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
她一直以来也知道的。
可是她只是忽视这点。
她不待见这可怕的现实。
她相信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不爱她的事实。
「刘之尔。」突然间,她敛起那抹长年累月镶嵌在脸上的甜美笑容,抿唇,正经八百。
如果她认真跟他说明,不和他发生甚麽事,他们永远也是之前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他永远是她的大哥哥,他永远活在她心一隅,他们......终其一生也没可能改变。
「嗯?」清晰磁性的声音略为疑惑,微音轻扬,更是魅惑。
亭瑜听此,饱受这种高浓度美酒的诱惑,微醉,粉嫩的小脸一片潮红。
「我爱你。」二人走在榆荫下,一高一低的剪影交叠一块,态度就像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这树长的挺绿、东北方的妞腿挺长一样。
她知道他听见了。
她不能重覆太多次,不然就是重蹈张亭瑜第一次表白的覆辙。
那时她不知是太紧张还有太傻,说了太多次,让他感觉她这人不认真。而他这人就是一只雁,认定了只要不被负了就一生,而她那时就是被认定不能托付终生的人。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她就是如此。
这次,她死活也不能这样。
「你不好吗?」走至车站前,她问。
他依旧是默然不语,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
他在听,他只是不会回答她。
「我看你都是简单的......」她一直注视他的侧脸,续说:「脸颊软绵,聪颖低调,温柔却有自己主见,只要不碍正事都任由我。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时我根本没兴趣跟你说话,偏偏我们要做一个活动,我快你慢,就养成了催逼你的习惯了。」说着,语音不自觉地柔下来,和他一样看望着前方。
「可是呢,完结那个活动后,你不想和我说,我也有很多话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慢慢的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此时,火车到站,人群鱼贯下车,他们分别一前一后上车,站在车门前。
人太多,他们被逼挤的很近很近,她很想抬头看看,可她也已经没勇气看了。
「人习惯了,改,变得很难。」干涩,沙哑,泪水酝酿在眼眶内。
车到了,她是时候下车了。
「再见。」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他,脸上泛起她不悉的表情,一副她张亭瑜全然陌生的表情。
横跨在她胸前的手臂,没有丝毫移动。
她寂默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就是站着,看着眼前那条白哲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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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怎样(哭)虽然是肉文却还没肉,但是可以说说这对cp吗?可能是我无能,不能表现出之尔那种似有还无的接近......(呜哇!)