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是禽兽。”东陵默的声音很淡,可听得出是极度喑哑的,呼吸,也极度淩乱。
浅浅揪紧身下的被褥,闷闷地哼着,不说话。刚做了那麽禽兽的事,这一刻他却正经地跟她说,他不是禽兽,让她放心。
她无奈的低叹一声,一种无力的感觉。
被吸纳的长指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他收拾好床上淩乱的一切,回到床边时,那女子正在整理衣裳。
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就这样睡吧,对伤口有好处。”
她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
她当然知道裸着对伤口好,通风透气,还不会磨去伤口上的药膏,可是,裸着……太没有安全感。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尴尬,我陪你。”
这一声“我陪你”之後,定国候大掌一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扯了下来扔到角落里,在她身旁躺下,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上她的,贴得紧紧的,几乎没有一点间隙。
如果那里也能结合在一起,便真的没有间隙了。他无声叹息,竟有点恨起自己来。
如果回来的时候可以先听她说句话,不那样强她,或许,现在已经可以埋进去了,也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一失足,不知会造成多少个日子的恨!这麽嫩的人儿,被伤成那样後,需要多少时日才可以完全好起来?
浅浅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可是才刚翻过去便惊觉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危险,伟大的定国候正贴在她身後,胯下那硬邦邦的东西,烫热得如烙铁一般抵在她的臀间。
往前一步,是他的天堂,却是她的地狱。
夜还很漫长,心思迥异的两人,两双同样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睁着,这样的夜晚,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然度过。
她害怕,他也怕。她怕他兽性再起伤了自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再次伤了她。
早知道就不该同情她的尴尬,想着和她一样光着身子她或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他行军打仗这麽多年从未出错,这次,却似乎真的做错了决定……
浅浅以为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互不理睬,很快大家都可以安然进入梦乡。
可是,半个时辰之後,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半个时辰,相当於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她一直睁着眼眸,身体累得想立即死掉,可是意识,清醒得很。
东陵默也是清醒着,无比清醒。
她虽然一直背对着他,却能清楚知道这一个小时以来,他完全没有睡着过那麽一刹那。
胯下那硬物滚烫滚烫的,如被烧红了的烙铁般,一直在她粉嫩的臀瓣下摩挲。
而她,不安,紧张,害怕,这一切的一切,把她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困意击得支离破碎。
身体一直不敢乱动,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再也支撑不了,她轻吐了一口气,翻身想要让自己平躺,好放松一下紧绷了一个小时的身躯。
可才一动,身後的男人却忽然伸出大掌压在她肩膀上:“别动。”
令人脸红心跳又紧张万分的坚硬往前顶了顶,几乎直达天堂的入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听话地坚持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