忽然趴了下去,侧脸闭上眼,淡言道:“伺候。”
看他这样子似乎也不是想要强迫她,浅浅心里七上八下的,褪去靴子後爬到床上,在他身旁跪了下去,想像着电视里女人伺候男人的镜头,想了半天,才总算伸手一双小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揉了起来。
“用力。”轩辕连城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听起来有一丝嘶哑和疲惫,可今日他们在房内睡了四个多时辰,养了那麽久,他怎麽还累成那样?
不及多想,浅浅双手落在他的肩头上,如他所说那般加重的手中的力道,专心致志给他按摩。
他越累对她来说越是一件好事,还要累了,如此伺候他,等会说不定他自己就会睡过去了,只要他睡死过去,今夜就不可能再对她做任何不轨的事。
“再用点力。”思索中,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浅浅微微怔了怔,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虽说只是给他按摩,但时间一长人也是会累的,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後她已经累两手发软发酸,额上渐渐渗出一层细细的汗迹。
可是,连城皇子还嫌她的力气太小,不断催促道再加把劲,她咬了咬唇,看着他睡袍之下那一具宽厚结实的身躯,真恨不得跳起来一脚踹下去。
“力气这麽小,不如站起来踩下去吧。”男人忽然闷声道。
浅浅睁大眼眸,无疑地盯着他的侧脸,这家伙还会读心术不成,想什麽他便要她做什麽,是巧合还是真有这麽大的能耐?
不过,让她踩下去……这个主意倒是挺不错。
她眉眼一亮,唇边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意,当下收回自己一双疲累至极的小手,从床上站了起来,抬起脚,一脚便往他腰上踹去。
这一脚她没敢太使劲,怕踹得他不高兴,到时候她还得吃不完兜着走。
可是,踹他连城皇子这种事做起来真**爽,没见到他又任何反应,她又抬起脚丫子一脚踹过去,还是听不到他有不高兴的指责,这下,浅浅心里可乐起来了。
忙又抬起脚丫子加重了力道一脚踹下去,这一脚下去之後轩辕连城总算有点反应,他动了动身躯,把本来朝外的脸转了过来,看着她垂落下来的衣裳,薄唇微动,淡言道:“是不是晚膳的时候没吃饱?”
“……什麽?”浅浅睁了睁眼眸,一下还没能从轩辕连城的话语里反应过来,想了想,才忽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